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哼”和“切”謝母沒有發怒,隻是平靜地凝視顧然。換成一般人會感受到巨大的心理壓力,但顧然本身就是心理醫生,還是一位會【讀心術】的心理醫生。就算不是,隻要有‘為謝惜雅、格格爭取權利’的立場,任何人也給不了他心理壓力。“我知道,”對方不說,顧然繼續說,“如果{靜海}不同意謝惜雅上學,您會選擇轉院,但就算如此,我也想把話說清楚。“穿校服,從外在表現來看是小事,尤其還是在校園內;“便血,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可能是偶爾的肛裂,也可能是痔瘡.但也可能是直腸癌。“如果不在乎,當成痔瘡治療,或許半年,或許一年,腹部膨隆,已經是癌症晚期。“您能接受謝惜雅在高考之前,腹部隆起死在”“顧醫生。”蘇晴雖然在桌底下已經開始“碾”,但桌麵上一言不發,麵帶微笑,很尊重顧然的發言權。但現在,她不得不開口了。“.我不是說謝惜雅直腸癌,而是病情加重,覺得校服穿在身上依然不安全,有被人脫去的危險,乾脆吃進肚子裡。“一條校服,完整地吞進肚子。“更嚴重一些,四季四套,或者,乾脆用領帶上吊,結束痛苦焦慮的一生。“屆時您會怎麼辦以您對謝惜雅的喜愛和在乎,恐怕會承受有生以來能想象的最大的痛苦。“怪{靜海}嗎我正在勸您;“怪自己有用嗎從一位心理醫生、精神科醫生角度,我也不希望您有任何心理、精神上的疾病。”談話室陷入安靜。不知道是被顧然一連串的話語震懾了,還是擔憂他形容的自殺未來。亦或者,是對‘便血’、‘痔瘡’、‘直腸癌’、‘大肚子’感到迷茫。之所以舉這個例子,當然是為了體現事情的嚴重性,同時也不讓氣氛太緊張。包括顧然設身處地為謝母考慮這一點,也是為了緩解氣氛。他是來治病的,不是來和病人家屬吵架的。“我好像說過,不允許你接觸惜雅吧”謝母問。(真的有這麼嚴重嗎)(還是聽一聽莊靜的意見,惜雅不能有事.休學一年也沒關係.)哪怕顧然使勁盯著謝母的臉,好像用榔頭捶打釘子一樣用勁,也隻勉強“聽見”這兩句。她話說得太短了。“我沒有接觸謝惜雅,”顧然說,“但就像不管孩子多大年紀,父母都會擔心孩子,一位病人就在醫生眼前,我自然會忍不住觀察她。”為了防止被當成對女病人、女高中生有興趣的變態男醫生,他又連忙解釋。“當然,我不隻是觀察她,其實作為心理學的學生,我喜歡觀察每一個人,比如說您,我也會觀察。”謝母蹙眉,身體微微躲閃。從剛才開始,她就覺得這個男醫生的眼神不對勁。彆說謝母,連徐母都覺得不自然。不需要讀心,顧然也能看出,眼前兩位母親懷疑自己是變態。從廣義上來說,擁有【大魔法】、【讀心術】的他,確實是變態,毛毛蟲變成飛蛾那種變態;但很顯然,她們覺得顧然的變態,是狹義上的,單純指男女方麵的變態。“謝阿姨,”這時候,就輪到蘇晴出場,“其實我們不是反對惜雅去上學,格格也是,我們現在還在討論——不管是一定不能上學,還是一定能上學,這兩種觀點現在都不行。”聽見她聲音的人,心底便湧起暖流,就像一位手法極佳的洗發師傅,一邊輕揉頭皮,一邊用溫度恰到好處的熱水衝淋頭發。經過顧然的便血恐嚇,再加上蘇晴的美人計安慰,謝母、徐母的態度終於不再強硬。最終經過一上午的討論,才確認了兩人的上學方案。謝惜雅可以去上學,但晚上要住在{靜海},如果不想去學校,第二天立馬請假,每晚也要進行心理諮詢;至於格格,蘇晴覺得這是一次很好的實驗機會,證明雙重人格也能活下去。可格格不想去。眾人隻以為她不喜歡學習。等顧然提議格格轉學,也去海城國際高中,和謝惜雅一樣,每天都住在{靜海},如果不想去,第二天立馬請假,她才同意。