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山要停了唄,停了產人手裡就沒錢,要是沒了錢,彆說七塊一碗,就是五塊錢也得抓腦袋想想。”
好家夥。
李明善聽著頓時兩眼一黑,合著您繞了這老半天,是在這兒打埋伏啊。
想到這,香噴噴的麵條也不吃了,又學著楊聰也捏了瓣生蒜塞嘴裡,用辛辣來對頂碳水攝入後帶來的暈眩。
沒法子,在晉省就是條狗到中午都得趴著先眯會兒。
不然拿不到簽字條,下午被其他小夥伴笑話算誰的。
“既然您都說到這兒了,我也替我爸表個態,錦山要救也必須救,但怎麼救,我們也想聽個說法。”
李明善雖然沒明說,但意思已經擺在了台麵上。
錢可以出但不能白出。
“我們是這麼想的,人歸人錦山歸錦山,處理人和給公司解套分開。另外銀行那邊我和梅專員也會出麵協調,怎麼著也得先讓企業有了造血能力再說,真一竿子逼死了對誰也不是好事。”
“可以。”
上午跟著楊聰重走了整個錦山,再加上現在這些,李明善也多少有些明白老爹為啥會死乞白賴地讓自己回來了。
一方麵,相對於在代州土生土長的李仁貴,有些話還真得是自己這個從小就一直生活在漢城的兒子去講。
都說親兄弟明算賬,總不能讓分了家的李仁貴把錢都掏了,結果什麼也撈不著吧。
至於另外一方麵。
聽完集團財務總監的彙報,李明善都不得不佩服自家長輩哥哥們的作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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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帶利息和罰息,錦山光是自身的借款本金就在百億上下,然後擱外麵還有差不多同等規模的對外擔保等著代償。
其實按照錦山的體量,大夥咬緊牙關多開工,周轉個幾年也不是緩不過來。
但可巧前腳遇到了新一輪煤價暴跌周期,後腳七千萬嫁閨女的那位又出了事,這直接讓各金融機構對晉省煤炭行業的授信政策發生了180度的大轉彎。
這也讓原本已經一口氣提到嗓子眼的錦山集團,由於現金流在短時間內被抽空直接掛上了重症標簽。
要不是楊聰想起了李家老四這頭現金奶牛,再過些天,大家夥約莫都可以給錦山開流水席了。
“楊叔,我需要您出麵幫個忙。”
“說!”
楊聰現在就怕李明善不提條件,回答起來自然也格外的乾脆。
“第一個,協調利息和罰息減免,本金我去籌。”
“可以。”
“第二個,等歸還本金以後,還必須保證能借的出來,畢竟這麼大規模要是一下子全搭進去誰也扛不住。”
對這個要求楊聰也有些猶豫,但思謀了下梅專員的體格,還是痛快地替他應承下來,“沒問題。”
“第三個,我要求完成股權的變更登記,既然我大伯他們做不來,就交出來吧。”
“這個……”楊聰這下真的作難了。
前麵兩個要求雖說難辦,但怎麼說也是公對公的事情,大不了一起坐下協調嘛,總有利益交彙的那個點。
可這第三個條件從明麵上當然沒問題,可說到底這裡麵涉及到人家的家事,介入太深的話難保過些年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到那時,可真就是黃泥進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
“也不是想為難您,但怎麼說現在人是因為這個進去的,如果我這邊解決完,人家出來不認怎麼辦?”“
彆忘了,當年我們家可是被淨身出的戶,有些事做長輩的可以不計較,我不行。所以如果實在難辦,就等錦山被賣給資產管理公司再說吧,無非是到時候競價麻煩,但也可能錢花的少還能把事辦了。”
話說到這,基本上也算挑明了,你不答應這個要求,前麵談的再好都是白扯。
而且我李明善可以等,你楊聰還能被架在火上烤多久那可就不好說了。
楊聰還不想被烤到十成,覺得還能挽救一下。
“可以!”
“繼續吃麵吧,肉臊子味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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