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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亭麵色蠟黃,全身出現劇烈抽搐,仿佛癲狂一般,最終瞪大眼睛,硬是一句話沒說出,便仰頭昏暈而去。
一時間,彆說孫婉兒麵色慌張,就連見多識廣,經驗豐富的徐久年也不知所措。
他連忙叫薑輕靈掐住蘭亭人中,緩解抽搐症狀。
自己則立刻把脈。
不把不知道,這一把,徐九年臉色大變,急得一拍大腿:“不好,氣血下行,氣息紊亂,這是病重之兆啊!”
話音一落。
孫婉兒以及薑輕靈微微一愣,就在剛才,林默剛說過類似的話,尤其是薑輕靈以為對方是胡言亂語,還出言喝斥。
結果這就靈驗了?
而且按照林默所說的時間,現在半小時剛到,不多也不少。
回想起這一切,徐久年冷汗唰的一下冒出,他這一生從未有過誤診情況,若真要活活把人醫死,那他這一生名聲可就毀了。
不僅要付出巨額賠償,恐怕還要遭法律製裁。
念及此,徐久年手掌不禁顫抖起來,臉色充滿惶恐。
“徐大師這該如何是好?”
薑輕靈焦急問道。
蘭亭是她好姐妹母親,她自然不能眼睜睜看著對方死亡。
“氣血之症是老張的專攻方麵,如今這雲海市,除了他怕是沒人能幫我們。”
徐久年深吸口氣,事已至此,他終於想起自己好友,恐怕隻有對方願意且有資格幫助自己度過這個難關。
他急忙掏出電話,對張濟平撥通過去。
片刻。
電話得以接通。
徐久年立刻道:“老張,是我老徐啊,我這邊出了急事,需要你的幫助。”
“怎麼了?我剛主持完論壇大會。”張濟平走下演講台問道。
“是這樣,今天我再幫孫家夫人治病,可能診斷不夠精準,導致施針出現差錯,現在氣血下行,讓她病情雪上加霜,恐怕送醫院已經來不及了,我能指望的人隻有你了。”
徐久年好似熱鍋上的,額頭汗珠不斷落下。
“什麼?怎麼會這麼嚴重。”張濟平眼神一凝,他了解自己這個老友,對方一生行醫幾乎沒有失手過,現如今怎會犯如此低級的失誤。
另外,孫家夫人並不是尋常百姓,她若出事,定會上雲海新聞,屆時自己這個老友怕是難辭其咎。
“老張啊,你就快點來吧,算我求求你了。你要不來,我這一生名聲可要真毀了。”
徐久年急不可耐道。
張濟平歎著氣:“好吧,這樣你先彆拔針,在此基礎上,再行三針,分彆落於天靈,百彙,氣海,興許孫夫人還能挺一下,我立刻就趕過去。”
“好,我這就下針。”徐久年長鬆口氣。
然而,張濟平下一句話,瞬間讓他心情跌入穀底。
“老徐,有句話我必須跟你說好,你要有心理準備,氣血下行屬於急症,很可能導致腦供血不足,造成腦死亡,如果孫夫人中途堅持不住,我也沒有辦法,一切皆看天命。”
“而且就算我來,若情況嚴重,我怕是也無能為力。”
聽到這。
轟隆一聲。
徐久年仿佛遭到晴空霹靂,雙目失神,竟差點跌倒在地。
他儘量穩住心神,掏出銀針,按照張濟平所說的那般,再度施下三針。
隨後,他祈禱道:“老張啊,你可快點到吧,我這一輩子名聲全壓在你身上了。”
此時此刻。
臥室內眾人全部圍繞在蘭亭身邊,時刻注意對方身體變化。
徐久年已經開始跪地求菩薩保佑,哪裡還有半點醫學大師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