徐母等人,依舊以為她單純是新鮮,或者為了找謝惜雅玩。謝母不太樂意,擔心格格影響謝惜雅學習。“徐恬的成績是全市前十,是吧”顧然忽然問徐母,“去你們家的時候,看見很多證書。”“是的。”徐母露出笑容。謝母的表情立馬緩和下來。然後,她覺得顧然這個人太不對勁了,一上午的談話中,他好像永遠知道自己在擔憂什麼一樣。“這樣的話,”顧然繼續道,“轉學會很簡單。”‘原來是這樣。’謝母還以為顧然看穿她的擔憂。格格徐恬的成績非常出色,謝惜雅雖然成績沒那麼好,但也是全市前百,還有一口流暢的英語口語,騎馬、高爾夫、鋼琴等運動和藝術,也都十分優秀。兩人的光明未來肉眼可見,也怪不得她們的母親希望她們繼續上學。就像一家人去張家界爬天門洞前的天梯。謝惜雅、格格在99級時,實在爬不動,再爬就要吐血。對她們的父母而言,來都來了,而且已經到了99級,爬完999級台階是個隻需咬咬牙就能達到的成就。於是,在謝惜雅、格格真的吐血之前,父母不信她們會吐血,“哄著”她們,讓她們堅持爬完999級台階。而{靜海}采取的做法,是讓她們爬一階休息一會兒,且作為醫生隨時跟在身邊。就算這樣,其實也很危險,疲憊到極致的兩人,或許真的會像運動過度的人吐血。可惜不是真的爬天門山,而是學習、高考,隻能冒險去山頂看一看。謝母、徐母走後,格格很興奮。“我也能穿了!”“你之前不是還說,中國的校服寬鬆舒適,穿起來很方便嗎”顧然笑道。“顧醫生,你肛裂過嗎”格格問。“什麼”顧然不解。“不然你怎麼了解得那麼清楚你一定肛裂過,還有痔瘡吧是不是去肛腸科,被男醫生用手指戳過屁眼”“.我就不能多看書,通過書本了解這些嗎”顧然真有點怕她了,萬一整個{靜海}都流傳他肛裂、便血、有痔瘡怎麼辦“格格,”謝惜雅好奇,“你怎麼對肛腸科這麼了解”“我我也是聽說。”“哈哈哈哈!”顧然大笑起來。格格的臉一下紅了,紅得非常明顯,她近乎生氣般解釋:“我沒有痔瘡!隻是、隻是肛裂.而且是女醫生戴著指套給我檢查的!”“肛裂格格。”“啊!!!!”格格這一刻對顧然的殺心是真的。就像顧然擔心傳出自己有痔瘡一樣,她也擔心,不,更擔心獲得‘肛裂格格’這個外號。“好了。”蘇晴笑起來,“從今往後,不準提‘肛裂’、‘便血’、‘痔瘡’,格格提了,就關禁閉;顧然提了”“切腹!”格格喊道。“.罰款500,檢討五萬字。”“檢討字數是不是太多了我哪有那麼多可以檢討的”“那就罰款五萬,檢討500。”彆說‘肛裂’、‘便血’、‘痔瘡’這幾個詞,顧然話都不想說了。五萬再這麼下去,他真要出錢上班了。如果蘇晴和他結婚,以‘上繳工資’的名義沒收他的財產,他也不是不能接受。既然已經來了{靜海},兩人順便查了一次房,翻了翻這一周的病床記錄。在食堂吃過午飯,才回辦公室脫去白大褂,返回{天海山莊}。“你們兩個背著我偷偷約會”何傾顏躺在沙發上,雙腿夾著蘇小晴,蘇小晴背上是水果托盤。什麼水果都有一些,像是一朵花盛開在蘇小晴背部。“嗚嗚”蘇小晴求救。水潤的眼睛可憐兮兮地望著兩人。不過,任何男人看見眼前的場麵,都不會同情蘇小晴,而是羨慕它——何傾顏穿著露肩黑色上衣,纖細的脖頸上有一條黑色圍脖,下身也是黑色的短裙,整個人,隻有臉、雙肩、那雙修長美腿是玉白色。蘇小晴這樣的純白小狗,被她雙腿夾著,乍一看都分辨不出。黑色讓何傾顏優雅,稍顯暴露的打扮又讓她妖豔,整個人猶如一朵黑色玫瑰。“如果是約會就好了,”顧然在麵對落地窗的單人沙發坐下,“是去{靜海},謝惜雅、格格開學的事情。”他從眼前茶幾的書立中抽出《狂野的心》,隨手打開一頁看起來。“隻有伱們的辦公室,沒做一些見不得的事情”何傾顏問。