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邀,竭澤而漁的事咱可不能乾哈,要講究可持續利用。”
“呀,誰跟你說這個了。”
多少還有點羞澀的韓孝周頓時秒懂,隨即就把粉嫩的拳頭狠狠砸在了李明善手臂上,“我要問的,是他們是不是又在難為你了!”
“為不為難的倒在其次,畢竟怎麼說這次人家又是出場地又是幫著四處拉人情,甚至還親自出麵把你家那位萬年不挪窩的老祖宗也請了過來,這要是再不答應幫忙做點什麼,我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了。”
李明善雖然說的輕鬆,可當韓孝周抬眼看時,卻發現額頭上那道的川字紋似乎要深了些許。
“很難麼?”
“難是不難,就是有點喪良心。”
“喪,良心?”
李明善雖然覺得不太應該在床笫之上講渾身都散發銅臭的事情,可誰讓自家剛過門的小媳婦就是這麼個喜歡給人遞台階的寶寶嘞。
“美國那邊的經濟狀況遲早會對漢城造成影響,所以與其等他們揮舞著鈔票來完成資產收割,你外婆她們打算動用所有影響力,讓這邊趕在美聯儲之前完成放水。”
“嗯?嗯嗯,你說得對。”雖然從開頭就已經聽不懂,但絲毫不影響韓孝周發揮演技,把一個優質聽眾的表情演繹得淋漓儘致。
啪!
李明善慢慢把手從那個光潔白皙的額頭上收回。
“呀,你乾嘛拍我!”
“因為你是個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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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當麵揭穿的韓孝周窘迫地縮了縮脖子,不一會兒,又悄悄把小腦袋探了出來,“你還沒說完呢。”
“你外婆她們費勁吧啦地搞這些,必然是沒想著要大水漫灌,所以他們就想把我推出去做為代表,以他們的信譽作為背書,以橋水和保爾森基金公司作為通道和杠杆,然後把這筆錢成幾何倍數的放大。”
“至於拿到這筆錢的初衷,自然是要幫助國內中小型企業渡過現金流短缺的難關。當然也不是全部,太爛的該倒閉就讓它們倒。”
“這不是好事麼?”
“好事?”
低頭看著那副萌噠噠的小表情,李明善總感覺自己是在犯罪。
剛才非要多這句嘴乾嘛,讓這孩子每天隻是單純地接戲上通告多好。
“呀,你怎麼又吞吞吐吐的!”
李明善覺得剛才那句評價下得草率了,這人單純個屁。
你才吞吞吐吐的嘞!
“還能有什麼,他們打算從供應鏈入手,然後為鏈條上有價值的中小型企業提供融資,還款來源就是來自核心企業的支付款。當然,錢也不會白給,需要掏利息的。”
“那利息高麼?”
“比友利銀行高一點,比那些放貸的低多了。”
“聽起來不錯啊。”
“那如果在合同裡加一條債轉股的條款呢?”
聽李明善把話講完,韓孝周頓時沉默了,就連看向李明善的眼神都變得有些複雜。
貿易是跟財閥發生的,擔保是由財閥提供的,還款來源也要仰仗財閥鼻息。
更彆說提供融資資金的,還是財閥共同推出的代表。
隻要在合約上簽下名字,到了收賬時候,企業的歸屬權可就由不得這家公司會長做主了。
畢竟產什麼賣什麼,多會進貨多會回款都在一份份調查報告上寫著,如果有哪位看上了這家企業,隻需通知李明善在恰當的時間把水龍頭一擰就好。
雖然想通了其中藏著的關竅,可麵對現如今還在銀根緊縮的局麵,韓孝周思慮良久也想不出可以解套的辦法。
還真是……
“明善,知道我偶媽是怎麼評價你的嗎?”
李明善本已經做好了被聲討的準備,可沒曾想,這位居然選擇另開一個話題。
“不知道,說說看。”
“好的不純粹,壞的不徹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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