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清晨,顧然躺在床上,思考著是否有必要釋放一次。他沒有任何罪惡感,也不怕被人說變態狂,會這麼說的都是女人,她們中的部分人根本無法理解男人被**控製的痛苦。如果可以,顧然真想讓自己‘想發情的時候才能發情’,而不是‘身體想發情就發情’。被身體控製了大腦。言而總之,他在自我安慰上沒有心理負擔,從未有過負罪感——根本不是罪,現在之所以遲遲不行動,唯一的顧慮是,擔心中途又想起嚴寒香。——思考了如此之久,釋放的**依然沒有半點降低。顧然決定采取行動!“咚咚”敲門聲。“誰”顧然立馬坐起身,反應過激。“洗衣服。”蘇晴的聲音。“你等一等。”蘇晴沒說什麼,等了半分鐘。“咚咚”“……再等一等。”“你做什麼”從蘇晴的聲音,都能想象她略顯不耐的絕美五官。“晨勃。”“.”顧然覺得自己是到了臨界點了,不然為什麼這種話都能輕易說出口等了一分鐘,蘇晴又問:“好了.沒有”“.沒。”顧然說,又迅速道,“你要麼晚上回來再洗”“今天晚上我們五點下班,拿了工資去給陳珂挑選禮物,你覺得我累了一天,又逛街買了禮物,還有精力回來洗衣服嗎”“那,明天洗”“……”蘇晴調整情緒,“你就不能想點彆的事情,讓自己冷靜下來嗎”“我一個星期沒有那個了,彆說現在二十歲的我,就是九十歲住進養老院,如果一周沒有,我也沒辦法冷靜。”“你對自己的未來過於樂觀。”蘇晴說,“好了沒有”“沒。”過了一會兒,蘇晴說:“給你五分鐘!”這是什麼意思正在閱讀《張居正》的顧然,原本已經快好了——再怎麼厚積薄發,也不可能在閱讀《張居正》的時候還有興致,可聽完蘇晴的話,他又有了興致。而且,他可以肯定,這五分鐘他能完完全全隻想著‘給他五分鐘’的蘇晴。可沒等他放下《張居正》,換上施法魔典,門又被敲響了。“咚咚咚!”這是怎麼了在自己房間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權利呢“開門!”是何傾顏。不等顧然說話,像是時間回到一秒之前一般,又重複了一遍:‘咚咚咚’、‘開門!’。顧然歎氣。“來了!”他起身拉開窗簾。陽光像是一直睡在室內,等他拉開窗簾也被吵醒般,瞬間照亮整個臥房。他將門鎖解開,沒有開門,而是轉身走向書房,同時道:“自己進來吧。”門在身後打開,何傾顏走進來。以防萬一,顧然立馬給蘇晴發消息:【你過來吧。】【蘇晴:伱想死】【顧然:何傾顏來了,我不弄了。】【蘇晴:她來了你就好了我去你怎麼不好】【顧然:我想欺負你,怕被她欺負(蘇小晴乖巧)】【蘇晴:不準在這種時候用小晴的表情包!(敲打)】【顧然:這種時候是什麼時候】蘇晴沒回,顧然聽見她走進來的聲音。兩人在他的盥洗室洗衣服時,他就在書房看《張居正》。這書是從三樓圖書館拿的,小婦人歡迎會之後,莊靜允許他在書上記筆記,說這樣能增加趣味性。將來或許有人會因為他的書評有趣,將一本枯燥的書籍看完。等兩人洗完內衣,晾曬好之後,三人一起吃早飯。暑假也要去學校的嚴寒香,隻有周日能休息,所以她今天睡懶覺,三人出門的時候都沒看見她。去‘鮮花與鋼琴咖啡館’的路上,蘇晴開車。何傾顏坐在副駕駛,她說:“我媽昨晚肯定好好釋放了,所以每個周日早上都會睡懶覺。”