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楚天舒這話,不僅是喬詩媛,幾乎旁邊所有聽到的食客,都放下了手裡的筷子。
廚師用生硬的漢語喝道:“支那人,你胡說什麼?”
喬詩媛詫異的道:“原來你懂漢語啊。”
楚天舒看著那個廚師,語氣加重:“我說,你們的三文魚是假的。”
這次,他聲音更大,幾乎大廳裡所有食客都聽到了,紛紛朝這邊看了過來。
更有好事者,甚至圍了上來,準備看熱鬨。
這時,一個穿著和服的中年女人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
廚師惱火的指著楚天舒說:“這個支那人說咱們的三文魚是假的。”
“支那”這個詞,帶有侮辱性的意思,聽到那個廚師再三使用“支那人”這個詞,楚天舒的臉色漸漸陰冷了下去。
和服女子看向楚天舒,語氣冰冷:“我是這裡的老板,你憑什麼說我們的三文魚是假的?”
楚天舒冷冷一笑:“憑什麼?證據不都擺在這裡嗎?”
“一般三文魚的肉色偏橙色,肌間脂肪層比較厚且鮮明,紋理之間的距離也相對遠一些。”
楚天舒拿起筷子從麵前碟子裡夾起一片魚肉,放在燈光下,朗聲說道:“再看你們的魚肉,肉質整體偏紅,紋理不明顯,且紋理間距較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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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楚天舒這話,周圍桌上有三文魚片的食客紛紛附和。
“他說的對啊,果然是這樣。”
“還真跟他說的一樣,難道這裡的三文魚是假的?”
“太過分了,我幾乎每個禮拜都來他們這裡吃料理,原來一直吃的是假三文魚嗎?”
看到食客們的反應,和服女人和廚師臉色都變得很難看。
和服女人用流利的華夏語大聲叫道:“這能說明什麼?有這種不同,是因為現在大部分三文魚都是養殖的,跟野生的自然不一樣。”
廚師也附和道:“就是,你們華夏人愛慕虛榮,附庸風雅,每天上趕著吃三文魚的人這麼多,哪兒有那麼多野生的讓你們吃。”
聽到那個廚師還在言語攻擊鄙視華國人,場中的食客們頓時炸了鍋。
和服女人瞪了廚師一眼,喝道:“你閉嘴!”
楚天舒看著和服女人,冷笑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狡辯嗎?”
“我沒有狡辯。”和服女人說道:“我們用的是養殖的三文魚,但絕對不是假的三文魚。”
有食客說道:“那個東陽廚師雖然說話難聽,但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啊,消耗量這麼大,哪兒來的那麼多野生三文魚,養殖的就養殖的唄。”
東陽女人見有人附和,頓時大喜,忙道:“這位先生說得對,而且你們有沒有想過,正是因為你們吃的是養殖的三文魚,價錢才這麼便宜,要是真正的野生三文魚,價錢肯定要貴上十倍。”
聽到這話,憤怒的食客們紛紛冷靜了下來。
“簡直是一派胡言。”
楚天舒冷笑道:“你們的魚確實是養殖的,但絕對不是三文魚,而是一種叫虹鱒的魚。
這種淡水養殖的虹鱒魚常含有寄生蟲,可直接寄生人體,熟吃沒事,當做生魚片來吃的話,風險極大。”
聽到這話,場中頓時炸了鍋。
吃了假的三文魚沒什麼,很多人並不是太在意,隻是覺的自己吃了虧,可要是有寄生蟲,那事情可就嚴重了。
眾人群情激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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