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很無奈,不過現在這種時候也沒辦法,畢竟刀子架在自己脖子上呢。看著杜蘭這個神秘又胡來的混蛋,心想seele、神經元、碇源堂、自己都有計劃,但杜蘭這個家夥卻看不出有什麼計劃性,他隻是以破壞為樂。
於是副司令終於忍不住說道:“你說得倒是頭頭是道,但你又能為這個世界帶來什麼?你這樣胡作非為,挑撥駕駛員和神經元的關係,最後你能得到什麼,世界能得到什麼?就算我們有陰謀,但我們也是秩序井然地完成計劃,而你的計劃又是什麼?”
這問題問的,杜蘭心想自己現在是不是應該回答一句‘混沌’。破而不立,杜蘭也在某些世界搞過這種小醜行為,不管是正派還是反派,隻要有計劃,就全部搗亂破壞掉,但杜蘭自己並不帶來計劃。
可以說人是不能沒有計劃的,是不能沒有組織的。從宗族,到宗教,因為人類需要歸宿感,需要讓自己的人生有意義。而計劃就是歸宿感的一環,有計劃就能讓人有明確的目標。所以隻是破壞計劃,而不建立計劃,那就是小醜的混沌。
不過混沌肯定不可能持續,如果沒有正規的計劃和組織,就去參加不正規的,比如黑惡勢力組織、邪教之類的,因為人不可能一直保持無計劃狀態,肯定需要個框架把自己束縛起來,否則就會無所適從。
杜蘭看著冬月笑了起來:“你也不要這麼嚴肅,你可知道正、反、合的道理?這個道理我和碇真嗣講過,也就是這個世界分分合合的原因之一。”“你們神經元拿出一個計劃,就是一正。那我自然要反對這個計劃,因為我如果不反對的話,那大家都聽你們神經元的好了,我這個人生導師就沒意義了,所以我必須反對,這是一反。有了一個計劃,也有了一個反對的聲音,那麼接下來就要進入合的過程了,但這是要交給下一代的,碇真嗣,綾波麗,相田劍介,鈴原東治,他們將會把一正一反的分變為合。”“所以我不需要給世界帶來什麼計劃,我隻要反對你們就行了,新的計劃交給年輕人來製定。”
對方果然是個能言善辯的家夥,可惜這個家夥不知道人類補完計劃就是人類的終結了,並不存在一個能夠繼續延續的分分合合。
人類曆史將要迎來結局,至於是團圓的hppend還是悲傷的bdend,那冬月也不知道,但終歸是個結局,以後就再也不會有分分合合了。
“因為我們有個計劃,所以你要反對?還真是理由充分呢。”冬月表示杜蘭這個家夥被打死都活該。
“我不是說了麼?人類社會的運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說好,另一個人就要說不好,這樣才能搶奪話語權,爭奪資源。如果一個人說好,另一個人也說好,那資源就全部傾斜到前麵一個人手裡了,後麵一個人直接躺平好了。所以一般的話術就是說古代好,現代不好;說國外好,國內不好。如此一來才能搶奪話語權,才能讓大家聽自己的。就好像現在神經元說使徒不好,人類好,那我就得說使徒好,人類不好。就得反著來,這樣就會有人來聽我的指揮。如果我也說使徒不好,人類好,那就和你們神經元沒有區彆,大家就全聽神經元的算了,何必聽我聒噪?”杜蘭表示反對是一種爭奪話語權的方式,同時當支持和反對僵持不下,就會有一個合的概念出現,把支持和反對的兩種論點攪和在一起。
“還真是無懈可擊,你這種人真的是討厭。”冬月對杜蘭這種為了反對而反對,而且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如此理直氣壯的家夥是無可奈何。偏偏物理消滅都不管用。
一旁的綾波麗把這話聽進去了,感覺學到了很多。
此時碇真嗣還在做自己被吉普車追殺的噩夢,他受到了劇烈的心靈創傷,感覺自己果然還是不適合做救世主。雖然知道自己的失敗會導致很多人死去,但自己真的不行,還是另請高明吧。
碇真嗣慫了,畢竟那種被煮成餃子的遭遇著實是太過可怕,那時候他感覺自己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