蘇晴想起顧然今天早上的“胡來”;顧然想,你媽是周五晚上好好釋放的,而不是昨晚。兩人都沒說話,也不敢說。他們不是在日常交流中會說這些話題的人,兩人獨處時的顧然除外——一男一女,總要有一個人好色,他是這麼覺得的。“我要向前飛,我是等愛的玫瑰,心中潛藏著待放的花蕊”何傾顏唱起了2007年的老歌。歌聲動聽,最重要的是其中的青春活力,讓人感受到生命的美好,不禁想打開寶馬天窗,感受風吹。“如果你給我真實的安慰,我願為你展現我的美”就像菊花、小姐一樣,鳳凰傳奇的《等愛的玫瑰》也變得下流了。唱完,何傾顏回頭對顧然說:“.顧,你可彆四五十歲就不行了,讓我和小晴晴獨守空房。”“我九十歲住進敬老院都能行。”顧然這句話,表麵回答何傾顏,暗地裡與蘇晴**。“二十歲的男人總是對自己的未來過於樂觀。”何傾顏說。“哈哈哈!”顧然忍不住鼓掌。開車的蘇晴也無聲地笑了。她和何傾顏的回答,莫名相似。“笑什麼”何傾顏疑惑。那雙亮晶晶的眸子一轉,她浪漫明媚的臉上便露出曖昧的笑容:“你們有事瞞著我”“你們做了”她緊接著又問。蘇晴沒理她。顧然說:“你覺得可能嗎”“嗯——,也是,蘇晴會和你做,必然已經是你的女朋友,但她不可能和一個剛見麵二十五天的人交往。”顧然這才想起,自己竟然已經來海城一個月了,大巴駛入高速隧道時的警笛聲似乎還在耳邊。在車站麥當勞與蘇晴見麵之後,時間過得又快又慢。他也理解蘇晴為什麼拒絕他。現在的人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持續幾天的聊天、每天一起打遊戲、相親見兩次,就能輕易談起戀愛,就像肯德基點餐一樣,哪怕是第五單也隻需要等幾分鐘。但就算在這樣的時代,也有部分人覺得,應該慎重對待每一次戀愛。說得老土一些,就是懷著‘結婚的目的’去戀愛。顧然覺得,自己應該尊重也必須選擇這樣的戀愛觀。“不說算了。”何傾顏沒糾纏。她決定,等蘇晴不在場時,刑訊逼供顧然,她可是答應他了,他與蘇晴做什麼,就能和她做什麼。這不是可要可不要的好處,而是必須做到的義務。到了咖啡館,氣質女店主李文一臉為難的與三人在男子更衣室密談。“我沒想到今天範琪會來。”她說。“她怎麼了”何傾顏好奇。“她有恐男症,平時連出門都不行,我沒想到她今天會來參加。”“那不挺好嗎”顧然道,“病人的第一步非常重要,尤其是她自願邁出這一步。”“可是——”李文看著他,“昨天請你來,今天卻要麻煩你回避,我實在”“這算什麼事!”顧然笑道,“我出去走走,好了通知我就行。”顧然對蘇晴、何傾顏點了一下頭,便準備往外走去。李文覺得不好意思,非要給他一杯咖啡和一塊蛋糕,又告訴最近的書店在哪兒。顧然沒去書店,他坐上藍色寶馬。咖啡放在水杯槽,蛋糕放副駕駛,啟動汽車之後,將座位調成‘記憶2’。他開車來到海邊,看彆人釣魚:用幾米的杆子、多粗的線、什麼餌料、穿什麼鞋、是否需要防曬等等。重點當然是水桶——隨便一點的是泡沫箱,看裡麵多少魚,魚的種類倒是不太重要。他在打探釣位,為將來的餘生做準備。在海邊走了兩小時左右,他回到車上,吃幾口因為高溫變形的蛋糕,喝一口冰塊融化的咖啡。他不喜歡甜食,也不喜歡咖啡,兩者的味道因為高溫也變差了,等他慢吞吞吃完,已經是中午。烈日炎炎,他驅車去李文說的圖書館,拿了馬爾克斯的《枯枝敗葉》。