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曹非掛完電話,看了看時間,桑朵他們應該已經忙得差不多了,我差不多也可以回去和桑朵一起下班了。
當我走進店裡的時候,正聽到米爾和桑朵說著什麼
“朵,一定是他,他走之前我們是盤過帳的,現在他回來了,帳就對不上了,一定是她手腳不乾淨。”
米爾的聲音很大,但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見我進來她好似更加激動。
連忙離開了櫃台,拉著我的胳膊,聲音很大:“晨陸,你還有臉回來,你過來看看,拿桑朵帳上的錢買了多少彩票,老實說!”
我被她拽得有些煩,一把甩開了她的手:“你有毛病吧,一進來就大呼小叫拉拉扯扯的,我欠你的啊?“
甩開米爾以後,我看向了櫃台內的桑朵,此刻她正對著電腦屏幕,臉色有些冰冷,一言不發。見狀,我走到了她的身邊:“怎麼了?”
她隻是簡單地回複了我一句:“賬對不上了。”
聽到她這麼說,我的心頭一沉,看著她的樣子有些擔心。
正當我想仔細詢問一番時,米爾又跳到了我的麵前,扯著我的領口喊了起來:“晨陸,你就裝吧,你知道桑朵賺錢多幸苦嘛,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她給你吃穿,收留你工作,你就這麼報答她麼?”
“你他媽有話說清楚,不要扯東扯西,動手動腳的!”我一把推開了在我麵前阻攔的米爾。說實話要不是她是個女的,此刻我肯定好好跟他打一架。
我這一推用了很大力氣,被我推開後米爾一把沒站穩倒在了地上。然後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晨陸,你打我?你個王八蛋!”
“啪!”就在我準備米爾好好理論一番的時候,一旁盯著電腦的桑朵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隨後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我們。
“夠了,你們彆吵了行不行!”
我有些震驚,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桑朵這個樣子。印象中的桑朵雖然會有生氣的時候,但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
“到底怎麼了,把話說清楚啊!”此刻我是真的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們從西安回來以後,就一直沒有對過帳,這幾天也沒有營業,所以今天我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等著結束以後把賬給對一下。結果,剛剛米爾發現賬上的出入完全對不起來。。”看著我的樣子,桑朵還是保持著一絲冷靜,對我講起了事情的原委。
心中清明,大概了解發生了什麼事情。對著桑朵說道:“正常來說應該不會,係統裡麵都有銷售數據,應該是很清晰的,不會出錯。”
“你說的沒錯,我也是看了銷售數據,有一筆在10月8號晚上出的票,大概金額是2萬元,但是我沒有找到這筆錢的收入。”
我心裡清楚,問題就是出在這裡。桑朵從來不會出那麼大的票,而且10月8號那天晚上正是我從重慶回來的當天。
我知道桑朵的彩票賬戶是專門用來出票的,平時會往裡麵充錢,如果是金額那麼大而且時間點那麼密集的票子,一定可以查到金額的收入。且一定會知道,是誰買的票,但是如果找不到的話,那就隻能說明有人私自用裡麵的錢出票了。
想到這,我看向了米爾,她剛剛話裡的意思,就是將這個帽子安在我頭上了。
“晨陸,那天晚上你來過店裡,而且你以前就有前科,狗改不了吃屎,趕緊把騙桑朵的錢拿出來,不然我們就報警。”米爾看著我,冷冷的說道。
任憑一個人的修養再高,也無法容忍多次向你頭上扣屎盆子的行為,何況我本身就不是什麼性格善良的主,煩躁的情緒加上米爾的無理取鬨,已經讓我來了火氣。
“我說你這女人,胸不大,腦子也沒有,當時店裡就我們兩人,而且當時我隻是在店裡出現了一下,是你一直呆在店裡,況且店裡有監控,即使你報警要帶走的也是我們兩人。”
“好啊,那就報!我現在就報。”說著她拿出了手機,準備撥打電話。
“夠了,彆吵了,這2萬是我出的,我記錯了,你們彆吵了。”此時一旁的桑朵再次開口,她的話完全出乎我的意料,不明白的看著她。
“哼,算你走運!”看到桑朵這個樣子,米爾也不再糾纏,拿起了櫃台上的包,便離開了彩票店下班了。
此時店裡隻剩下了我和桑朵。還有那詭異到極點的氣氛。
“你為什麼這麼說,難道你也不相信我?真信米爾說的話?”我不解的看著桑朵。然後指了指上麵的監控。“那裡是有監控的,桑朵!你也是白癡麼?”
“監控我看了,10月8號那天的所有監控都沒了。。”她的聲音很輕,透露出來的儘是無力的感覺。
我呆呆地看著桑朵,一臉不可置信。
“這個監控是跟整個動車站聯網的,安保室就在店的旁邊,發現問題後,我第一時間就去隔壁看了監控,隻是。。無論如何都看不到那天的視頻!你回來的時候,我們剛剛從那邊出來。”桑朵一邊說著,一邊回到了櫃台前,隨後冷冷的看著我
“當時,隔壁的保安小哥隻是跟我說可能係統出問題了,但是我知道,這怎麼可能有那麼巧合的事情,連那麼複雜的一個ai都能被你設計出來,處理一條網上的監控,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吧?”
桑朵的眼神如此冷漠,甚至讓我覺得有些陌生,我感覺我的心口被一塊很大的石頭給壓住動彈不得。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我的大腦一片空白,我根本不敢相信眼前的桑朵會說出如此傷人的話。她已經把意思表達的很明白了,這件事,米爾做不到,能做到的隻有你,晨陸!
“晨陸,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麼?”,我看著桑朵的臉,眼淚從她眼裡流出,劃過了她的臉龐,她的樣子讓我覺得那麼心疼,可是她的眼裡對我又是那麼的失望。
我想說話,可是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我好像怎麼解釋都顯得有些蒼白。
我儘可能地讓自己保持在一個平靜的狀態,對桑朵說道
“桑朵,侵入公共區域的網絡是犯法的,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樣想我,就因為我以前犯過錯,現在出現的所有問題,這些鍋都要我背麼?”
此刻我心裡的是痛苦的,桑朵一定也是,我無法相信剛剛還靠在我肩上睡覺的桑朵,此刻會如此看待我,原來都是我的自作多情,她好像還是那個不可理喻的桑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