隻是沒辦法求證。
他總不能跑到師伯,或是大荒邪神麵前,問他們詭念和神骸的異同吧。
隻怕一個會立馬殺了自己,還會把自己做成“小傀儡”。
另一個會立馬吃了自己,再把自己煉成“小神仆”。
墨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搖了搖頭。
算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墨畫將這個念頭,藏在心底,想著以後再慢慢琢磨,或者有空,再去問問老朋友黃山君。
不過現在機緣巧合下,墨畫還是靠著自己,又摸索出了一些神念進階的門道。
那就是神髓吃得越多,神識質變越深,能分化的詭念越多,天機詭算越強。
而神識越充沛,支撐詭算的根基越深厚。
衍算也好,布陣也好,法術也好,速度也就越快。
天下法術,唯快不破。
陣法和其他法門,似乎也是如此。
隻要夠快,就能先發製人,搶占先機。
若是快到極致,就能不給敵人絲毫喘息的時機,萬般法門,攻勢不斷,一直是自己的回合!
“神髓……”
墨畫抬頭,看了眼眼前的河神廟,又習慣性地舔了舔嘴唇。
之後他便平複下心情,假裝什麼都沒發生過,安心打坐冥想,將自己的狀態,恢複到最佳。
其他人也全都在打坐調息,服藥療傷。
此次從妖魔道場突圍,凶險萬分,但好在大家雖受了點傷,但都平安無事,算是有驚無險。
那兩個用來當做“祭品”的黑衣人,倒是遍體鱗傷,但這種人販子作惡多端,手裡不知沾了多少血腥,留一口氣就行,也沒人在意他們。
眾人休整好後,墨畫的神識和靈力,也恢複得差不多了,眾人便動身,向河神廟的方向走去。
未到廟前,墨畫一怔,神色微變。
“劍意?”
他放眼看去,就見河神廟前,劍痕斑駁,似乎當年有劍修在此全力一戰。
地麵道道劍痕交錯,廟前的一些石柱,也有被劍氣截斷的痕跡。
儘管過了數百年,仍有劍意殘留。
可知此劍修,劍法造詣必然卓絕。
而能孤身一人一劍,殺到這邪神的廟宇之前,神念也絕對十分強大。
墨畫眼睛一亮,一道道劍痕看去,神識微動,悉心體悟劍中的意蘊。
隻可惜這些劍意似乎被什麼汙染腐蝕過,留下的劍意並不純粹。
墨畫這個半吊子劍修,根本悟不透。
更彆說能學到個一招半式了。
墨畫有些遺憾,又有些不甘。
“要不算一下?”
墨畫心裡默默道,而後便現學現賣,再次以天機詭算增幅天機衍算。
他的眼眸漆黑,神念化身之上,開始分化詭影。
詭影宛如墨影道袍,披在墨畫身上。
一重,兩重……
墨畫想分出三重,但分到兩重時,發現識海又開始痛了,似乎剛才的傷勢還沒好,便隻能分出兩重詭念,湊合湊合。
兩重詭念加持,天機衍算之下。
墨畫的眼前光芒一閃,因果驟現,交錯浮沉。
這次的因果,比之前都更加清晰。
一縷縷純白色的因果線,自滿地的劍痕之上浮現,齊齊飄向河神廟中。
墨畫心中一顫。
這意味著,劍意的法門,就藏在河神廟裡?
墨畫不再猶豫,徑直向河神廟走去,進廟之前,墨畫想了下,回頭叮囑道:
“那個老雜毛,應該也在廟裡,大家小心。”
眾人點頭。
河神廟前,有兩根黑底漆金門柱,柱上寫著“風調雨順”,“江澤平安”之類的漆字。
但柱上多劍氣劃痕,字跡不清。
抬頭是塊匾額,上書“河神廟”三個大字。
墨畫神識掃過一遍,眉頭微蹙,而後邁步進入了廟中。
進廟即見大殿。
大殿空曠,四周空無一物,僅在遠處正中,擺著一張供桌,上方立著一尊河神像。
河神像魚臉人身,身穿雲繡海浪紋路的道袍,雙手合攏,放於胸前,口如血盆,牙齒森白,高高端坐,目光威嚴而可怖。
河神像下方,浸著一池血水。
血水粘稠,泡著一個人影,正是那個奢大師。
他現在的模樣,十分怪異,一半妖魔一半修士。(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