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不敢。”邋遢道士連忙一路小跑了過來,坐在了我身邊最末尾的地方,蹲在那裡跟鵪鶉似的。
說實話,這是我見過邋遢道士最老實的一次,平時出門,他拽的不行,一幅老天爺第一,他老二的姿態,何曾將任何人放在眼裡。
等我們都坐下之後,掌教真人便端起了一杯酒,笑著說道:“做為為地主之誼,我先整兩句,首先,今天我不是什麼茅山宗掌教,多年前,我便與卡桑以兄弟相稱,既然你們都是卡桑的朋友,那也就是我葛羽的朋友,那也就是我葛羽的兄弟,卡桑這孩子命苦,從小父母雙亡,相依為命的奶奶也死於歹人之手,我見他無依無靠,將他從馬來西亞帶到了華夏,拜在了殺千裡老前輩的門下,如今時隔多年,我兄弟二人再次重聚,理應痛飲此杯,乾了!”
說著,那掌教真人便一飲而儘。
“敬羽哥!”卡桑也端起了酒杯,一口氣喝乾了。
然而,我們幾個人卻不敢動。
我的個天神啊,聽聽他說的什麼話,茅山宗掌教要跟我們以兄弟相稱。
我們這是跟著卡桑沾了多大的光,直接一飛衝天了。
等以後我要是出去,跟彆人說,茅山宗掌教是我鐵子,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揍我,說我吹什麼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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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年頭,說實話都沒人信了。
看著我們端著酒杯沒動,掌教真人一愣:“怎麼,這酒不合口味嗎?”
“不是……掌教真人,您和卡桑老弟稱兄道弟那是應該的……就我們幾個江湖小雜魚,哪敢跟您稱兄道弟,說出去怕是辱沒了茅山宗的名頭,這是萬萬不敢的。”穀浩然代表我們說出了所有人的心裡話。
“穀大哥,您年齡在我之上,我就稱呼您一聲大哥,剛才我說了,今天沒有茅山宗掌教,隻有葛羽在此,這酒你們不喝,這就是不認我這個兄弟是吧?”掌教真人掃視了我們幾個人一眼。
“哪裡哪裡,我們是覺得自己不配而已。”穀大哥局促道。
“穀大哥,你這話我愛聽,卡桑的兄弟做得,我葛羽的兄弟你做不得?”掌教真人臉色一肅。
“羽哥,我敬您一杯。”看這場麵,今天這個大哥不認都不行了,他們不敢,我吳老六敢啊,我有什麼好怕的,又不是什麼壞事兒。
“哈哈哈,爽快!”掌教真人跟我碰了一下。
旋即穀大哥也開始碰杯,叫了一聲葛老弟。
圓空端起了一杯茶:“我以茶代酒,敬您一杯。”
好家夥,這下把邋遢道士給整不會了,嚇的額頭上直冒冷汗。
來的時候好好的,說是到掌教真人家裡吃頓飯,走的時候,掌教真人就成了他大哥了,這事兒要是被他師父知道,還不得把他的屎打出來。
誰特麼有稱呼師祖喊大哥的,這不是欺師滅祖是啥?
“你們喝……你們喝……彆看我啊,掌教真人是我師祖,我能喊大哥?彆說我師父了,我師爺都得打斷我的腿……”邋遢道士哭喪著臉道。
此話一出口,把我們給整笑了,就連掌教真人也笑出了聲,他四顧了一眼,壓低了聲音道:“沒人的時候,偷偷喊,咱們各論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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