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未亮,許府下人開始忙碌了起來。
府內張燈結彩,到處掛燈籠貼喜字。
出嫁的閨房中,秋月身著華麗的鳳冠霞帔。
容顏如春花般嬌豔,眼波盈盈,身姿婉約。
淡淡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嫵媚動人。
房門被人推開,一位消瘦的男人走了進來。
他揮了揮手:“你們退下。”
“是。”
秋月看著這個男人眸中流露出怒意。
許廣峰的大兒子,許建華,也就是她的大舅。
秋月與李家婚禮,正是由他在幕後推波助瀾。
“李家那邊會安排人解決你體內的厲鬼。”
許建華說道。
秋月神情一怔,她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回來的。
想著與李家成親後,死於厲鬼複蘇。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許建華冷聲道:“好好配合,否則彆怪我對炎夏下手。”
秋月容顏抽搐一下:“難道我和炎夏不是許家人嗎?”
“如果沒有把你們當成許家人,當初你父母死後,也不會把你們接回許家。”
“彆說的那麼大義凜然,接我們回來是你們擔心外麵有閒話。”
秋月眼中閃爍憤怒:“那些年我們在許家的日子,過的還不如下人!”
許建華忽然大步上前,一把掐住秋月的脖子,神色陰沉下來:“沒殺了你們倆雜種就已經是你們的萬幸。”
秋月臉上沒有任何畏:“難道我媽沒有聽你的跟李家人結婚就是錯?!”
“對,就是錯!”許建華猙獰著臉:“要是當初她能聽我的話,洪城現在哪還有什麼四大家族?”
“都是你媽,不,是你爹那個雜碎。不是他迷惑了我妹妹,怎會有你們這倆雜種!”
許建華越說越氣,手中力道加大。
秋月幾乎快要窒息而亡,這才鬆開手。
“咳咳咳。”秋月通紅的雙眸死死盯著許建華。
許建華冷笑一聲,抬手拍了拍秋月的臉頰:“我怎會輕易讓你死,今天老老實實把親結了。”
“否則...”許建華轉過身向外走去:“我會讓炎夏那小畜生痛不欲生!”
當許建華走到門口時停下腳步,冰冷的聲音再次傳來:“不僅是他,還有你在乎的所有人。彆以為一個特殊局的隊長我殺不了!”
秋月憤怒至極盯著許建華背影,等他消失後,一股無力感充斥全身。
‘撲通’秋月跪在了地上,垂著頭悲涼地抽泣起來。
許建華能拿死秋月,便是知曉她的軟肋。
弟弟許炎夏,以及待她如親人的八隊隊長。
當時秋月在天靈市,許建華僅說了一句話。
“不回來,你弟死,八隊成員死,林天一也要死!”
以許建華心狠手辣的做事風格,秋月毫不懷疑。
良久後,秋月恢複平靜。
這一刻,眼眸中再也沒有了光。
與此同時,從山峰上醒來的林天一舒服地伸了個懶腰。
“先去搞點東西吃。”
徒步下山,林天一開車前往市區。
吃完早飯,駕車行駛在路上的林天一忽然想起一個問題。
許家在哪?
林天一皺了皺眉,拿出手機搜索,找到的隻有許氏集團大廈。
“那裡應該有人知道。”
‘滴~!滴!滴!’
後車一輛保時捷不斷按著喇叭,見林天一一直不動氣地下了車。
一位青年氣勢洶洶下來,走到林天一車旁狠狠拍了兩下窗戶。
“你他嗎乾嗎呢?”
林天一打開車窗淡然道:“馬上走。”
“嗎的快點,老子還以為你在這守靈...”
最後一字沒說出,林天一手一揮,青年隻覺嘴巴挨了一巴掌。
青年捂著嘴後退幾步,掌上滿是鮮血,還伴有好幾顆牙齒。
見到青年挨打,保時捷車上又下來一位氣質淩厲的人。
“哥,他打我!”
那青年捂著嘴惱羞成怒道。
另外一人神色一變:“媽的,在洪城還有人敢對我手下出手?”
“老子今天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
這人走到車旁,看到林天一後戛然而止。
隨即,轉過身一腳踹在自己同伴身上。
那青年飛出三四米遠,重重摔在地上。
精神上的驚訝,遠遠比身體上來得痛苦。
他不明白,為何大哥突然對他動手。
“你這不長眼的玩意,連林哥都敢惹,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