看完第一節、第二節的第一頁,他抬頭環顧四周,放鬆眼睛。隔壁桌有一夥兒小孩在寫暑假作業,一男一女在挑選孕期、陽台種菜等書籍,一個老頭在呼呼大睡。將書從第27頁翻至第2頁。第一行寫:‘子的,為什麼她會這麼賤’。他又翻回第27頁,把第二節的第一頁重頭看一遍。接近下午兩點,他才接到電話,‘精神姐妹自助會’已經結束,可以回去了。到了咖啡館,氣質女店主李文再三表示歉意,並且不需要三人下午繼續工作,錢照舊給他們,還算他們上了夜班。蘇晴沒有推辭,在自助會上,她與何傾顏是以心理醫生的身份參加的,如果算諮詢費,可不止這些。何況她心裡有氣,因為顧然被邀請卻沒能參加!如果換成她自己被邀請卻沒能參加,她倒是不會有任何情緒。最後,周六周日兩天,從早上九點至晚上十點半,總計260元。加上周五晚上的四個半小時,一共2520元。“一天3.5個小時,每小時0,一天00,一個月三萬,比我本職工作還要掙錢。”上了車,顧然算了一下。“如果你隻是服務生,誰會給你每小時0”何傾顏瞧不起他的算法。“未必。”顧然撥左轉燈,踩油門,“我長這麼帥。”“你確實很帥。”顧然最喜歡何傾顏這一點,誠實。三人告彆了短暫的打工生涯,利用下午時間,為陳珂挑選明天的生日禮物。何傾顏什麼都想買,可買不起,最後傾其所有買了高跟鞋。貴有貴的道理,款式顧然沒看出什麼特彆,但不知為何就是顯得高級,哪怕不知道它的價格。蘇晴買了條裙子,用去一千九百多。裙子相當漂亮,符合海城風情的同時,又很合陳珂典雅文靜的氣質。“你怎麼知道陳珂尺碼的”顧然好奇這一點。“我看了她的入職體檢報告。”蘇晴說。“我也知道蘇晴的尺碼,那天一起換衣服的時候,用手量的。”何傾顏說。“羨慕。”顧然很直白地表達心中感受。何傾顏哈哈大笑,聲音悅耳活潑。“顧然,”蘇晴說,“你是精神科醫生,不是精神病人,沒有必要什麼話都說出口。”“但有時候把心裡話說出來,才能不變成精神病人,就像放屁一樣,憋著隻會讓身體生病。”“舉例可以,但沒必要用‘放屁’這個例子。”“為什麼”“因為上班的時候我坐在你後麵。”蘇晴說。何傾顏笑得肚子疼了,在商場內抱著自己的肚子,引得周圍人圍觀。最後,顧然買了一頂五百多的帽子——他沒什麼感覺,因為蘇晴帶他來的這個商場內,他麼的居然還有六百多的雨傘。香水、帽子、裙子、高跟鞋,陳珂不知會變得有多美。選購花去不少時間,蘇晴雖然想久違地吃一餐麥當勞,但今晚莊靜回來,再加上要節約,便打消這個主意。回到家,莊靜已經坐在餐廳,和穿著家居服的嚴寒香閒聊。嚴寒香的頭發,用漂亮的發帶紮在細肩上,溫情脈脈的同時,又有一點人妻的風情。“媽。”蘇晴的語氣平靜,但從她第一時間開口,便能感受到她對莊靜的思念。莊靜也露出發自內心的愉快笑容。晚上在陽台吃火鍋。食材種類很家常,但品相非同一般,牛肉花紋漂亮不說,連生菜都是什麼通城基地的,據說是做什麼凱撒沙拉的。顧然一個也不明白,也不打算弄明白——弄明白又能怎麼樣作為精神科醫生,他追求的是精神的滿足,大概。莊靜、嚴寒香好奇他們這兩天兼職的經曆,三人輪流說了。嚴寒香笑道:“我還以為寶貝會堅持不下來,沒想到竟然樂在其中。”“每一桌的客人都誇我漂亮,我怎麼可能堅持不下來呢何況沒事還能逗逗小晴晴和顧然。”何傾顏說。啃著骨頭的蘇小晴抬起頭。