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卉是天生的娃娃嗓,剛入校時受儘女生白眼,認為她是死綠茶,大一下半學期,她和宿舍的人吵架,從此之後隻跟陳清多說兩句話。
袁卉知道陳清缺錢,無償的演出,如果不是超正式場合的話,沒必要放著學校的課程出去。
“不是劇院,慈善晚會。”陳清把假條夾在書頁裡,“導員還說彆的了嗎。”
“沒有。”
陳清踩著梯子下床,翻出體溫計。
手機裡有一條半小時前羅太太的短信,問她準備得怎麼樣。
她想起蔣璟言那通電話。
難不成是羅太太怕她解決不了,拜托他出麵了?
陳清捧著水杯愣神,袁卉捅咕她,“跟你說話呢。”
“什麼?”
“我問你,蔡總布置的作業做完了沒。”
“做完了。”
蔡總是她們係傳統音樂概論課的老師,原名蔡宗,學生們叫著叫著,給他起了這個‘綽號’。
加上有人扒出他名下有家族企業,這個綽號也坐實了。
陳清測完體溫,37度5。
和袁卉在食堂吃了飯,精神氣恢複了些,陳清爭分奪秒出校門。
她返校後還沒回過出租屋,作業都在電腦裡,得去拿。
年底和年初,那片兒不安分。
本來是想要在白天回去的,沒想到睡過了頭。
還好雪地夠亮,陳清在兜裡握了把小刀,一路小跑到房間門口。
鑰匙剛插進門孔,樓道門被大力推開。
“喲,回來啦!”
她嚇了一跳,扭頭。
一個陌生男人跨過門檻,身材矮小,酒槽鼻,灰色針織帽歪歪扭扭掛在頭頂。
陳清沒搭理他,迅速開鎖。
男人突然貼過來,貼著她脊背向裡擠。
油膩的體味,和胡亂揉在後背的手,讓陳清驚懼又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