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慶幸自己有典慶這位忠心不二的猛將,現在他們被包圍在一間民宿中,外麵全是敵人,不過隻要活著就還有機會,朱家不是那麼容易會放棄的人。
“對不起,大小姐,我師兄不聽我勸。”梅三娘愧疚地說道。
田言沒有說什麼,梅三娘還活著,就表明典慶並沒有放下他們之間的師兄妹感情,不然以典慶的功夫恐怕已經把梅三娘打死了。
“侄女,看來典慶隻有讓田賜來戰了。”田虎折損了不少好手,竟然還沒有把四個人拿下,臉上有些掛不住。
其實屋內的四人,除了典慶之外,各個掛彩,而且內力消耗很大,麵對百倍的敵人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不過就算如此,他們也要戰。
“今日能與誌同道合的的人共赴黃泉,也算是一件美事。不如我們同飲一杯。”劉季拿出了隨身酒袋。
“好!”朱家見劉季在生死麵前如此坦然自若,也是豪氣頓生。
一個酒袋,四人同飲,也是一件快事。
“等會兒典慶為先鋒,我們一同殺出去。”喝了酒,大家就是兄弟,朱家一定要讓所有人都活下去。
典慶沒有任何不悅,他本來就是為赴死而生,今日能為三位同誌而戰,不僅不懊悔反而感到說不出的暢快。
門開了,外麵包圍的農家弟子顯然都沒有想到困獸還敢張牙舞爪。
田虎笑了,他覺得一切都在他的計劃之內,除掉朱家之後,田家就掌握了整個農家,自己成為俠魁是鐵板定釘:“田賜,幫叔叔殺掉那些人。”
人群讓開,一個大胖子走進了戰圈。
朱家看到胖子後,臉上臉譜不斷變化,顯然心情激動:“你們連田賜也要利用麼?”田賜可是癡呆兒啊。
“你們都是壞人,我要幫姐姐殺掉你們。”田賜拔出乾將莫邪,兩把劍在他手裡就好像是玩具一樣,他的體形太巨大了。
“你們找機會走,我來攔住他。”典慶不怎麼喜歡說話,但這一次他自己選擇了對手。
“小心。”此時還能如何呢?田賜雖然弱智,但劍法的天賦無人能及,若典慶不戰,其他人都沒有勝算。
典慶也是大塊頭,兩個大塊頭的戰鬥那是非常壯觀。
叮叮當當,乾將莫邪打在典慶身上,典慶以**抗住了劍譜第五位的神兵,身上多了一道道淺淺的印子。
田賜很生氣,平時他砍木樁都是一劍一個,眼前這個大個子怎麼那麼硬?自己砍了那麼多劍,他竟然還沒有壞掉?!
“啊啊,我砍砍砍……”田賜的劍法更快,劈裡啪啦地落在典慶身上。
梅三娘突然有種不安感,因為她感覺師哥的功夫有些不對勁,就算乾將莫邪再如何鋒利也不應該留下痕跡的。
難道是師兄內力不濟?也不對,自己師兄曾在戰場上和敵軍大戰三天三夜,也不曾疲憊。今天在場有這麼多高手,最有可能活下去的就是師兄了。
不安感卻越來越強,終於在典慶身上出現第一道傷口的時候,所有不安都變為了恐懼。
‘銅頭鐵臂,百戰無傷’竟然被破了?!不可能!
敵我雙方了解典慶功夫的人都震驚了,唯有田言始終冷靜。她知道她埋下的棋子終於產生作用了。
朱家的臉譜變得更快,然後他突然想起了什麼:“劉季,是你?!”排除所有不可能,唯一的可能就是劉季的酒有問題。
想到這裡,朱家突然感覺自己的內力也如泥潭難以調動,更加確定是酒的問題。
劉季也感覺不對,但他發誓酒沒有問題,他沒有動過手腳:“老大,我什麼都沒做。”
朱家臉譜巨變,他此時也不知道該不該懷疑劉季,按理講劉季確實不是背叛的人,可是這種生死關頭人是會變的,如果他怕死就很有可能出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