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順最後這個同夥本來是處於昏迷之中,魯誌東如此暴踹,竟然把他從昏迷中給踹醒了過來。這家夥蘇醒過來,發出了一聲要厲的慘叫,隨即又被踹的昏厥了過去。田啟兵真得害怕了,他忙衝過去,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魯誌東,硬把他拉到了一邊。魯誌東喘著粗氣,臉色鐵青的嚇人。“魯副書記,不能再打了,再打真得要出人命了。”“啟兵,你怕什麼?對付這樣的人渣,就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魯誌東邊說邊要掙著再去打,田啟兵用力抱住他,忙道:“魯副書記,把他們打成這樣,也讓他們付出代價了。再打就會出人命。”李初年走過來,低聲道:“魯副書記,到此為止吧。”說到這裡,李初年突然衝魯副書記笑了笑。李初年這一笑,魯副書記鐵青的臉色也緩和了些,他這才不再掙著去打了。在處理這樣的問題上,李初年和魯誌東的觀點竟然高度地一致。媽的,什麼官不官的,把老子給惹急了,老子也照樣開打,管你三七二十一呢。大不了老子不當這官了。老子首先是一個老百姓,其次才是官。隻有做好了老百姓的本分,才能當個好官。如果怕丟官,連正義也不敢伸張,那老子寧肯不當這個官,還不如當個老百姓來的實在。李初年和周儒鐵快步來到紀光廉身邊。紀光廉靠在牆角處,他已經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但李初年和周需鐵的到來,讓他又看到了希望。當他看到李初年和周儒鐵他們暴打常順他們四個的時候,他精神大振。他很想衝過去,親自去暴打常順他們四個,但他卻渾身沒有一絲力氣,根本就無法動彈。雖然他無法親自上陣,但看著李初年周儒鐵他們暴打常順他們四個,尤其是魯副書記也親自上陣了,這讓紀光廉感到非常欣慰,非常溫暖,他感到自己的仇已經被李初年周儒鐵還有魯副書記他們給報了。心中高興之下,他就再也沒有昏厥過去。李初年和周儒鐵快步來到紀光廉身邊,將他攙扶起來。紀光廉雖然被攙扶了起來,但他根本就站立不住。李初年和周儒鐵用力架住了他。李初年道:“需鐵,你帶人趕緊將光廉送往醫院。”周儒鐵道:“好的,這裡就交給你了。”說著,周儒鐵蹲下身子要去背紀光廉。但他也是有傷在身,這一往下蹲,頓時疼的齜牙咧嘴,兩個刑警隊員急忙跑了過來,其中一個將紀光廉背起來,另一個扶住紀光廉朝外走去,周儒鐵緊隨其後。田啟兵道:“初年,把他們四個也送往醫院吧。”田啟兵擔心他們四個中如果真的有被打死的,那可就徹底麻煩了。如果真是那樣的話,李初年和魯誌東的職務不但會被撤銷,他們還得要承擔刑事責任,這後果要多嚴重就有多嚴重。李初年扭頭看著牆角處的一個大水缸,缸裡盛滿了冷水,水而上還飄著一個大水瓢。李初年問身邊的一個刑警隊員:“這裡放這麼個大水缸是乾啥用的?”這個刑警隊員回道:“是為了潑醒被打昏過去的人用的。”李初年道:“我早就料到這個大水缸就是乾這個用的,看來他們沒少往紀光廉身上潑冷水啊。”這個刑警隊員當即就道:“肯定是這樣的。原先這審訊室裡壓根就沒有這個大水缸。他們這是為了審訊紀光廉,才專門添置了這個大水缸。”聽到這裡,李初年再次暴怒,他走過去,伸手抓起飄在水麵上的大水瓢,舀了滿滿一大瓢冷水,嘩的一聲澆在了常順身上。但常順被打的太過厲害,尤其是魯誌東再次將他給踹昏過去,這一大瓢冷水竟然沒有把他給澆醒。李初年隨即又舀了一大瓢冷水,直接澆在了常順的腦袋上。這一次有了效果,昏迷過去的常順突然打了個激靈,緩緩地蘇醒了過來。一個刑警隊員走了過來,從李初年手中接過水瓢,用冷水去澆其他三個昏迷過去的常順團夥。幾大瓢冷水澆過,這三個常順同夥也先後蘇醒了過來。常順他們四個徹底被打怕了,他們蘇醒過來後,膽顫心驚地看著臉色鐵青的李初年。李初年突然厲聲喝道:“你們給我坐起來。”唰,常熟他們四個很是聽話般,當即就掙紮著坐了起來。李初年冷冷地看著他們,突然又厲聲吼道:“你們都給我站起來。”嘩,常順他們四個又是非常聽話般地掙紮著都站了起來。雖然他們站起來有些費勁,但畢竟都站起來了。現在已經進入冬季了、他們每個人身上都被冷水給澆濕漉漉的。審訊室裡雖然有暖氣,但他們還是凍得不住地打哆嗦。常順和他的同夥戰戰兢兢地站在那裡,大氣都不敢出。這讓跟隨周儒鐵來的那些刑警隊員個個都很解氣。媽的,常順,你不是很囂張狂妄嗎?看你現在還敢再囂張狂妄吧?李初年厲聲道:“你們四個膽敢對紀光廉刑訊逼供,嚴重地違反了紀律,你們將受到最為嚴厲的懲罰。”常順突然抬起頭來,他本來蠟黃的臉色,突然之間變得猙獰了起來,他很不服氣地道:“我們有沒有對他刑訊逼供,你說了不算,隻有我們鄒局說了才算。你們擅自闖到審訊室來,還動手暴打我們,你們也會受到最為嚴厲的懲罰。”“你他媽的還敢嘴硬?”魯誌東大聲罵著要撲上來,再次暴打常順。田啟兵急忙伸手緊緊地抱住了他,衝常順喝道:“你再敢囂張,就讓你今天交代在這裡。”李初年走到了常順跟前,目光冷冷地看著他,似乎隨時又要動手修理他。常順不由得朝後退去,一個趔趄,險些又跌倒在地上。李初年道:“常順,你們都給我聽好了。鄒國凱涉嫌嚴重違紀違法,他已經被雙規了。經縣委研究決定,由我出任蒼雲縣公安局的局長。”常順抬起頭來,目光驚恐,語無倫次地道:“什麼?鄒局被雙規了?”常順心中最後的底氣就是鄒國凱,但他聽到鄒國凱被雙規了,他心中這僅存的一絲底氣也蕩然無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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