“好好吃你的飯。”蘇晴下令。不知道她說誰,反正蘇小晴繼續啃她的骨頭。“對了。”莊靜忽然想起一件事,“這次會議上我遇見日本的黑田教授,她邀請我去日本參加一例重度精神病手術,順便在東京大學、京都大學分彆開一次講座,我答應了。”蘇晴望著自己的母親。過了一會兒,她問:“你準備帶我們去”“最近療養樓沒有情況緊急的病人,”莊靜說,“除了你們,我還打算帶上謝惜雅、徐恬,她們兩人的症狀,日本那邊研究比較多,尤其是人格分裂。”“日本人是變態比較多。”何傾顏肯定道。“我也,要去”顧然已經心跳加速。和日本無關,隻要是國外,隻要不是需要攜帶手槍護身的戰區,他都興奮。中國當然地大物博,大多數都有,可嘗試出一次國,沒什麼不好的。“嗯。”莊靜笑起來,“二組的所有醫生,還有謝惜雅、徐恬,就不帶護士了,你們四個人負責照顧她們兩個人。”“明白!”顧然道。“不是去玩。”蘇晴提醒,說完她自己也笑了。既有出去旅遊的開心,也有因為顧然的激動而覺得好笑。“確實不是去玩,”莊靜笑著提醒,“你們要帶著謝惜雅、徐恬去就診,自己也要多學習。”“可是療養樓那邊”蘇晴說。沒了謝惜雅、徐恬,病房裡還有劉曉婷、拔河老頭、快出院、幻臭作家、小智。拔河老頭、快出院、幻臭作家、小智四人沒什麼,唯獨劉曉婷她放心不下。莊靜一眼看出她擔心什麼,她說:“劉曉婷明天準備轉院了。”“什麼”蘇晴、顧然都吃了一驚。“朱虹資助她,她要轉院去專門的腫瘤醫院。”莊靜解釋,“劉曉婷的身體支撐不了多久,必須儘快接受治療,癌症的治療,對她的抑鬱症也有好處,我就同意了。”“太好了!”蘇晴振奮道。顧然也露出笑容。“這樣一來,珂珂也能放心去日本旅遊了”何傾顏的心情也極好。“說了不是去旅遊。”蘇晴給她一個白眼。蘇晴能做出這種表情,證明她的心情也極好。“真羨慕,我都突然想去了。”嚴寒香忽然說。“去啊。”莊靜笑道,“你要是願意去,黑田怕是高興得要跳起來,正好大家一起聚聚,上次三人碰麵,還是德國心理學大會上的匆匆一麵。”“我實驗室那邊.”“媽媽,去嘛”何傾顏抱住嚴寒香的手臂。蘇晴也道:“香姨,你不是說最近要調製一款很複雜的新香水嗎說不定日本能找到新材料。”“你們兩個同意了顧然你覺得呢”嚴寒香問顧然。“我舉雙手雙腳讚成!”“就隻有雙手雙腳啊沒一點誠意,把你下麵也舉起來才行!”何傾顏說。“這孩子又調皮了!”嚴寒香道。莊靜顯然已經習慣,隻是笑了笑。“既然你們都沒意見,那我就去吧。”最後,嚴寒香宣布。“另外,”莊靜看向自己的女兒,“這次繁花國際鋼琴大賽在東京舉行,要不要試著參加你拿過冠軍,可以免去預選,直接進入決賽。”————《私人日記》:八月二十五日,周日,晴。茅盾文學獎的《張居正》有色情描寫。我竟然指望用它來轉移注意力!靜姨打算帶我們去日本,萬分期待。香姨也去。不禁期待起日本的混浴了,就這一點上,日本好啊!人類果然還是需要一些變態的地方,日本相當完美的完成了這一部分。從今天開始學習日語!繁花國際鋼琴大賽,世界上最重要的鋼琴賽事之一,雖然有人說,‘重要’的最大原因是參賽者隻能是女鋼琴師——蘇晴這麼厲害查完資料,心中難掩自卑。必須提升自己,掌握黑龍夢!........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