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肖媛道:“高書記,如果我們有其他更加合適的人選,就不讓李初年去兼任這個職務了。對賴氏家族案子的查辦,現在正處於最關鍵的時候。王峰如不被雙規,賴氏家族的案子就會不了了之。不讓初年擔任這個職務,市局肯定會派人來擔任縣局的一把手。而郭立稱要派來的人,肯定和他是一條線上的,這樣賴氏家族的案子還是查不下去。除了初年之外,我們這邊最合適的人選是現任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周儒鐵。可讓周儒鐵從刑警隊長直接當縣局的一把手,難度太大,市局也肯定不會同意的。不論從哪個方麵來看,初年是最佳人選。也隻有讓初年擔任了縣局的一把手,不但能將賴氏家族這個毒瘤連根拔起,同時也能將縣局給徹底整頓好。縣局的很多乾警已經被腐敗分子,尤其是賴氏家族給腐蝕拉攏下水了。因為這些乾警的存在,縣公安局已經存在很嚴重的司法腐敗,不進行徹底整頓,蒼雲縣永遠沒有公平可言。”聽童肖媛這麼說,高承樣沉思了好大一會兒,道:“肖媛啊,你說的這些很有道理,我也很能理解。但孔利官和郭立棟他們反對初年擔任這個職務的理由也很充分。隻要孔利官堅決反對,這件事就不好辦啊。畢竟他是分管全市公安係統的市領導。”“高書記,您說的很對。但如果李初年不能擔任這個職務,那我們的一切努力都將前功儘棄。我想請您和孔利官打個招呼。在王峰被雙規、縣局的一把手沒有確定之前這段時間,由李初年暫時負責縣局的工作。我們蒼雲縣委也不再就此下達對李初年的任命文件了,隻是讓初年暫時負責一段時間,看情況最後再決定。您看如何?”高承祥又沉思了一會兒,道:“要是這樣的話,我可以和孔利官打個招呼。但最後能不能讓初年出任縣局的一把手,我就沒有十足的把握了。”“隻要您和孔利官打個招呼就行。”“好,等啟兵給我回電話後,我再決定什麼時候和孔利官打招呼。但最遲也會在明天上午,我找機會和孔利官打個招呼。”“高書記,謝謝您了!”掛斷電話後,童肖媛仍是滿麵愁容地道:“初年,我和高書記這麼說行嗎?”李初年點頭道:“行。”“但我說的隻是讓你暫時負責縣局的工作,至於你能不能最後擔任這個職務,高書記沒把握,我更是沒有把握。”李初年笑了笑,道:“沒事,到時候我來處理此事。”“你怎麼處理?”“我不是說了咪,車到山前必有路。我現在也沒有想好,到時候再說吧。”聽李初年這麼說,童肖媛更加犯愁了。李初年看她這麼犯愁,於心不忍,低聲勸道:“你彆犯愁了,到時候我肯定會有辦法的。因為任何事物都是在不斷動態變化的。我們的決策也是隨著局勢的動態變化,隨時做出調整。所以,隻要有一段時間的籌劃,肯定會找到辦法的。這是辯證法決定的。肖媛,你要對我有信心才行,不然我心裡也沒底了。”說到這裡,李初年故作輕鬆地衝她笑了笑。看李初年笑的這麼輕鬆,她也隻好笑了笑。雖然她知道李初年說的很有道理,但她心中的沉重卻是一絲一毫也沒有減輕。她隨即又給田啟兵打去了電話,告訴他等將王峰的辦公室和家裡搜查完畢後,請他立即給高承祥書記打電話。田啟兵在電話中彙報說,王峰的辦公室已經搜查完畢,但什麼也沒有搜查出來。現在正在往王峰的家裡趕。童肖媛掛斷電話後,很是擔憂地納悶道:“王峰的辦公室已經搜查完了,但什麼也沒有搜查出來。真是奇怪,玉峰的辦公室裡怎麼會什麼也沒有搜查出來呢?”李初年道:“鄒國凱被雙規之後,王峰肯定提高了警惕性,他也會采取補救措施的。我猜想他辦公室的那些贓款贓物早就被他給轉移走了。但我肯定,他家裡肯定能搜查出贓款贓物來,咱們就等消息吧。”要是王峰的家裡再搜查不出什麼贓款贓物來,那王峰違法亂紀的證據就不充分了,這的確讓童肖媛很是擔憂。等待是最難熬的,童肖媛的臉上布滿了愁雲。反倒是李初年不怎麼愁,很是樂觀地等著田啟兵的消息。一個多小時後、田啟兵終於打來了電話。縣紀委搜查小組在王峰家裡,搜查出來了二百萬多元的現金和六根金條以及很多的金銀首飾,還有大量的名煙名酒。而且這些贓款贓物都是在儲藏室的一個地下暗室裡搜出來的。這個地下暗室很是隱蔽,是王峰專門用來隱藏贓款贓物的。狐狸再狡猾,也狡猾不過獵人。對縣紀委搜查小組來說,即使隱藏得再深的地下暗室,也能被他們給搜查出來。得到這個消息後,童肖媛和李初年都很是振奮。高承祥書記專門叮喊童肖媛,等田啟兵搜查完王峰的辦公室和家裡後,要立即給他打電話。高承祥擔心的就是對於王峰違法亂紀的證據不夠充分。市局黨委今天才剛任命了王峰擔任蒼雲縣公安局黨委書記局長,結果今天縣紀委就把王峰給雙規了。如果王峰違法亂紀的證據不夠充分,不但讓孔利官和郭立棟他們抓住了把柄,就連市委領導層也會引起誤會的,認為蒼雲縣委這是趁機打擊振複王峰,讓孔利官和市局黨委難堪。對高承祥書記的這個擔心,童肖媛和李初年都是非常清楚的。田啟兵先前彙報說在王峰辦公室裡什麼也沒有搜查出來,就讓童肖接很是擔憂起來。現在從王峰家裡搜出來這麼多的贓款贓物,這樣王峰違法亂紀的證據就極其充分了。童肖媛道:“啟兵書記,你馬上給高書記打電話,將從王蜂家裡搜查出來的這些贓款贓物詳細彙報給高書記。”“是,我這就給高書記打電話。”高書記接到田啟兵打來電話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十二多了。但高書記為了等田啟兵的電話,一直沒有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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