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彼此看了一眼,都不知道李昂為什麼會這麼問。於是,有人不屑的說道:“不就是一個正五品的欽差嘛,對於你李昂來說自然是可望而不可及,但是對於咱們來說,卻是連個麻煩都算不上。你就好好看著吧,咱們要不了多久便可以大搖大擺的從這裡出去了。”
李昂很想說一句,好,我就好好看著。可是他看到這些人狂妄自大的樣子,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李昂的笑得太過瘮人了,讓眾人的臉色紛紛陰沉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李昂好似笑夠了,指著他們,說道:“你們真是目中無人慣了,還指望京城來人救你們。你們可知道,韓度是誰嗎”
韓度這個名字平平無奇,眾人相互看了一眼,發現竟然都沒有聽說過。
見眾人是這樣的反應,李昂都沒有力氣再嘲笑他們了,歎了口氣又問道:“那麼,鎮海侯呢可有人聽說過”
“鎮海侯”有人驚訝出聲,眼睛裡麵帶著震撼,還有......驚恐!
此人立刻上前一步,指著李昂厲聲問道:“可是傳聞當中,皇上身邊的紅人,大明駙馬的那位鎮海侯”
李昂笑著點頭,看向此人說道:“看來你還多少有點見識,不像他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女人的肚皮上。不錯,就是這位鎮海侯。”
“這不可能,他若是鎮海侯,那為何會不穿侯爺的蟒袍,而要穿著五品官的官服”此人已經是驚嚇的渾身顫抖,但到了現在他還是不信那位欽差大人,就算傳說中的鎮海侯。
一位五品官的欽差大人,和一位鎮海侯的欽差大臣,身份相差之大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低下。
派一位五品欽差前來,那隻能夠說明朝廷想要查清楚此案,若是朝中有人為他們說話,那還可以在一番運作之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派一位超品的鎮海侯前來,那就意味著皇上要徹查此事,誰也彆想為他們求情開脫。
李昂愣了一下,隨後便搖搖頭慘笑道:“這本官倒是不知,不過本官有幸在京城見過鎮海侯一麵,的確是他無疑。”
蔣一儒聽到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身上的傷痛了,坐在地上,指著李昂,瞠目欲裂的說道:“你,你是故意說來氣老夫的,對不對對不對!”
其他人現在瞬間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紛紛朝著李昂破口大罵。
“狗東西,死到臨頭還要編造什麼鎮海侯出來嚇咱們!”
“就是,以往竟然沒有發現這狗東西居心如此險惡。”
“可惜這李昂沒有女兒,隻有一個兒子。”
“哈哈,梁兄此言差矣,兒子不是更有意思麼”
麵對眾人無儘的羞辱和奚落,李昂隻是笑了笑。他在看到韓度的那一刻,就知道什麼希望都沒有了。現在這些人的羞辱,在他看來簡直是幼稚的可笑。
就在眾人紛紛大罵李昂的時候,大牢門口傳來一陣喧鬨之聲。
眾人頓時奇怪起來,要知道這是縣衙大牢,誰敢在這裡喧嘩或者是,他們被抓的消息傳了出去,家裡的人想辦法救他們來了
僅僅過了片刻,隨著聲音越來越近,眾人聽清楚了聲音的內容。
隻聽到一個蒼老的聲音在不斷的高呼,“放開本官,放開本官......”
很快,眾人便看得兩個士卒拖著一個人進來。
兩人用力一甩,便將此人扔進牢房裡麵,飛快的關上門,上鎖之後便離開了。
陳堅摔在牢房裡麵,渾身生疼,緩了幾息時間他才瞬間從地上爬起來。猛然撲到木柱上,瘋狂的搖晃,可惜木柱紋絲不動。“放本官出去,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敢擅自抓本官......”
蔣一儒看清楚對麵的人之後,眼睛都直了。他簡直是不敢相信他的眼睛,遲疑著喊道:“陳,陳大人”
陳堅滿腔怒火無處發泄,陡然聽到有人喊他,瞬間看過去。當他看到蔣一儒的那一刻,頓時渾身一震。沒有回應蔣一儒,而是直接將身子轉過去,一言不發。
蔣一儒看得陳堅的舉動,頓時都驚呆了。他看的非常清楚,那就是陳堅,他和陳堅來往密切又怎麼會認錯
李昂看了,心裡頓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指著蔣一儒說道:“這位就是你從京城找來搭救你的人可惜,看樣子他都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啊。”
蔣一儒怕了,他是真的怕了。連忙不顧身上的傷痛,爬到柵欄處,伸手拚命的朝著陳堅揮動,“陳兄,陳兄......”
蔣一儒喊了幾聲,可是陳堅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李昂笑著說道:“你就彆喊了,他現在恐怕在想著怎麼和你劃清界限呢,又怎麼會回答你”
眾人都不是蠢人,陳堅既然是蔣一儒從京城找來的貴人,但是他現在都被抓進這牢裡,還要拚命的和他們劃清界線。那麼李昂說欽差大臣是鎮海侯的話,恐怕是真的。
想到這裡,所有人被無窮的恐懼籠罩,一個個身若篩糠滿眼都是絕望,癱坐到地上。
由於各種問題地址更改為請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