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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蘇晴伸手去扶莊靜。
莊靜抬手,示意自己沒事,她在最近的課桌坐下。
在大學畢業之前,心理學不會教【怪獸】、【心牆】方麵的知識——好奇的當然可以自己找書看。
大學畢業之後,進入醫院、研究所等職場,有了老師,才會更進一步的學習。
顧然也會來了【靜海】之後,才開始接觸【心牆】等知識。
【心牆】鼓包,會有焦慮。
顧然大致記得,大師課上的老師是這麼說的:這種焦慮好像要從毛孔向外迸發,更難受的是,所有毛孔都堵住了,根本沒有出口。
用更生活的話來說,【心牆】鼓包的人,會有一種高考數學題想到了解題思路卻來不及寫的感覺。
這種煎熬,哪怕是想象,也已經難以忍受,臉上掉了坨鳥屎似的立馬擦掉,不去想這個可能。
莊靜是大師,可就算心態再好,被劃了一刀的痛苦,也不會比普通人少。
想要解決【心牆】鼓包的問題,隻有兩個辦法。
一,放棄自己無法掌握的心靈怪獸;
二,提升自己的心靈境界。
普通人可能看到一句話,就能從此想開一些,對於莊靜而言,就沒這麼簡單了。
所以她想解決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放棄。
莊靜會放棄嗎?
連蘇晴都沒勸她,因為知道她不會。
“你一個,”何傾顏對顧然說,“我一個,靜姨一個,我們家三個精神病了。”
“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思說這些?”顧然反問。
“有話直說的醫院才能進步。”何傾顏義正言辭。
這句話是對的,但三個精神病這種話題,與進步沒有任何關係。
莊靜笑了笑,說:“今天就到這裡,時間差不多了。”
還有很多事情想要研究,教室、佛龕等等,但心力不足,留在這裡也不會有什麼成果,一如累得路也走不動的人,還去參加百米賽跑。
顧然結束夢境。
眾人沒有回到【怒放天堂】,而是直接從現實中醒來。
顧然他們走了,隻有嚴寒香留下來。
“你打算拿那隻怪獸怎麼辦?”她衝泡了兩杯花茶。
這是她送給莊靜的,有凝神安思的效果,除非在工作台上花時間調製,不然她也拿不出這方麵更好的東西。
莊靜坐在沙發上,閉著眼睛,手輕揉著額頭。
嚴寒香將花茶遞給她,說:“讓顧然給你按按?”
“不用。”莊靜輕聲開口,她睜開眼,接過茶杯。
茶香撲鼻,啜飲一口,心靈像是下了濛濛細雨,火氣去了些。
“我打算放棄【騎士】。”莊靜說。
嚴寒香走到她身後,給她輕揉太陽穴。
作為心理學教授,沒有係統學過按摩,也了解過一些基礎,知道怎麼放鬆大腦,就像普通人知道怎麼放鬆眼睛。
“【騎士】的強度在心理學界,不是數一數二,也是前十,你確定?”她問。
“【睡如來】的強度也不低。”
嚴寒香說:“這些來曆未知的東西,我想還是不要隨便放在心上,乾脆和【手蛤蟆】一樣,交給北城,換來更方便探索的【職業】或者【怪獸】。”
她接著道:“以【睡如來】的強度與特殊性,‘神舟’、‘留聲機’、‘窗戶’那批東西,說不定都能換。”
“不會的。”莊靜說,“那些東西是根本,除非【睡如來】也有根本性的能力,否則再強也沒用。”
“【手蛤蟆】還換來了【橋藤】呢。”
“正因為有了【手蛤蟆】,【睡如來】才沒了價值。”
“你也知道!”嚴寒香沒好氣,手上稍微用力,“你自己還有【屍體寡婦】,這麼辛苦抓它來做什麼?”
“不一樣。”莊靜嗅著茶香,溫暖的氣息像是冬日的暖陽包裹她,“【手蛤蟆】、【屍體寡婦】,都是附屬,【睡如來】卻是自己出現的。”
“彆胡來!”嚴寒香嚇了一跳,按摩的動作都停了。
她連忙說:“顧然的天空龍能帶人在黑暗空間飛行,【睡如來】未必!”
“我又不糊塗!”莊靜好笑道,“隻是研究。”
“必須叫上我。”
“好。”
沒有外人的時候,兩人說話與‘蘇晴和何傾顏’這樣的年輕人沒區彆。
“你說,顧然的教室是什麼情況?”嚴寒香換了一個話題。
“或許是一種特殊的怪獸。”莊靜沉吟。
“你說教室?”
“嗯。”
“我來試試?”嚴寒香躍躍欲試。
她的【怪獸·黑影】被恐怖分子的【怪獸·李長晝】乾掉了,心力還有剩餘。
而且她也不做手術,隻要【香】在,其餘的,哪怕是【梅花枝】,都可以放棄,拿出去交易。
“不過,”她又笑道,“還是留給顧然自己吧。”
【漂流教室】很邪門。
就算是莊靜和她這樣的大師,進去了,也變成了普通人。
顧然隻看到自己也被限製了,卻沒想到,大家都變成普通人,誰是他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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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如來】進去了,掰手腕能贏他嗎?難說。
贏不贏不清楚,反正顧然不會輸。
此外,【漂流教室】能獨自漂浮在黑暗空間——回辦公室的顧然已經為它取名‘夢宇宙’。
一般心靈怪獸肯定是沒辦法在夢宇宙生存的,比如‘手蛤蟆’、‘眼女’、‘盯上胡茜的鞋子’等等,就像人類無法在太空中生存一樣。
最後,就是【漂流教室】的“智能化”。
突然打開的空調,彷佛時間倒流般的課堂,這些究竟是什麼能力?
不管如何,它是顧然的高中教室,目前顧然似乎能掌控一些,所以嚴寒香才說留給顧然。
“對了。”嚴寒香想起一件好玩的事情,“小靜,重新變回女高中生,感覺怎麼樣?”
“下次你自己試試。”
“正有此意!不過,不管去日光島,還是漂流教室,都太費神了。”
有沒有什麼好辦法,可以免去搭建【橋藤】這一步呢?
顧然他們也在想。
但嚴寒香、莊靜都沒辦法的事情,他們幾個新手有什麼辦法?
“果然是寶可夢!”何傾顏稍微精神點了,“聽說日本那邊,有中二病的心靈怪獸是‘寶可夢球’,有概率直接捕捉怪獸,顧然,你做夢,我們去偷一個!”
“你做夢呢。”顧然說。
“事成之後,下次出去玩,我把我們幾個換衣服的畫麵拍下來發你。”
“寶可夢到底是什麼?今晚我回去看看。”顧然道。
蘇晴、陳珂笑起來,顧然這是心動了。
陳珂看向蘇晴,收斂笑意問:“蘇晴,老師情況怎麼樣?”
“有香姨在,沒事。”蘇晴道。
“哪裡哪裡。”何傾顏謙虛,好像誇的是她。
下午時光,對於隻能待在辦公室的顧然來說,似是一晃而過,又像細水長流。
心力不濟的時候,他連偷窺的心思都淡了。
男人的‘今天累了’,原來不是借口。
晚上,餐桌,顧然說自己情況的時候,把這個感悟順便說了。
“這個道理是二十歲男孩該領悟的嗎?”嚴寒香笑道。
“畢竟四個女朋友,比彆人提前領悟出這個道理也正常。”何傾顏笑著說。
兩人笑得一樣壞啊!
“能讓他消耗心力,保持低欲望嗎?”蘇晴問莊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