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周圍的船越來越少。
“我學會了,該輪到我開了吧?”顧然還在何傾顏身邊沒走。
“你求我。”
“何傾顏!”顧然很不滿,“我求你了.”
何傾顏笑著起身讓他,顧然迫不及待地坐上去。
遊艇開起來很簡單,何況周圍還沒有船,大海上又沒有電瓶車、道路線、紅綠燈。
“照著航線開,彆走歪了。”何傾顏見他沒問題,交代一句便走了。
走回客廳,格格、謝惜雅在拍照;莊靜、嚴寒香、蘇晴、陳珂在一邊吃東西,一邊打牌。
“船顧然在開?”莊靜問。
“都跪下來求我了。”何傾顏說。
“我去看看。”格格邁著雙腿,蹦蹦跳跳地去了。
駕駛室的顧然,挪了挪屁股,椅子殘留著何傾顏的溫度,在九月的早上有點熱。
過了一會兒,顧然回來了。
“你這就把我的皇位傳給彆人了?”何傾顏左手手機,右手罐裝飲料,拿飲料的手翹起小指,指著顧然。
“一直喊我老公。”顧然一臉黴氣。
“哈哈哈!”客廳一陣笑聲。
“喊你老公,是你占便宜,為什麼不樂意?”嚴寒香笑著問。
在夢裡,顧然被喊老公可不是這個態度。
“怕蘇晴誤會。”顧然說。
“我不會誤會。”蘇晴否認。
這裡有長輩,她才不要和顧然有任何深層聯係。
“顧醫生,是不是喊你老公,就能威脅你?”單馬尾絕世少女好奇道。
“是的。”何傾顏點頭,“所以惜雅,你要讓他辦什麼事,儘管喊他老公。”
“我要告你騷擾了,陳珂,菲曉曉的律師費貴不貴?”顧然問。
“菲曉曉也會喊你老公!”何傾顏笑道。
並非不可能。
“對了,小然。”莊靜忽然說,“我們去的小島沒有提前準備食物,需要靠自己打魚,打魚你是主力,中午我們能吃什麼全靠你了。”
嚴寒香笑道:“你就把這次旅行當成海難,我們沒有水和食物,你是唯一的男子漢。”
“他現在一定希望真的遭遇海難。”何傾顏說。
“海難.我還是去盯著格格好一點。”顧然拿了一盤水果,轉身離開客廳。
遊艇安全抵達目的地,一座被等分成十二塊區域的小島,就像鐘表一樣。
每個區域同時隻接待一組客人,區域內有一座帶有淡水泳池的彆墅,還有一片海域。
和無人島不同的是,島嶼上有工作人員,不管是安全,還是服務,都能得到第一時間的保障。
七人所在區域處於一片海灣中,背部是山,左右是山脊,前麵是大海。
風景之美麗,位置之優越,進入其中,猶如進入一個傳說中的珍珠蚌殼。
遊艇停在遠離岸邊的碼頭上,眾人下船,走向坐落在樹蔭中的彆墅。
莊靜和嚴寒香同撐一把傘。
在兩人前麵,蘇晴、何傾顏、陳珂、格格拉著謝惜雅,正排隊一般往衝浪板的陰影中躲。
“這是什麼?”莊靜好笑道。
“顧然吸引力的可視化。”嚴寒香說。
顧然不那麼看,他說:“我覺得自己更像被藤壺寄生的鯨魚。”
“我是格格,而你是撐傘的太監。”格格說。
顧然雙手一翻,衝浪板從平放變成豎放,陰影從小艇變成一根吸管。
“啊,我雪白的肌膚!”
“快放下來!”
“好熱。”
“格格,你再說一遍?”顧然道。
“老公,對不起,我錯了。”格格說。
顧然:“.”
