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和狀元一樣，從古自今狀元有很多，但真正有才乾的狀元卻不多。選狀元更像是選出一個表率、一種榜樣，並不需要他真的有才能，需要的是他的文采夠好。
真正實乾的人通常都是從進士裡選出來的，而不是狀元。
可能有人要問了，那為什麼還要選狀元？當然是因為狀元的文采夠好，雖然不實乾，但文采好也是讀書人的目標之一。
實乾不實乾，需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比如一個人善於水利，但這個時代的水利人才已經足夠了，那點他做狀元也沒用。
所以實乾是要看環境的，文采就簡單了，是虛的，不需要結合環境，很容易就能選出來。
狀元就代表了一種虛的標準，不管什麼環境、什麼人才都可以以狀元為目標。要是狀元是因為水利能力才被選出來的，那大家是不是都要學水利？
遠月學院邀請的畢業生也是如此，他們的廚藝雖然很不錯，但隻能做菜，無法左右財閥的資源。真正的人才不會留在廚房，而是會進入美食財閥的各行各業，成為財閥的中堅力量。
杜蘭知道這幾個畢業生就是虛的標準，可以讓所有學生努力，但如果認為隻要了解廚藝就行了，充其量也隻是廚子。要在學校努力學習其他方麵的知識，廚藝隻是將知識融會貫通的一個中軸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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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考狀元，學習四書五經，文采就是貫穿所有學科的一條線。狀元就是文采最好的，並不需要狀元有實際能力。
杜蘭心想作為虛的代表，這幾個畢業生無意是合格的，形象夠好，廚藝夠棒，但無法成為財團運行的人才。
“第九列眉梢有傷口的同學。”上台的一個戴眼鏡的時髦畢業生突然說道。
眉梢有傷口，幸平創真立刻就指了指自己，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會提起自己。
“不是你，是你右邊的那個家夥，退學。”
話音一落，大家都傻眼了，這還沒有開始集訓，怎麼就退學了？對方也沒什麼問題啊，怎麼看也沒有做錯啊，畢竟他們還沒有開始做事呢。
“我退學？為什麼？”那個被說退學的男生問道。
“因為你的發膠用的是柑橘的香味，這種味道太過濃鬱，會大大地影響你對食物氣味的判斷。對廚師而言，裝扮是很重要的，太土氣不行，用濃鬱香味的啫喱水、香水也是不行的，下次換一種無香味的化妝品。做廚師，任何一個小失誤都會讓你失去客人，所以你退學。”眼鏡男嚴格地說道。
“他是四宮主廚，可是第一個獲得法蘭西廚藝大獎賽的島國人。”
“好厲害。”
“好帥啊，不愧是擁有自己餐廳的廚師。”
“噗！”就在大家驚歎和讚美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不和諧的嘲笑聲音響起。
大家迅速鎖定嘲笑者。
“你有意見麼？你這個超齡高中生？”四宮問道。
“我見主廚你如此注重細節，連香水和啫喱水都考慮到了，想來已經統一法式料理的世界了。肯定是所有喜歡法式食物的人都是你的客人，畢竟你不會因為細節失去任何一個客人，你的客人隻會多不會少，那麼計算下去，你就是法式料理的絕對霸主啊。”杜蘭說道。
大家一想也是，這麼注意細節，難道他從來沒有失去過客人？如果沒失去過客人，豈不是要獨霸法蘭西？
但顯然他沒有獨霸法蘭西，說明他也失去過客人，那麼他是怎麼失去客人的？是細節不行，還是廚藝不行？
杜蘭看大家已經開始獨立思考，就繼續問道“我能問學長一個問題麼？你是怎麼知道啫喱水會讓廚師失去客人的？是不是你自己犯過錯？”
“我怎麼可能犯錯，我是看到彆人犯過錯。”
“也就是說，你在看到彆人犯錯之前，自己也是不知道這件事情的？”杜蘭知道對方掉入了自己的陷阱，說道“你自己都不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卻要求我們這些學生自發地知道。如果我們什麼都是自發地知道，那還要老師乾什麼，還要你們這些前輩乾什麼？四宮前輩，不知者無罪。如果你非要讓他退學的話，那我會從心底裡鄙視你。”
一時間火藥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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