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思想的對抗,背後是階級的對抗。思想活躍的時候,也就是各個階級希望社會對自己有利的時候,通常都是亂世。
而思想禁錮的時候,通常是一個階級占據了優勢,比如中世紀,宗教思想占據主流,教權堅不可摧。在這個時代西方也有人通過對聖經的統一,在西方進行書同文的改革,被稱為‘卡洛琳文藝複興’,規定了《聖經》隻能有字體優美的卡洛琳小寫字體為唯一標準。
可惜因為隻有文化上的統一,沒有製度上的統一,在查理曼大帝死後,幾個兒子就把國家分了。
之後就是地中海城邦的文藝複興了,通過做十字軍東征中間商而崛起的城邦商人,利用藝術品做資本容器,拿出古希臘思想對抗教權。不過最後城邦聯盟也和古希臘一樣進入了僭主時代。
最後地中海城邦夾在奧斯曼和第一個日不落帝國之間,泯然於眾,文藝複興慘淡收場。
接著就到了新教改革的時代,各國紛紛翻譯本國文字的聖經,拋棄拉丁文字的聖經,提出了各種各樣的思想。各國也進入了瘋狂的時代,各種矛盾爆發就和吃飯一樣常見。
對抗的越激烈,思想就越是豐富,當然死的人也就越多。
可以看出思想單一的時候,往往就是一方占據優勢的時候。不是說思想單一,其他思想就沒有了,而是多個思想都存在,但以一個思想為主。
思想精彩紛呈的時候,通常就是亂世。
因為思想通常是階級思想,而不是個人思想,個人為階級說話才能得到支持。隻為自己說話,那大家就不會支持。
總之每個地方都會麵對階級矛盾,就要麵對內耗。而如何緩和調節階級矛盾?那就是推出一個國王,一個僭主。
為什麼戰國的時候法家會脫穎而出?因為法家解決了儒家和墨家都沒有解決的問題,把君主、貴族、國人團結了起來。法家讓君主壓製貴族和國人,提出富國強兵的方法,三個階級一起去埋頭擴張,成功了對大家都有好處。
而儒家和墨家隻能對貴族和國人有利,就很難團結對方。那就隻能繼續對抗了,但對抗也算時間。一旦其他國家進行變法,那麼內耗的國家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商鞅不被人喜歡,出門要帶著士兵保護,死得也很慘。但商鞅的變法卻沒有被廢除,因為商鞅變法第一次提出了軍功爵,讓擴張的紅利覆蓋了君主、貴族、國人、野人。在製度上確保了君主可以持續地選拔人才,長期地壓製貴族和國人。
貴族和國人自然是恨死商鞅了。
畢竟上士聞道勤而行之,中士聞道若存若亡,下士聞道大笑之。什麼才是上士?掌控了話語權的才是上士,沒有話語權的中士就隻能跟隨,根本沒有安全感。
法家幫助君主占據了優勢,但君主必須完成富國強兵的目標才行,而富國強兵自然對大家都有好處。所以法家不是無緣無故地壓製的,而是提出了一個對大家都有利的目標,並且通過擴張來實現‘大家好才是真的好’的目標。
儒家和墨家做不到,儒家的大同世界和墨家的兼愛非攻,都很好聽,但無法落實。在法家之前,儒家和墨家都有機會實踐,可惜他們隻能為自己的階級謀利。最終法家才脫穎而出。
古希臘其實也是如此,平原、海濱、山地三個地方吵得不可開交,最後轉變為按照每年糧食收入不同的幾個階級繼續爭吵。最後還是推選出了僭主,讓更多人加入公民議會,才進入了輝煌的時代。
還有羅馬的元老院製度,在必要的時候也需要一個獨裁者快速解決問題,然後有了終身獨裁者,最後又出現了羅馬皇帝。
總之階級矛盾演化的結果就是一個君主,通過君主緩解矛盾,尋找擴張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