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兩千萬!怎麼了?我不能有兩千萬麼?”
我看著眼前的小哥,我知道如果隻是跟他說我丟了兩萬,他肯定不會放在心上,弄不好他還會把我趕出去。
但是如今我說兩千萬就完全不同了,先不說他信不信,光這件事情,就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視。
小哥好不容易從地上爬了起來,對我說道:“哥,這不是你有沒有兩千萬的事情,是是你丟了兩千萬為什麼不報警,還要來我這裡查監控?你怎麼那麼淡定?”
“我總要知道怎麼丟的,才能報警吧?我不想給帽子叔叔增加麻煩,所以就有勞小哥帶我查一查了,行吧?”我笑著看著眼前的小哥,我相信此時他的心裡應該完全不淡定了。
小哥聽到這裡,也不再阻攔,連忙將我喊道他的身邊,他的麵前有一台顯示屏,上麵正按照九宮格的方式排列著各個區域的監控錄像。
“小哥,我能不能自己看一看。”
“這。。你要看哪告訴我就可以。”小哥顯然是有些為難。
見到他這樣我也隻好作罷:“你調出隔壁彩票店的鏡頭給我看下。”
小哥操作的很熟練,很快桑朵店裡的鏡頭就呈現在了我的眼前。
隨後在我的指示下,小哥打開了各個時間段的視頻,的確如桑朵說的那樣,10月8號的視頻不在列表裡麵,顯然是被刪除了。
我有些疑惑,試著讓小哥當著我麵刪除另一段視頻,但是沒有成功,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這間監控室的操作端根本不具備刪除的權限。
“哥,你看,你這裡也刪不了視頻,為什麼這8號的視頻平白無故消失了啊?”我問著眼前的小哥。
他也是一臉的不解:“我覺得應該是係統問題吧,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情。按道理說這些設備已經用了很多年了,不會出這樣的問題。”
顯然眼前的小哥也並不能給我提供有用的線索。
隨後又在我的指示下,小哥給我展示了軟件的操作記錄,和一些報警文本,可是都沒有查到可疑的地方,我的思路開始焦灼,但是實在想不到什麼突破口,因為監控的視頻是安保級彆特彆高的文件,絕對不可能被輕易刪除,即使刪除或者篡改,也不可能一點線索不留下。
忽然我想到了一種可能,就是軟件本身,如果監控軟件的開發者通過軟件後台來刪掉視頻並且抹去所有的操作記錄,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我連忙來到桑朵店的門外,然後從隔壁安保室拿了一把椅子站在上麵,隔著玻璃大門打開了手機的閃光燈,查看著攝像頭的牌子,費了很大的勁才看清了上麵的lo,是一家國內市場占有率極高的公司,在我確定了設備品牌後,再次回到了安保室。對著小哥問道:“哥,你清楚這裡商鋪的監控,都是同一個牌子的麼?”
小哥想了想,隨後對我說道:“都是同一個牌子,如果不是同一個票子,我這邊就沒辦法監控了。”
隨後我又讓小哥檢查了一下軟件的名稱和版本,確定了這些以後,我知道我已經不用繼續留在這裡了。
“我走了哈!謝謝你了哥,那包利群,算我孝敬您的。”
“謝謝哈!不過你這兩千萬的事情,還是報警吧。我覺得你自己在這裡瞎搗鼓,也不是什麼辦法。”或許我的香煙起到了作用,也有可能是眼前的小哥還是不能消化兩千萬給他帶來的震驚,他用一種很委婉的語氣勸解著我。
“沒事,哥!還是謝謝你了,我會報警的。那我先走了。”
離開了動車站,我在最近的網吧花了10塊錢開了一台機器,通過剛剛記下的線索,先後搜索了攝像頭的品牌和軟件的相關信息,但是網上呈現的信息十分有限,跟我的生活完全沒有半分錢的聯係,最後隻能確定,軟件是生產攝像頭的公司開發的,隻是這點並沒有什麼太大價值。
之所以我那麼執著的在這上麵查詢信息,是因為假如,真的有人花了這兩萬,然後通過軟件的手段消除了視頻,那性質就完全不一樣了,叫好比有人誤食了帶有毒素的食物,那就是一起簡單的食物中毒,但是如果在某人刻意安排下,有人吃了帶有毒素的食物那就是投毒,而我現在就要找到這個刻意安排的人,他這麼做不僅僅影響到了我,甚至可能還會影響桑朵。
就這樣一夜過去,網吧的窗外已經泛起了晨曦。
我從櫃台回來,踢開了椅子下成堆的煙頭,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這已經是我這個晚上第三次去衝網費了,可是我卻沒有動力繼續再查下去,因為所有的信息都和這個事情毫無關係,我甚至有了放棄的念頭,我懷疑自己是不是自己的神經太過緊張,有可能這本來就是米爾自己偷偷用了桑朵的賬號買了兩萬元的彩票,然後誣陷給我,怕到時候暴露然後色誘隔壁安保小哥讓他給刪了記錄?可能事情就是那麼簡單,是我把他複雜化了?
就在我萬念俱灰,準備在椅子上睡一會的時候,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觸電般的從口袋裡拿了出來,讓我有些意外,是我之前去上海認識的楊安,他怎麼會打電話給我?
接起電話後。
“哇!大神,沒想到這個點還能聯係上你,太棒了!”電話那頭傳來了楊安興奮的聲音。
我卻有些困意,也有些疑惑:“怎麼啦?”
“是這樣,大神,你身邊有電腦麼?我丟你個遠程,你幫我看下行不行,早上你的ai跑不起來了!等會有重要領導來參觀,你看看,能不能確定是啥問題。幫我們處理一下!現在院裡幾個領導都急死了。”
“行,剛好,我這會在網吧呢,你丟給我吧!”
很快我接到了楊安那邊的遠程邀請提示,我帶上了耳機,點擊接受後,顯示屏上就出現了遠在上海的電腦桌麵,我跟著楊安給我的信息,檢查著代碼,大概過去了半個小時後,程序便正常運行了起來,隨後我的桌麵上便提示了識彆認證的信息,我打開了攝像頭,並對著耳麥說出了那句聲音密鑰:“早安!”
我的耳機裡麵立馬傳來了人工合成的迪麗熱巴的聲音:“晨陸!早安!”
聽著熟悉的聲音,我忽然想起了桑朵。
“你?現在叫豆豆?”
“是的,這不前兩天那個小小姑娘給我取的名字嘛!晨陸,你喜歡麼?”我的耳機裡再次傳來了ai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