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希望能留住這個夢。
怎麼才能錨定日光島呢?
睡前他是聞了嚴寒香的香水,但無論是不是香水的作用,此時都必須當做沒用,不留僥幸心理的全力思考。
顧然將梁青放回洞穴,又去了海邊,一邊思考,一邊眺望大海,防止又有人飄過來,自己卻沒發現。
目前為止,能隨時進入的夢境有:病人的荒草平原、大師的心靈世界。
劉姿君的喪屍世界也可以,必須依靠嚴寒香的香水,而且,那到底是夢,還是劉姿君的‘心理陰影’,目前未知。
三者有什麼共同點嗎?
顧然思索著。
他希望能將夢境錨定的方法,這樣一來,下次再進入【十八層夢境】,就能仿佛進入,救下那裡的人,把他們帶出來。
同時也方便莊靜的研究。
想到【十八層夢境】,顧然又想到神話傳說。
根據赫拉、玉藻前她們的說法,扶起來的世界樹、高舉的天原、盤古斧開辟的世界,都是可以反複進入的夢境。
是因為信仰?
不說每個人,至少可以說為數不少的人,在這些人的潛意識中,都有‘世界樹’、‘高天原’、‘盤古開天’的印象,他們支撐著這些夢。
或者說,這些潛意識像一張大網,從深海抓住了這些夢,船在海上走得再遠,這些‘夢’也緊跟著,因為它們已經成了‘收獲’。
以顧然一個人的力量,就算再加上莊靜她們,也不可能抓住一個夢。
劉姿君的喪屍世界,是因為劉姿君這個橋梁在,而嚴寒香又記住了路線。
嚴寒香要是能登島就好了。
想到這裡,顧然不禁又巡視了一圈沙灘,卻沒是否有人飄進來。
沒有。
連續兩天夢見日光島,不代表以後還有夢見,之前的【神話大營】、【神話公路】都是這樣,最近完全沒夢到,因此,錯過這次機會,可能他再也夢不見,嚴寒香也不可能再登島。
顧然下定決心,隻要梁青沒事,他就一直等,等到夢境結束。
一邊等,他一邊進行各種實驗。
【曲柄牧杖】尋找蘇晴、何傾顏她們;尋找【怒放天堂】、尋找嚴寒香的心靈世界【沃野】。
又讓黑鳥變形。
上次交通工具不行,這次換成彆的,什麼漁網、手機、地圖等等,凡是能想到的,都讓黑鳥變。
【曲柄牧杖】豎著,心裡也沒有感覺;
黑鳥則一成不變。
“唉。”顧然又歎了聲氣,不過這次自尋煩惱,屬於吃飽了又想吃好——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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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這個日光島,對他生活有影響嗎?
沒有,這隻是有了之後,更有意思而已。
比如說與蘇晴經常在夢裡來這個島上約會,當蘇晴確實沒辦法的時候,何傾顏
何傾顏如果也不行,那——
顧然自己都不好意思。
“上天對我已經不薄,果然是我太貪婪了嗎?”他自言自語地笑道。
就在這時,他發現一角天空中,有五六隻海鳥始終盤旋在一塊兒。
來人了!
是誰?會是蘇晴?顧然希望是嚴寒香!
黑龍飛過去,顧然莫名的有一種開獎的心情。
竟然是王佳佳。
還有,她睡覺怎麼隻穿一條內褲!
內褲都不穿的顧然對此十分惱怒,覺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撈起王佳佳,也把她帶回小石潭。
梁青也就罷了,王佳佳的內褲顧然沒去脫,把她放在小石潭中‘涮了涮’,就和梁青一起,全部帶回洞穴,放在簡陋荒草床上。
全程不敢多看,清晰地看到清晰的鎖骨時,就立馬收回視線。
此時氣溫32攝氏度。
因為心情的原因,顧然對梁青這位大明星沒什麼興趣,但王佳佳平時不顯山漏水,沒想到資產也頗豐——沒主動看,但難免有意外。
顧然給她們喂了少許水,離開洞穴,這次飛到山巔。
不再看海,而是盯著天空的鳥群。
這次,他沒思考怎麼錨定日光島。
二十歲的他認親了一個殘酷的現實:黑不黑,似乎和年齡沒有關係——與經驗是否有關他還不清楚。
不管是格格,還是王佳佳,都是黑的。
這麼一想,蘇晴真是十全十美,天生麗質,當然,陳珂、謝惜雅、何傾顏的也不差。
氣溫36攝氏度。
“好熱。”顧然都有點頂不住。
他躲在樹蔭中,不時環顧四周,不久又看到鳥群聚集。
飛過去時,他不禁回憶,昨晚有沒有鳥群聚集來著?不會有人飄在海上,而他沒留意吧?
這次居然是.美少女媽媽,謝惜雅的母親!
望著那張眉目如畫的臉,顧然陷入糾結。
沒記錯的話,美少女媽媽也是清醒夢者,一旦他碰到她,她就會醒過來。
顧然不擔心泄露黑龍夢的秘密,一般情況,沒人會把夢當真,問題是她醒了之後怎麼辦?
顧然想了想,立馬回到島上,利用黑龍龐大的體形、強大的力量,三下五除二地用石頭做了一個碗。
他拿著石碗飛回海上,卻不見了美少女媽媽的人影!
顧然連忙四處查看,還紮進了海裡,依舊不見蹤影。
他可以保證,自己的速度很快,幾乎拿起石頭就往海上飛,一邊飛,一邊製作石碗,就算美少女媽媽在瀑布中,這麼短的時間內,也不可能被衝走,遠到他找不著。
“難道說,”黑龍自語,“隻要我不管,這些沒被衝到岸上的人,會自己飄走?在海水裡泡久了,也不會有任何影響?”
能退貨嗎,大海?
忙來忙去,還以為自己在救人,結果全占彆人便宜去了!
王護士,對不起,將來你萬一不小心犯了錯,我一定替你求情,不管院長是靜姨,還是蘇晴!
如果你沒犯錯,護士長選拔的時候,我投你一票!
話雖如此,一切都還不確定,美少女媽媽可能真的被衝走了,可能是他自己大意沒找到,也可能是美少女媽媽恰好做夢,去了彆的夢。
沒等顧然回到山巔,遠處又有鳥群聚集,他趕緊飛過去。
仰躺在海中,黑發漂浮,白色睡衣,像一朵聖潔絕美的白山茶,是莊靜。
顧然下意識降落。
可當他貼近海麵,腦海中極快地閃過一個念頭:是直接觸碰,還是用手裡的石碗?
————
《私人日記》:十月十九日,周一,二次日光島
有點像漂流瓶?
當時我猶豫了,是叫醒靜姨,和她一起研究日光島,還是把她帶到一個分辨不出這是何處的角落,或者乾脆直接帶到海上,假裝這是一場普通的清醒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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