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奇怪,一個賭狗還那麼講原則。”見我阻止,桑朵也收回了準備付錢的手機。
我心滿意足的付完了錢,前台將房卡交給了我們,隻是,原本以為很自然的一件事情,直到我們兩人同時出現在房間以後,才覺得不對勁。
“桑朵,你是不是故意說沒車票,沒房間的事情,然後想著今晚把我給侵犯了?”我用一種很不安的眼神打量著桑朵。
“你去死,你看看,你身上哪塊地方值得我侵犯的,還有你沒聽前台的說嘛,今晚附近又演唱會,車票,房間才會那麼緊張。”桑朵作勢打了我一下。眼神中充滿著對我話裡的不滿。
“切,誰知道呢。”我不滿的嘀咕了一聲。
此時前台也將我要的被子和被墊送了過來。
“今晚我睡地上吧,晚點你彆洗澡了,一個房間怪尷尬的。”我將送來的被子鋪在了地上。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準備今晚在這裡將就一夜。
“那不行,不洗澡我睡不著。”桑朵是個很愛乾淨的姑娘,即使冬天洗澡的頻率也是很高的。
“誰叫你那麼墨跡,非要一個勁的在那拍拍拍的!現在回不去了,你還在那挑肥揀瘦的。”我有些抱怨。
“那還不是你拍攝水平不行,拍來拍去拍不好,你還有理了?”桑朵不服氣地對我說著。
“行了行了,你彆吵了,你洗澡的時候我出去,等你弄完了我再回來。這樣可以吧?“我想了一個比較折中的辦法,告訴了桑朵。
桑朵想了想:“那也行。”
本來想喊著桑朵先去吃些東西,可是剛剛的麵包的確吃得很多,現在我倆並不覺得餓,桑朵說她準備洗澡了,我就離開了房間,來到了賓館的大廳。
十月初的上海已經完全沒有了秋意,已經過了寒露時節,氣溫已經很低,因為出發的過於倉促我隻是隨身穿了一件很單薄的秋衣,在房間裡麵並不覺得什麼,出來的時候卻感覺了身體周圍充滿著寒冷的空氣,剛剛那個前台早就回到了自己休息的房間,此時大廳裡麵空無一人。
我從身上拿出了香煙,可是煙盒早已空了,我想起附近有家便利店,便起身離開了賓館,朝著那個印象中的便利店走去,幸運的是,這家在我印象中幾年前的便利店還在,就連他的門麵還和自己印象中的一模一樣。
我走進了店裡。對著收銀員說道:“兄弟,來包煙。”
那個收銀員指了指他身後的架子,示意我自己選。
“利群有麼?硬殼的那個?”我看著架子,卻沒有發現我常買的那個利群。
“那個賣光了,你看看其他的。”收銀員說道。
“那中南海有麼。”我也沒有找到那個我說的中南海牌子。
“那個沒有了,店裡這段時間沒有進,你再看看其他得。”收銀員還是依舊保持著他得耐心。
卻不想,這個時候卻看到了架子上的紅梅,有些無奈,最後指了指紅梅的位子。
“拿包紅梅吧!”
接過收銀員給我的煙後,正準備出門,卻發現便利店出口位子上有些剛上市的蜜桔,走了過去看了看,最後看了看上麵的價格,心中有些嘀咕:“30一斤,媽的滬幣吧!”
隻是抱怨歸抱怨,我還是扯下了蜜桔旁得方便帶,挑選了幾個自認為還過得去的放在了袋子裡,稱完重後便去櫃台結賬。
提著蜜桔,我迫不及待拆開了煙盒上的薄膜,給自己點上一根後就朝著賓館的方向走去。我其實並不愛吃水果,隻是我這段時間我在桑朵的家裡見過一些這種蜜桔,每天都會少一些,想必她也有吃水果的習慣。
我來到了賓館的大廳,桑朵並沒有給我發信息,想必此時還沒有洗完澡:“女人洗澡真是麻煩。”
無奈,我隻能在大廳裡麵繼續等了起來。
等待的過程中我想起了施亮民對我說的話,說實話我心裡是很想試試的,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很討厭自己這個賭狗的身份,尤其是在桑朵還拿這個事情取笑我的時候,哪怕這的確是事實。
與其他無關,隻是我很想通過一件事情證明自己,證明給那個叫做桑朵的女人看,我還不是無可救藥。
想到這,我便在通訊錄裡找到了施亮民的聯係方式,隻是遲遲沒有按下撥號鍵,因為當我看到施亮民的電話後,卻突然又猶豫了起來,心中雖然有證明自己的衝動,然而這幾年的不自信又會出現在我的心頭,不知道還能不能做回那個曾經的自己。我就這樣在希望和否定時間不斷地拉扯了起來。
周圍冰冷的空氣刺激的我有些難受,我再次給自己點起了一根煙,試圖去驅散這些寒冷。
突然手機在我手中震動了起來,桑朵發來了消息,告訴我可以回房間了。
我卻並沒有急著回去,而是繼續抽著手中的香煙,看著被自己從嘴裡吐出的煙霧,有些可笑,我竟然想著通過這陣吐出的煙霧,來確定接下來的方向。
直到桑朵第二條消息發來的時候,我才停止了這種可笑的行為,收拾完心情後,我便回到了房間。
走進房間,桑朵便對我喊了起來:“發你消息你都不回,我還以為你一個人逃回寧波了呢!”
我有些沒好氣地看著桑朵:“怎麼,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的人?”說著我提了提手中的蜜桔。
“啊?這是蜜桔麼?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桑朵有些驚訝,也不再埋怨我不回她信息的事情。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能告訴她我是買煙的時候順手給她買的。隨便找了個借口敷衍了過去。
她接過我手中的袋子,從裡麵拿出一個剝著,隨後便坐到了床上吃了起來,兩隻腳還離開了地麵,按照一定的頻率擺動著。看起來心情不錯。
吃到一半,突然想到了什麼,桑朵一臉不好意思的看著我:“晨陸,我不知道這個賓館的熱水器是電熱的,可能你洗澡的話要等一會,我剛剛可能把熱水用光了。”
“沒事啊,我不著急,實在不行明天回去洗也行。”我隨意的說道。因為進來的時候我就看到了那個熱水器。
“你怎麼那麼邋遢。身上一股煙味,等水熱了你就去洗澡,聽到沒!”桑朵還將手中的桔子皮丟了過來。
“我靠!你怎麼那麼煩,又不睡在一起,你還嫌棄上了!”
卻沒曾想到。桑朵用一種很認真的樣子對著我說道:“不行,今晚你必須洗澡,不然你的存在就是在汙染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