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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的婚禮,我這個老太婆出不出現很重要麼?”
“我不過是把一個想要求死的人拉回來,至於嗎?”
“明白了”,閔氏宗家輕笑起來,“原來什麼邀請都是假的,你今天來,最想的其實還是要找我討個說法。”
“不能嗎?”
“不能。”
大宗家略微睜開已顯渾濁的雙眼,盯著李明善看了片刻,隨即又搖搖頭,“原以為這六年在外邊遭的罪會讓你能站在更高的層麵看事情,現在看來,是我想多了。回去吧,你的婚禮我會隨禮,人就不去了。”
壓了六年的火氣哪可能被人隨便用幾句話就輕易打發,更何況還是如今這番說辭。
李明善臉上的笑容漸漸漣去,“嘁,禮金……很稀罕麼。”
“不然呢,你還能把我強擄過去不成?”
隨著兩人之間不斷的唇槍舌劍,原先還端坐在各自位置上的眾人也不複原先的輕鬆。
李富真還好,隻是坐的端正了點。
而在她對麵坐著的三人可就很坐立不安了。
特彆是當李明善提到自己時,盧員外半個屁股已經離開椅麵,像一條失了水的活魚般不停開合著他那張嘴。
與他表現相同的,則是坐在他身旁,始終以文人風骨示人的那位摯友。
畢竟當年出主意,不許湖南區為李明善聲援的那個人就是他。
至於未來以耙耳朵,膝蓋軟著稱的尹大統領,此時還是小卡拉米的他則是癡瞪著雙眼,一副完全搞不清狀況的模樣。
“富真啊,換人吧。如果你認定要讓這種隻會拖後腿的崽子作你的幫手,彆怪姨母說話不算話,為了保持跟你父親的友誼,之前那件事我必須重新考慮。”
“姨母!”
李富真今天之所以匆匆趕來,最能擺在明麵上的理由自然是為了給李明善撐腰。
畢竟是漢南洞頭一號貴女,又深受洪館長的寵溺,隻要不是太過激的衝突,李富真自認還是有幾分薄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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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更深一些,她未嘗沒存了讓兩家雖不能重歸於好,但可以合力支持自己登上整個集團大位的想法。
可現眼下的場麵,特彆是閔氏宗家的態度已經算挑明了,如果李明善繼續堅持屠龍少年的思想,而不是選擇成為“惡龍”,那這筆交易不談也罷。
然而,就在此時。
李明善忽然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輕笑,聽起來既像是自嘲,又像在對在場諸人表示鄙夷。
“嘁,人死賬消是吧。卡卡xi,雖說已經過了六年,但您現在趕回去還來得及嗎?要不要我開車送您一程。”
“我……”
哪怕是曾經作為人權律師,又是一路靠著演講從底層殺上來的人物,猛然間聽到這麼奇怪的要求,盧員外明顯還是不適應,一時語塞自然也難免。
因為剛才那倆人的對話,李明善此刻也算把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
參照點津堂裡放著的那些黑料,眼下不過又是一出你不拿彆人怎麼拿,彆人不拿,史密斯專員怎麼拿的戲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