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的兩截身體對於人熊始皇帝來說,不過是兩捧,輕而易舉地就被帶走了。她當然沒有死,有了狂戰之血‘浩克’,就算身體被撕成兩半,也隻能算是是假死而已。
始皇帝在帝都有屬於他自己的安生之地,一處民房。希爾要在那裡進行恢複。
艾斯德斯回來了,派遣三獸士刺殺帝國大臣排除異己,並且嫁禍在夜襲身上。這招潑臟水的效果其實並不明顯,因為夜襲本來就是殺手,帝國的力量就是夜襲的敵人,也不存在殺不殺錯人的狀況。隻是作為排除異己的手段卻是非常有效,從根本上消滅政敵,可謂是惡毒無比。
“沒想到位於帝都境內的村子都已經如此蕭條,帝國難道真的氣數將近?”文臣一路上到處查訪,走了很多地方了解到帝國處境危機,不僅僅是山賊而是帝國整個官僚係統的。花了很多時間,越看越心痛。想先皇殫精竭慮,帝國國泰民安,可新皇繼位才短短幾年卻已經儘顯衰敗景象。文臣心痛。
“現在父親出山,一片拳拳為國之心一定能感動皇帝,隻要打倒大臣,帝國一定會恢複繁榮的。”文臣之女說道,隻是她的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文臣知道現在帝國如病入膏肓的病人,革命是人心所向也是一記猛藥。他看的很清楚,不革命的話帝國或許需要百年才能恢複以前的繁華。光是處理龐大幾乎沒有效率的官僚係統就很難辦,文臣都明白,可是他不能看著自己為之付出一生的帝國毀於一個奸臣的手裡。所以殘軀弱命尤可丟棄,隻要將讓皇帝重新掌權,帝國就不會崩塌地如此之快。
女兒天真,文臣又何嘗不天真。隻是女兒是真天真,文臣是在騙自己。千年帝國,多少英豪,多少猛士,多少慷慨悲歌。至少在自己閉目以前,不願意見到帝國被革命軍推倒。
“啊——”
馬車忽停,傳來馬夫和民兵的慘叫。
“又是山賊麼?”文臣之女拿著自己常用的長柄巨斧頭出戰,一路她已經殺退了幾路山賊,不勝其煩。
可這一次卻是三獸士,並不是山賊。
三獸士,三個人都是艾斯德斯的得力手下,磨牙吮血,殺人如麻。另有三個帝具,文成之女卻是單身一人隻有百步穿楊‘鷹眼’。
沒有死過一次,便談不上掌握複仇者帝具,隻有品味死亡之後,複仇者才能成長起來。
文成之女使用了帝具,可是射出的東西隻能直線攻擊,威力大但速度卻提不高。而敵方卻有三人,顧此失彼,情況對於她太不利了。
“利瓦,看著老夫的麵子上,繞過小女吧。”眼看自己女兒情況不妙,文臣親自出麵。他是認識三獸士首領利瓦的。當年利瓦不過是個小小皇宮近衛隊長,和位高權重的文臣可謂是天壤之彆。但文臣能混這麼好,自然有過人的本事,見過的人就不會忘記。
利瓦巔峰之時曾任帝國將軍,可是因為不可行賄而被誣陷逮捕。之後被艾斯德斯從監獄中救出,便成為了她的走狗。
“父親,快逃。”
利瓦也認出了文臣,對於這位大人還記得自己,有些驚訝。但他並不會手軟,因為這是艾斯德斯的命令。將軍的命令就是利瓦的生命。
“對不起了,大人。今天你們不能活著離開!”
“你,你,你……”文臣指著利瓦,沒想到對方如此不念舊情,激動地一口氣沒有喘上,好在扶著馬車才沒有摔倒。
“父親。”文臣之女立刻回防,護住爹爹周全。
“利瓦,你的事情我在家鄉也略有耳聞,知道你憎恨帝國。可是艾斯德斯與大臣狼狽為奸。你受到不公待遇,與他們兩人有難以推托的關係。你為什麼如此糊塗,還要替艾斯德斯做事,為虎作倀,為虎作倀!”文臣激動地說道。
利瓦停頓了一下,曾幾何時他也懷揣偉大的理想,要為帝國效命終身。可是現實卻給了他沉重的一擊,自己一身沉浮中年時才被提升為將軍,可就因為自己對上司沒有行賄,就被栽贓陷害關進了監獄。那時候沒有人為自己說話,甚至還有同僚落井下石,他的心早在那個無助困境中死了。
是艾斯德斯教會了他生存的道理,弱肉強食。利瓦找到了新的目標,就是效忠於艾斯德斯將軍,將自己的一切都獻給她。所以,“就算你說破天,今天你們父女還是要殞命於此。”
“草菅人命,你們要遭報應的。”
“報應?”利瓦以前也信過,但現在是不信的,“水龍殺。”
旁邊河道裡的流水被吸成水龍朝文臣父女衝去,銳不可當。文臣之女旋起長斧,想要防禦,卻沒有效果。
鮮血染紅了金色的頭發,同時傷到了文臣的胸口。
少女臉的少年妮烏去拿文臣之女的帝具,“這個帝具太弱了,不過聊勝於無。”
此時卻突然有人閃現而出,帶這父女的‘屍體’消失了,留下麵麵相覷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