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裡關於陳清的傳言,所有老師都略有耳聞。
導員礙於身份,不能明著打聽,而且這所學校裡有的是非富即貴的學生,陳清的家庭條件她是清楚的,這麼難得的機會,說‘碰巧’,太蹊蹺。
很有可能傳言是真。
陳清頭疼欲裂,急著拿假條。
導員將推薦信還給她,“彩排的時間不固定,萬一你回來得太晚,會影響其他同學休息。”
“我在校外租了房子,如果過了回寢時間,我第二天再回來。”
“那可不行,我得為你的人身安全考慮,學校三令五申,不允許學生私自外宿,你怎麼租房子呢?”
繞來繞去,導員就是不批假條。
陳清無可奈何,也氣惱。
來之前,她問過學姐,接校外演出這樣的情況不算少見。
學校能為學生提供專業演出的機會很有限,而且僧多粥少,前幾屆略有名氣的學生,也有靠自己爭取到的,畢竟學生有成績,學校也光榮,導員一般都會通融。
怎麼到她這兒變得困難了。
其實導員有私心,她想看看陳清和這位崔大師的關係,到了哪種程度。
如果陳清請得動崔大師親自來交涉,她順便提一下來學校開講座的事情,到時候,係裡多少會高看她一眼。
隻是陳清並沒察覺到,出了大樓後,杵在門口發呆。
今天太陽大,她除了腦門熱,身上還是寒津津的。
羅太太說,如果學校這邊溝通不了,找她幫忙。
可陳清不願麻煩她出麵。
上大學後,蔣璟言的身份不能提,囑咐她碰到事情可以搬出羅家。
陳清一次都沒這麼做過。
好半晌,她摸出手機。
明天就得進團了,想不出其他辦法,隻能聯係專業老師試一試。
他們的專業老師是特聘來的,頗有地位,也許可以幫上忙。
一陣眩暈,陳清摸索花壇邊蹲下。
身後倏地傳來腳步聲和談話聲,她起身讓開。
“清兒?”
陳清扭頭。
嚴柏青和幾位校領導邁下台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