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一戰打得實在是太爽了,我一人,就槍挑了十一人!”
楊二狗還身穿著血染的盔甲,便來到吳文的營帳邀功道。
吳文暫時沒有出聲,將手中的書放下,沉思了片刻後才緩緩說道:“從長安離開,這一戰打了快一年了,終於要結束了。”
“是啊,劉黑闥已死,這一戰終於要結束了!”聞言,楊二狗也感慨起來。
隨後,楊二狗笑道:“公子,這一次你斬殺了劉黑闥,當是首功,肯定會得到殿下的豐厚封賞!”
對此,吳文倒是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什麼封賞對他來說都已經提不起興趣,他此刻隻想能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能好好地修行即可。
“吳文,賀喜啊!”
伴隨著爽朗的聲音,魏征步入了營帳之中。
吳文連忙起身相迎,笑道:“魏洗馬,您怎麼來了?”
魏征感慨地望著吳文,說道:“吳文校尉,真是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萬萬沒想到,竟然是你斬殺了劉黑闥!”
他從相州城而來,首先就去查看劉黑闥的屍首,直至確定無誤後,才終於放下心來。
然後,他詢問收斂屍體的孟賁營士兵,是誰殺了劉黑闥。
士兵卻告訴他是仁勇校尉吳文。
魏征當時就是一愣,他怎麼也想象不到,劉黑闥居然是被吳文斬殺的。
“魏洗馬,叫我吳文即可,叫我吳校尉,我還有些不習慣!”吳文笑著說道。
“你現在可是立了大功,我怎可還能隨意稱呼你!”
“哪裡,哪裡,我是受魏洗馬您提攜,才有今天的功績,您直呼我名即可。”
見吳文一副謙遜的樣子,並沒有因為立下大功而驕傲自滿,魏征欣慰地點點頭。
“這樣,你也不用稱呼我魏洗馬,我也不叫你吳校尉了。我比你年長些,我就叫你吳賢侄,今後你就稱呼我為魏伯父如何?”
對於魏征的示好,吳文自然接受,便稱呼一聲:“魏伯父!”
“嗯!”魏征微笑著點點頭,捋了捋胡子。
“魏伯父,您此刻前來,是不是有要事相商?”吳文問道。
“不錯,賊首劉黑闥已被你所斬殺,此時正是招降的最佳時機。我打算攜帶劉黑闥的首級,前去招降他的餘部!”魏征回答道。
聞言,吳文眉頭微皺:“這會不會太危險了?萬一他們中有人要為劉黑闥報仇,那魏伯父此去不就如同入了虎穴,有去無回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以我之見,劉黑闥的為人並不足以讓所有人真心為他賣命。況且,即便有人想殺我為劉黑闥報仇,但也有人還不想死,會全力保護我。所以,此行並非很危險。”魏征從容地說道。
吳文思考了一下,雖然覺得他的分析言之有理,但還是開口說道:“要不我陪您一同前往吧!”
“不用!”魏征擺了擺手,“我獨自前去,這樣更好。一來能顯示我們的誠意,二來我也更容易說服他們。”
聞言,吳文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一幅畫麵:魏征獨自一人提著劉黑闥的首級步入敵營,麵對眾多如狼似虎的敵人,他卻表現得從容不迫,三言兩語就擊潰了他們的心理防線。這種舍千軍萬馬之上的氣魄,確實更能說服敵方。
“那好,那我就在此恭候魏伯父凱旋!”吳文拱手說道。
魏征麵露微笑,轉身離去。
次日清晨。
相州城,城主府內。
李建成精神抖擻,麵帶笑意地看向眾文武,說道:“昨夜,劉黑闥趁夜來襲,本命喪於此,實乃天意所歸,注定本太子要成就此番功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