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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被邋遢道士坑到了這個地方,又莫名其妙被他帶到了這裡,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來這裡乾啥。
我本以為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沒想到我們蹲在這裡不到二十分鐘,便又有一群人朝著這邊靠攏了過來,就在我們對麵的一片茂密的草叢之中藏了起來。
還不知道咋回事兒,便有嗩呐聲響起,這動靜頓時聽的我渾身一哆嗦。
百般樂器,嗩呐為王,不是升天,就是拜堂。
在這秦嶺山脈的深山老林之中,突然響起了這嗩呐之聲,我肯定不會往好的方麵想,深更半夜的,就算是腦子再不正常,也不可能這個時間點娶媳婦。
關鍵是方圓幾十公裡都沒有人煙,也不可能有人娶媳婦。
正在我一臉惶恐之時,邋遢道士突然拍了拍我的肩膀,朝著與那棵大樹相反的方向指了過去。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但見在幾百米開外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群人,正在朝著我們所在的這個地方慢慢移動著。
前麵的那些人好像是一個農村的嗩呐班子。
一路敲敲打打,吹拉彈唱,離著我們是越來越近。
在那群人離著我們還有不足百米的距離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了一股十分濃鬱的陰邪之氣,從那群人的方向飄了過來。
這已經讓我感覺很不對勁兒了,又過了片刻,等著那群人離著我們不足百米的時候,這時候我已經模模糊糊的看清了走在前麵的那些人的模樣,不由得嚇的我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我發現那嗩呐班子根本不是活人,而是一群紙紮人,穿的花花綠綠,手中拿著各種樂器吹拉彈唱,他們的動作有些機械化,每動一下,卻如同牽線木偶一般,看的我渾身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走在最前麵的還有兩個紙人,胳膊上挎著一個紙糊的籃子,那籃子裡裝的那種圓形的黃紙錢,每往前走動幾步,便會從籃子裡將那些紙錢拋灑到半空之中,一時間洋洋灑灑,整片林子裡都是飛的那種紙錢。
這種場麵聳人聽聞,頓時一種陰森之感遍布全身,我傻愣愣的看著,都忘記了自己在什麼地方。
邋遢道士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要發出任何聲音,然後用口型告訴我:“彆著急,等著看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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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知道會有這麼一群東西過來,一切運籌帷幄的樣子,而我卻還蒙在鼓裡。
“這是什麼?陰兵過境?”我也用口型問他。
邋遢道士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陰兵,隻是一群被操控的紙人罷了,你接著看。”
這一刻,我渾身都麻的,那群紙人越來越近,當我再次回頭去看的時候,又看到了讓我感覺到極為驚恐的一幕。
在那些嗩呐班子的紙人身後,出現了一個八抬大轎,那轎子沒有轎頂,抬轎子的人也都是花花綠綠的紙人。
那紅色的轎子上麵坐了一個人,身穿鳳冠霞帔,隨著轎子的走動,那轎子一顫一顫的。
最恐怖的是,那個身穿鳳冠霞帔的新娘沒有腦袋,卻依舊端坐在轎子上,身子跟著轎子起起伏伏,不停晃動。
尼瑪,這是什麼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