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嚴寒香問。
“明白了,我們在夢裡,是吧?”顧然說。
“不是在夢裡,是瘋了。”莊靜道。
“算了。”顧然放棄思考,現在也無法思考,“我反正聽你們的。”
這時候,不是經過思考,而是感到癢結果隨手拍死蚊子一樣,他明白了一件事:之前那些被夢魘乾掉的村民,就像抓住井口的手被人踩了一腳,掉到更深處去了。
不過嚴寒香與莊靜召喚出來的騎士和香又是什麼呢?
“顧然,你先休息,儘快恢複,我和寒香去交換情報。”莊靜把東西又往背包裡裝。
“你們兩個去?不行!”顧然起身。
“放心吧。”嚴寒香笑道,“我們現在可不是弱女子。”
香在她身後浮現,一縷白煙悠悠而起,顧然隻覺得心神寧靜,就像《寶可夢》中,把寶可夢交給喬伊小姐一樣,心就是得到恢複的寶可夢。
甚至能聽見代表的恢複音效。
在這音效中,他看著莊靜與嚴寒香背著背包離去,並沒有拿走所有東西,還剩下一半物資。
還有這個帳篷,雖然監獄造型有點不合人意,但整體很像《哈利波特與火焰杯》裡的橋段。
奇怪,《哈利波特與火焰杯》是什麼?現在的兩部哈利波特都不是這個名字。
轉眼這個想法也拋之腦後,心靈快要睡著似的愜意。
不知多久,莊靜與嚴寒香走回來,兩人手裡多了三件袍子,還拿著一本破破爛爛的書。
至於物資,彆說物資,連背包都沒了。
“怎麼樣?”嚴寒香問他。
“好極了。”顧然手臂輕輕一撐,人已經站起身,“靜姨、香姨,我都想起來了。”
莊靜看向嚴寒香:“你們平時都這麼玩的?”
“就算玩也是讓他喊我媽媽,哪有喊‘阿姨’的,他瘋了。沒道理啊,我釋放的香是恢複心力的。”嚴寒香不解。
“我這就帶你們回去。”顧然說著就要召喚出黑鳥。
“先把衣服穿上。”莊靜安慰冬天不願意起床的小孩子似的,“黑袍有一定的支撐作用,減少我們繼續掉落的風險。”
“靜姨,我很想留下來繼續探索,但你們沒有記憶,反而會影響探索進度,你們跟我來。”顧然走向牢房大門,伸手就要打開。
視線模糊,大腦一陣眩暈。
隱隱約約他聽見一段對話。
“他似乎又往下掉了一段距離。”這是嚴寒香的聲音。
“看來他的心事比我們都沉重。”隻聽語氣,就知道莊靜在分析。
“一定是擔心自己沒錢娶我吧。”嚴寒香略顯自戀。
不是啊,香姨,快住手!
顧然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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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然醒來,陌生的天花板。
側首看去,嚴寒香像是玩虛擬遊戲似的,在‘香’上點著什麼,不時沉吟,彷佛在合成。
莊靜則手捧那本破破爛爛的書,很認真地翻閱著。
“香姨.”
“你喊我什麼?”嚴寒香看過來。
顧然看了一眼她身旁漂浮的那炷香:“香姐。”
“你以前都叫人家香香的。”
“.咳。”顧然無法否認,“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你清醒了?”莊靜問。
“清醒了。”顧然麵色嚴肅,怕又被弄暈。
莊靜輕輕一笑,又沉思道:“根據獲得的情報,目前隻有一個辦法返回現實。”
就是大顧變成黑龍帶你們飛出去。
“夢境最近來了一位‘人神’。”莊靜看向膝蓋上的書,“‘人神’能自由往返現實與夢境,有消息稱,他現在在舊神的領地出現過。”
假消息,他現在在蹲大牢。
“怎麼去舊神領地?去了,找到‘人神’,又憑什麼讓他幫助我們?連神的許諾都沒辦法。”嚴寒香道。
你們隻需要命令就夠了。
投鼠忌器,顧然看了一眼那根香,隻要自己稍有不對,什麼時候暈倒都不知道。
顧然也不敢把黑鳥叫過來,害怕被黑袍守護者當成夢魘乾掉——黑鳥本身隻有一隻鳥的戰鬥力,就像神光棒隻能用來砸人一樣。
顧然沉吟,彷佛也在思考如何讓‘人神’答應幫忙。
其實就這麼和莊靜、嚴寒香一起旅行也沒什麼,雖然沒了記憶,會影響探索的進度,可不是大事。
真正的問題是——
1、他恢複了記憶,她們沒有;
2、他和嚴寒香此時是情侶,莊靜在身邊。
先假裝配合,等到了牢房帳篷外麵,假裝召喚出來的怪獸是黑鳥,然後出其不意變成黑龍,帶她們飛出去。
不過。
顧然看向認真翻閱書冊的莊靜,十八歲的她清麗絕美,嘴角似乎含笑。
她沒恢複記憶,這是一個幫她暫停青春的好時機。
至於出去之後記憶恢複了怎麼辦?
我沒做夢啊——裝傻就可以。
總之死不承認。
“你在看什麼?”
顧然看過去,嚴寒香正笑盈盈地注視自己,但她說話的聲音中沒有一點笑意。
“看書。”顧然冷靜回答。
“怎麼了?”莊靜視線從書上移開,看向他們。
“書上說,在原地逗留越久,掉下去的風險越大,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出發吧。”顧然嚴肅道。
嚴寒香收回盯著他的視線。
“走吧。”莊靜起身。
三人離開帳篷,對於他們的做法,其餘人似乎習以為常。
初來乍到的人,都不會甘心,就像掉在‘井底’的人,短時間會嘗試一切辦法,可不久之後,隻會躺在井底等待命運的審判。
“先彆急。”顧然站在田埂上,盯著黑太陽。
嚴寒香欲言又止,莊靜沉默不語。
直視黑太陽,召喚心靈怪獸,在獲得自保能力的同時,也要負擔心靈怪獸的重量。
重量大了,往下墜的可能更大、速度更快。
可顧然這樣的年輕男性,在嚴寒香麵前毫無還手之力,就知道心靈怪獸的重要性,因此就算有風險,也必須召喚。
黑鳥從天而降,落在顧然肩頭。
莊靜、嚴寒香望著他。
“怎麼是一隻鳥?還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有什麼用。”顧然故作嫌棄,“你們怎麼了?”
顧然這才發現,她們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身後。
顧然轉身,被嚇得差點在田埂上踩滑。
一頭黑山羊,正麵無表情地注視他。
————
《私人日記》:十月十二日,周一,靜海
黑山羊是因為【曲柄牧杖】?
克蘇魯神話也有黑山羊,可不太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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