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這次邋遢道士卻沒有要。
這讓我感覺有些不太符合他的風格,以前我就是從路邊撿到一坨大便,他都想分一半,這現成的便宜他都不要,實在是讓我有些理解不了。
“你啥情況,白給你你都不要?”
“吳老六,有些錢能拿,有些錢不能拿,這些錢是楊天剛欠那些工人的血汗錢,你回去之後,肯定要將一部分錢給你爸,讓他分給他那些工友,再說了,我這次跟你來,也沒帶什麼東西,就全當是給你家送禮了。”邋遢道士一本正經的說道。
“羅老板大氣,羅老板敞亮!”我朝著他豎起了大拇指。
“滾蛋!”邋遢道士擺了擺手,便不再搭理我。
從這裡回到家之後,天都已經黑了下來,家裡人都不知道我的電話,沒法聯係到我。
等我到了村口的時候,就看到我媽站在路口正等著我。
我讓虎子叔停了車,我連忙走了過去。
“媽,你站在這裡乾什麼?”我關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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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連忙抓住了我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眼,看我沒什麼事兒,這才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兒啊,我是擔心你做傻事,找那個打你爸的人算賬,你沒事兒就好,回家就好。”
“媽,你放心,能欺負你兒子的人真不多,我在外麵吃不了虧,咱們回家。”
說著,我便攙著我媽的胳膊回到了家裡。
回到家之後,飯已經做好了,爺爺和老爸正在院子裡等著我,看到我們幾個人回來,我爸上來就道:“小劫,你去找劉婆婆怎麼待了那麼長時間?這飯菜都涼了。”
“對不住爸,從劉婆婆家裡離開之後,我們又順便去找了一個人。”我笑著就坐了下來。
“你去找誰了?”我爸有些不解。
“還能有誰,楊天剛唄。”邋遢道士齜牙一笑。
我瞪了他一眼,這事兒本來不想跟家裡人說,怕他們擔心,沒想到邋遢道士嘴這麼快,直接就禿嚕了出來。
我爸大驚:“小劫,你去找他乾什麼?他沒打你吧?那些人可凶了。”
“爸,也沒啥事兒,楊天剛不是欠你們好幾個月的工資麼,我去幫你們要錢去了。”
我笑了笑,伸手從背後的龍虎鏡裡掏出了五十萬塊錢,放在了飯桌上。
當一家人看到桌子上的五十塊錢的時候,一時間全都傻眼了。
“這……這些錢都是楊天剛給的?你……你們是怎麼要回來的?”我爸還是覺得有些難以置信。
我遲疑了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這時候邋遢道士這個鬼機靈笑著道:“伯父,我們當然是跟他講道理,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苦口婆心,最後上升到了民族大義上麵,那楊天剛就感動的稀裡嘩啦,還說自己真該死,不該拖欠農民工工資,乖乖的就把錢拿了出來,還說要多給你們一些,多出來的那部分,就當時賠償你們的醫藥費。”
我爸看著邋遢道士,半天沒說話,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說:“你猜我信不信你說的鬼話?”
我連忙也是借坡下驢,笑著道:“是啊爸,我們過去就是跟楊天剛講道理,他深感悔悟,還請我們在天剛大飯店吃了一頓飯,聊的特彆投機,哭的稀裡嘩啦,最後就把錢給我們了,還讓我給您帶句話,說他錯了,不該對您動手。”
虎子叔看我和邋遢道士在這唱雙簧,憋了半天,差點兒笑出了聲。
後來虎子叔跟我說,那楊天剛悔不悔悟他不知道,就是看到他哭的挺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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