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驤又斟滿兩杯酒,舉杯向楚天舒說道:“謝謝楚兄,把我從絕地帶回來。”
楚天舒笑問道:“你能記得?”
龍驤喝完杯中酒,苦笑道:“說實話,我不記得,龍管家告訴我,是楚少把我從絕地帶回來的。”
他看著楚天舒,目光真誠:“我知道,楚兄把我一個昏迷不醒的人一路帶回來,其中艱辛,絕非一般人可以想象。”
楚天舒聳了聳肩說:“倒也還好,也就是從威虎城把你帶回來,其他時候,咱們都是並肩戰鬥,龍少也幫了我不少。”
他又喝了杯酒,問道:“咱們在絕地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龍驤再次將一杯酒拋入嘴中,待辛辣酒液順喉而下後,苦笑道:“我隻記得,咱們被傳送到了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然後咱們在一處荒宅裡,救了一個叫康雅茹的絕地姑娘……”
他捏著手中堪稱古董的酒杯,表情有些急切,有些凝重:“楚兄,咱們這半年,在絕地到底發生了什麼?”
楚天舒目光閃了閃:“你真的就一點兒都不記得了?”
龍驤歎了口氣:“一點都不記得了,不過……”
他話鋒一轉:“我現在能感覺到心裡對楚兄的親近,這種感覺,是見到至交好友才會有的。”
龍驤笑了笑說:“我敢肯定,咱們在絕地的這半年,一定是生死與共,互相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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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舒哈哈笑道:“雖然你說的有些官方,但就是這麼回事兒。”
說完,他拿起酒瓶,給倆人把酒杯倒滿,幽然說道:“可能以後咱們會站在敵對的立場上,但是現在,我承認咱們是朋友。”
“對,咱們是一起闖過絕地,同生死共患難過的朋友。”
龍驤爽朗一笑,舉起酒杯,跟楚天舒重重碰在了一起。
“好一個同生死共患難。”一個略帶威嚴的女聲從倆人身後傳來,“我希望,你們的友情,可以一直持續下去。”
楚天舒回頭,看到一位婦人正朝涼亭裡走來。
那婦人大概五十多歲年紀,身材不高,但是相貌姣好保養得宜,看上去也就四十出頭的樣子。
她穿著一身簡單但卻做工精致的合體套裙,夾雜著銀絲的齊耳短發,利落大方。
雖然滿臉帶笑,但楚天舒卻可以從她看似平靜的目光中感受到驚濤駭浪。
這是一個經曆過風雨,飽經過滄桑的女人。
龍驤起身迎了過去:“母親,您回來了?”
他情緒有點激動,聲音微微發顫。
儘管久彆重逢,龍驤還是死裡逃生,但對麵婦人的表情卻並沒有太明顯的波動,反而用教訓的語氣說:“多大的人了,還這麼不穩重?”
龍驤急忙駐足,歉然道:“對不起,母親,我太激動了。”
龍夫人這才來到龍驤麵前,給龍驤整了整衣服,問道:“我兒在絕地,受苦了吧?”
龍驤搖頭:“不苦,為了神州,都是應該的。”
龍夫人重重拍了拍龍驤的肩膀,讚道:“我兒子,好樣的。”
接著,她的目光落在楚天舒身上:“這位就是楚少吧?”
楚天舒走出亭子,拱了拱手說:“晚輩楚天舒,見過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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