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潔白的沙灘,走進椰樹、棕櫚樹的樹蔭,彆墅就在眼前。
眾人在泳池邊用淡水花灑衝洗身體。
滿眼的長腿細腰美胸,顧然不敢多看,他把衝浪板放下,拎起另一個網兜,去了廚房。
又回到臥房,瞥了一眼床上的女性服飾,拿上乾淨的衣服去了浴室。
過了一會兒,聽見蘇晴、陳珂、何傾顏的聲音。
“就在這兒洗吧。”何傾顏說。
“我在!”顧然趕緊出聲。
顧然站起身,走到彆墅門口,朝碼頭望去。
一邊看說明書,一邊使用洗碗機,顯然她們也不知道怎麼使用洗碗機。
莊靜笑起來。
“這是哪個國家的‘總的來說’?”顧然不解。
“誰住在海邊?”何傾顏問。
“我指點的。”嚴寒香炫耀。
又做夢了,可惜我再也不是小時候的我,沒有資格成為孫大聖。
嗯?
是上當麻條,還是上條當麻?或者上麻當條?
東野圭吾?東吾圭野?
日本人和魷魚、章魚、烏賊一樣難以區分。
不管是蘇晴,還是莊靜。
現在的廚房用具,隻看外形很難確認具體的用處,按鈕也和空間站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
他躺在床上,一邊用手機記下上午要寫的日記,一邊嗅著床上的香氣。
“和顧然有什麼關係?”蘇晴不解。
把手機丟在一邊,他想著做飯時的嚴寒香,從頭到尾,她居然一直保持腳尖點著鞋麵的姿態,隻是偶爾會換腳。
“這麼快?”何傾顏她們還在收拾自己的衣服。
她們的行李箱甚至都在這個房間,之前急著玩,沒拿上樓。
其餘幫忙端菜。
想了想,又放回去。
“嗯——”何傾顏抬起頭,窗外的陽光照在她臉上,“大概從‘想接吻’變成‘想互相撫摸’等程度,蘇晴和陳珂應該是這樣。”
“你不會連貝殼是商代貨幣這點常識都不知道吧?”
有點可愛。
她懷疑坦率的精神醫生是不是也有點精神病。
雖然烹飪手法簡單,但這一餐毫無疑問是美食,吃得相當儘興。
“哈哈哈!”格格笑得又坐回沙發,“男生果然是行走的老.嗯,種馬!”
陳珂的表情.
諸位被老師要求在課堂回答全班誰最漂亮或最帥時的表情,就是她此時的表情。
傳說中的女浴室,恐怕情景也不過如此了吧?
我放牛,她織布。
“你每個月三萬.”
廚房內,顧然、嚴寒香一邊盯著手機,一邊處理海鮮,就像對著示意圖、說明書組裝高達。
“你真是一點都不學,什麼都交給徐恬,不過等你以後混不下去,徐恬可以養你,以她讀書考試的能力,做個老師不成為問題。”
一,年齡讓她震撼;
二,坦率讓她很震撼;
三,在母親麵前的坦率讓她非常震撼。
顧然起身,上了廁所,走到客廳,發現一個人也沒有。
“有一個傳說,女性的那個需求,隨著年齡越大越旺盛,網傳‘三十如狼,四十如虎’,是不是真的?”
關門時,三人彎腰在包裡找乾淨的衣物。
“當、當然知道。”
“收拾桌子,把烤盤拿過去,蔬菜也洗一下,準備開吃了。”煎魚的嚴寒香笑著說。
我很小的時候確實就開始想著繁衍後代,準確地說,是看見小時候的蘇晴開始。
“好餓啊。”蘇晴再次起身,又走進了廚房。
防止意外,簡單衝洗後,他便擦乾身體,穿上乾爽舒適的T恤和沙灘褲走出去。
她雙手擺出十子:“十!字!死!光!怎麼樣,超人力霸王,對男生的必殺。”
“付錢!”格格手一攤。
不知道是蘇晴她們衣服上的,還是這張床本身的。
“你在懷疑我嗎,小鬼?”禦姐·格格沙啞著嗓子問。
格格的肚子都撐起來了,圓圓的,讓女孩們忍不住伸手去摸。
隻是刮魚鱗而已。
“媽,是真的嗎?”何傾顏看向嚴寒香。
“好過癮啊!”她又拿過加冰的檸檬水喝了一口。
仔細看,其實食材和烹飪手法都很原始。
“那,男生呢?”謝惜雅的目光看著顧然。
他又看見一個小男孩獨自走夜路上下學。
但陳珂得救了。
何傾顏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吃吧。”嚴寒香說。
“燒烤、清蒸、油炸,沒必要太複雜,現在大家都餓了,怎麼都好吃。”嚴寒香走過來,也站在水池邊。
“我還是等著吃海鮮吧。”她說。
蘇晴又去冰箱裡找,冰箱裡有一些蔬菜,土豆、玉米等等,她拿了一個番茄。
“鮑魚.放鹽0度熱水。”她又讀了一遍。
窗外是泳池,池水如晃動的一整塊果凍。
那時候我就想和她在一起。
睡醒,拿過手機一看,竟然已經是下午兩點四十三。
而眾人沒出現在客廳的原因,可能是【大學露營夢】那次的情況,需要他喚醒。
莊靜、格格、謝惜雅負責處理餐盤。
眾人約好三點去海邊。
那時候他一個人住,自己做菜還省錢。
有各種各樣或好或壞的想法很正常,沒有才奇怪,隻是現在不方便,不然顧然說不定會放任自己幻想一番。
“我抓的海鮮最多,這些都是體力勞動。”
如果這是顧然的房間,她不會這麼做,但這間房間隻是分配給顧然而已,顧然自己都沒睡過。
又過了七八分鐘,客廳桌子上擺滿了菜。
“內褲露出來了。”陳珂提醒她。
“那我有個問題。”格格從坐在沙發上變成蹲在沙發上。
所以,這是夢。
“這個也太老了。”何傾顏點評。
“我一直很好奇,”顧然一邊把龍蝦放蒸鍋裡,一邊說,“蘇晴,你明知道何傾顏會胡鬨,為什麼還要和她一起換衣服、一起洗澡?”
遊艇不見了。
“男生從出生那天起就想著繁衍後代。”何傾顏肯定道。
“沒有最後一句。”顧然說。
“就你一個人?”
可就算如此,也不能確定這是黑龍夢,因為夢裡什麼都可能。
“蒸魚不錯,很鮮。”莊靜說。
每過去十分鐘,顧然便像是往海裡沉了一百米,他坐在客廳內,有一種被遺棄在荒島的感覺。
乃至何傾顏、嚴寒香、陳珂、謝惜雅,她們都不會拋棄他,也不會開這種玩笑。
嘴裡的龍蝦還沒咽下去,又哢嚓一聲咬了口黃瓜。
“蘇晴.”陳珂欲言又止。
“那傾顏姐你呢?”格格興奮站在沙發上。
“總的來說,你是天生的海王?”何傾顏問。
“對付他我可以用法律。”蘇晴笑道。
“年輕的請不起陪玩,老東西才能爆金幣。”格格一副‘你不懂’的表情,又拿起龍蝦繼續大口咬。
莊靜靠在沙發,白皙的手抵在側臉,她笑道:“陳珂,這題我考考你。”
嘴邊全是汁水。
有話題能讓她害羞嗎?
“多強?”格格雙眼放光。
泳池周邊綠樹成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