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清倒是例外。
嚴柏青摩挲糕點盒,“既然有心栽培你,自然是清兒身上有羅太太賞識的特質。”
陳清沒聽出他的諱莫如深,指著前方,“把我放在路邊就好。”
司機停車。
她繞好圍巾,隻露出一雙眼,“今天麻煩您了。”
“不用客氣。”
嚴柏青目送她過去,直到那一團白點兒淹進人群。
……
羅太太是個在公事上嚴謹過頭的人。
陳清跟著她巡演,每日除了練琴,便是幫她打點生活上的事情,羅太太基本沒操心。
最後一場演出,陳清在後台休息室給羅太太揉腦袋。
“還好有你在。”羅太太拍拍她手背,“頭疼起來真要命。”
“羅叔叔給您帶了藥酒,我熱一壺吧。”
“算了,那東西喝過之後犯困,腦子都遲鈍了,等演出結束再說。”
羅太太偏頭痛是老毛病,這兩天強撐著工作,整個人憔悴不少。
陳清花時間耐心揉捏穴位,可緩解大半。
驀地,手機響了。
羅太太接聽,點開免提。
“結束了嗎。”是羅先生,聽著像是在室外,“我明天回家。”
“還沒有,你倒趕在我前麵了。今天結束,明天帶團聚餐,後天回。”
“清兒呢。”
陳清俯身,“羅叔叔,我後天不回家了,直接回學校。”
“這麼早報道嗎,還有三四天才開學吧?”
“學校宿舍提前一周開放,我就不折騰了。”
羅先生還想說什麼,羅太太打斷他,“她早些回學校也好,民樂團裡的老崔,你還記得吧?他說清兒悟性高,寫了封舉薦信,下月中旬有場演出,給她留了位置,她剛好回去和老師商量一下時間。”
提到這件事,羅太太滔滔不絕。
聊到最後,羅先生笑了笑,“忘了告訴你,璟言好像和西城陶家正式公開了。”
陳清大腦轟隆一聲。
“這麼快嗎?沒聽蔣先生提過啊。”
“他那個悶葫蘆,我還是昨晚碰巧遇到幾個商會的董事才知道,這消息不管真假,肯定是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