他把衝浪板翻回來。
男人不會被‘女人喊老公’束縛,但如果這個男人有喜歡的人,或者乾脆有喊他老公的人,就會被束縛——至少在公眾場合下是如此。
“格格,你有喜歡的人嗎?”顧然問。
如果格格有喜歡的人,或者需要喊老公的對象,她也會被束縛,無法輕易喊他老公。
“老公,我隻喜歡你小太監,惡魔醫生,鬼才喜歡你!”格格衝進數米遠的樹蔭中。
穿著T恤和牛仔短褲的少女,站在椰子樹下,對著顧然‘嚕嚕嚕~’吐舌頭。
看在她這麼可愛的份上,顧然姑且饒她一次——主要她是病人,他不敢打。
從來隻有病人打醫生的,哪有醫生敢打病人的,除了打針和推拿。
針不能亂打,推拿的話,顧然想著是否要‘折磨’她一次。
到了彆墅,分配好房間,簡單休息一會兒,眾人便決定去海邊。
“珂珂,”蘇晴道,“你浮潛不熟練,麻煩你照顧惜雅和格格。”
“嗯。”陳珂點頭,然後又笑著說,“但是,以我的遊泳水平,自身難保,隻能用語言照顧她們了。”
“不用那麼小心。”嚴寒香直接在客廳脫去浴袍,“這是我精心挑選的海島,離海岸幾十米遠,也不過一米深——陳珂,你自己玩,惜雅、格格兩個人讓她們自己去。”
心裡覺得可能對嚴寒香不尊敬,但陳珂還是看向莊靜,莊靜的指示才是一切。
“惜雅和格格是好孩子,就算自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會連累你們。”莊靜說。
“哇。”格格驚歎。
更多的吐槽她不敢說,莊靜可是連她父母都要尊敬的人。
她也不得不承認,莊靜說得很有道理。
她和謝惜雅對外界失望,住進{靜海}後,從二組成員身上,感受到了親情、友情,甚至還有一點愛情,彆說沒有自殺的想法,就算有,也不會連累她們。
顧然看向蘇晴。
“看我做什麼?”蘇晴笑道,“我媽說她負責,我可不會再管了。珂珂,我們放下工作,儘情地玩!”
“好啊!”陳珂也興奮起來。
畢竟二十歲,不,她二十一了,不過是女大學生的年紀,何況現在是三十歲還是小寶寶或少年的時代,她當然也想玩。
如果莊靜不開口,就算蘇晴讓她玩,她也放不開,現在不一樣了。
“走,去換泳衣,顧然,你的房間借我們用一下。”何傾顏拉著蘇晴、陳珂走進顧然的房間。
“惜雅,我們也去吧。”格格說。
“嗯。”
之後,莊靜也換泳衣。
顧然因為房間靠近客廳,被何傾顏惡意侵占後,隻能留在客廳,而客廳內,還有穿著泳衣的嚴寒香。
他不敢看她。
嚴寒香笑道:“怎麼,你對我還沒有抵抗力嗎?”
“.那至少要成千上萬次以後。”顧然苦笑。
“胡說什麼!”嚴寒香沒好氣。
她隻是說,她在{憧憬彆墅}偶爾也會穿泳衣去遊泳,現在穿泳衣也有一會兒了。
“對不起。”顧然道不好意思。
因為顧然話不對題的胡言亂語,嚴寒香也有點尷尬,內心還有點燥熱,想起那幾個夢來。
“你最近和傾顏怎麼樣?”她刻意提這個話題。
“我喜歡蘇晴。”和嚴寒香說這個話題很難,但顧然還是直言自己的心意。
“是更喜歡蘇晴,還是隻喜歡蘇晴?”嚴寒香笑起來。
“這個.”
好在嚴寒香沒為難他,又說:“我隻是問問,你們的事我不管,唯一的要求是,如果沒有負責任的打算,就彆做需要負責任的事情。”
依舊很難,但顧然還是要說:“如果.是傾顏做的呢?”
嚴寒香這位母親都愣了一下,然後不得不承認這個可能性,並且猜到,或許已經做了。
“那沒關係。”她說。
“您能不能,管管她?”顧然試著道。
為了女兒的幸福,嚴寒香決定犧牲自己。
她歎氣道:“等我能管住自己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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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日記》:九月十四日,周六,遊艇旅遊中
滿腦袋都是香姨.
普通人想不受誘惑,最好辦法隻有遠離誘惑,而不是像法海一樣,主動讓青蛇助我修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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