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愷。”她突然鄭重其事,“我們——”
他打斷,“你沒吃早飯吧?這家豆漿不錯,我去買。”
車停在路邊。
陳清無奈歎氣,望著他的背影。
祁愷是標準的公子哥兒,家底厚,剛入學時開了輛保時捷,吸睛無數,後來連換好幾輛,今年換成了低調一點的奔馳。祁家雖比蔣家差幾個等次,在大學裡也是香餑餑。
她去訓練營兼職,是為了掙學費,三天後祁愷入職,美其名曰,積累經驗。
整個係都清楚,祁愷在追她,不過當事人不承認,隻說是‘搭檔’。
搞得陳清很尷尬,若是明麵兒上拒絕,又有些自作多情了。
這次演出,是一位喜愛國樂的老者過60歲大壽,訓練營想借此搞宣傳,談了三個多月才談妥。
好在沒出岔子,圓滿結束。
陳清裝好琴,去附近的商場給羅家夫婦買禮物。
5點25的高鐵,一個半小時後抵達。
羅家的司機候在出站口接她,“陳小姐,回來待幾天?”
“羅阿姨留幾天?”
司機駛出高鐵站,回答,“年初三就得走了,合唱團事情多,巡演還差四個城市呐!”
她笑笑,“到時候我去送羅阿姨,和她一道兒走。”
羅家在城郊彆墅區,陳清迷迷糊糊睡了一覺,到家時天邊夕陽正紅火。
大門外泊了輛黑色吉普,她心口沉了沉,“有客人?”
“是太太的朋友,來拜年。”
她莫名鬆了口氣。
還以為…
踏入院子,會客廳的落地窗映出一道男人背影。
陳清將禮物和琴盒交給保姆,乖巧問好,“羅阿姨。”
羅太太披著羊絨披肩,頭發盤得一絲不苟,端坐在沙發上,朝她招手,“清兒,來打聲招呼。”
嚴柏青白衣白褲,氣質依舊儒雅,笑容懶散注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