“啊!”顧然抬頭。“早知道就做了!”他好後悔。落地窗外,天空蔚藍,沒有一絲雜色,兩架飛機拉著短短的航跡雲,交叉而過。“你再往前一步,我要用力夾了。”何傾顏說。顧然看過去,蘇晴正要救被夾在美腿峽穀之間的蘇小晴。何傾顏稍稍用力,蘇小晴的臉就歪了,像是使勁從一個狹窄的縫隙中探出頭。很好玩,顧然拿出手機拍下這一幕,兩人一狗,構圖完美,又有故事性。“腿打開。”蘇晴對何傾顏說。“看你有沒有讓我主動把腿打開的本事了。”何傾顏悠然自得地吃了一粒藍莓。顧然欣賞照片時,才發現照片中的何傾顏很誘惑——有點女奴感的圍脖、雪白的鎖骨、貼身上衣下飽滿的胸部、平坦的小腹、黑色短裙下的修長雙腿,還有微微夾緊的動作。又胡思亂想了。“啊!”何傾顏忽然發出一聲驚呼。蘇晴雙手放在她膝蓋上。顧然:“.”他腦海中此時的想法是……總之怪不得他,環境在很大程度上決定一個人的一生。何傾顏的叫聲,顧然的注視,讓蘇晴不好意思,她鬆開手,警告何傾顏:“彆胡鬨,趕緊讓它出來。”“可以,你喊我一聲寶貝。”蘇晴語塞。“嗯”何傾顏歪頭笑著注視她。“我覺得我們該出發了。”顧然出來解圍。“去哪”何傾顏問。“陳珂家。”“不是吃晚餐嗎現在才中午。”“我們五個人,做五個人的飯菜,如果豐盛一點,二三點就要開始做,才來得及在飯點前將一切準備好,我們提前去幫忙。”顧然解釋。“做飯這麼麻煩”何傾顏好奇。“當然,尤其是在家裡,因為灶具、鍋具的限製,速度更慢。”“還是你厲害,幾句話幾句話就讓我打開雙腿。”何傾顏敞開雙腿,蘇小晴一下子跳出來,嘴裡發出嗚咽,很可憐地被蘇晴抱在懷裡。而顧然,擦了一下人中。何傾顏雙腿打開,黑裙下是安全褲,不過對於顧然這樣的“偽處男”,女孩的安全褲已經足夠刺激。“討厭”何傾顏壓住裙擺,嬌嗔地望著顧然。蘇晴視線瞥向顧然,在她懷裡,蘇小晴再次變成‘臉歪了,像是使勁從一個狹窄的縫隙中探出頭’。“我發誓,”顧然舉起右手,真摯地望著蘇晴,“我更喜歡你今天的穿著打扮,恨不得給你拍數不清的照片,每天用一張作為手機壁紙,睜眼是你,閉眼是你。”蘇小晴得救了。“剛讓人家把腿打開,又去哄彆的女孩,花花公子,哼!”何傾顏不滿,嬌貴得可愛。“拍照嗎”顧然笑著問蘇晴。“切”蘇晴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十分鐘後出發。”看著蘇晴的背影,顧然想到搖曳生姿這個詞。“顧哥哥,”何傾顏將手搭在他肩頭,又將臉貼上去,“‘哼’和‘切’,你更喜歡哪一個”“切。”“哼”“切”“哼!”“切!”“哼哼”何傾顏一副贏了的表情。她覺得,自己這樣能和顧然玩得來——更準確地說,是顧然和她玩得來——才是真愛。蘇晴那樣的,不過是憧憬與**罷了,結婚後新鮮十幾年。不過,最好是三人在一起,這樣多少年都新鮮。————《私人日記》:九月一日,周日,晴,{靜海}至{天海}我說實話吧,切和哼都喜歡。以後我和蘇晴結婚,她會不會看我的日記事到如今已經來不及了,我前麵寫了那麼多。似乎有這麼一個故事:陀思妥耶夫斯基結婚後,因為妻子的原因,寫日記束手束腳,覺得自己是囚徒。我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同病相伶。給格格取了新外號:肛裂格格。可惜殺傷力太強,當場被蘇晴封印。將外號寫在這裡,留待以後看這一段逗自己一笑。————《醫生日記》:格格與謝惜雅在一個學校,能互相取暖嗎(莊靜批語:可以)........007...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