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縣滿頭大汗地跑進後院,扯著師爺的袖子喊:“快!快把我那箱真正的銀子搬來!不然陳煜那瘋子真敢砸我的衙門!”
師爺也急得團團轉:“大人,您當時不是說銀子藏得越隱秘越好嗎?現在一時半會兒哪找得出來啊?”
“那你快想辦法啊!”唐知縣幾乎要跳腳,“陳煜的錘子就在堂上擺著,咱們可頂不住啊!”
師爺靈機一動:“大人,要不先拿彆的東西頂替一下?”
“頂替?”唐知縣猶豫了一下,“用什麼?”
師爺神秘兮兮地從屋裡搬出一堆珠光寶氣的小物件:“這是夫人的私房首飾,大人,暫時拿去穩住陳煜,回頭再找銀子補上!”
唐知縣一拍大腿:“好,就這麼辦!”
大堂上,陳煜正百無聊賴地把玩著錘子,嘴裡哼哼著一支不知名的小曲。他身後的幾個海盜頭目一臉佩服地看著他:“少主,咱們真的隻帶了一把錘子就能把衙門翻了?”
陳煜回頭瞥了他們一眼,故作深沉:“記住了,震懾力不在於你帶了多少武器,而在於你的氣勢。隻要你有錘子一樣的氣勢,再大的場麵都能鎮住!”
正說著,唐知縣戰戰兢兢地走進大堂,後麵跟著幾個衙役,抬著一隻沉甸甸的箱子。
“大人,這回是真的銀子嗎?”陳煜笑眯眯地問。
唐知縣乾笑兩聲:“當然當然,少主請檢查!”
陳煜打開箱子,頓時愣住了。箱子裡閃著金光的,竟是一堆珠釵、玉鐲、金耳環和各種華麗的飾品。
他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著唐知縣:“大人,您這是覺得我陳煜天生愛美,想讓我去開首飾鋪子嗎?”
唐知縣趕緊擺手:“不不不,少主誤會了!這些東西雖然是首飾,但它們價值連城啊!絕不比銀子差!”
陳煜點點頭,抄起錘子輕輕敲了敲地麵:“唐大人,你知道嗎?我這人最討厭的就是彆人敷衍我。”
“敷衍?不不不,絕對沒有!”唐知縣嚇得差點跪下,“少主稍等!稍等!我這就去把剩下的銀子補齊!”
唐知縣剛轉身要跑,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吵鬨聲。衙役急急忙忙衝進來:“大人,不好了!門外來了幾十個百姓,說要見陳少主!”
“百姓?”唐知縣懵了,“見陳少主乾什麼?”
陳煜一臉好奇:“怎麼,還有粉絲找上門了?”
衙役慌慌張張地解釋:“他們聽說陳少主帶著錘子來咱們衙門討公道,覺得少主是個‘錘錘鐵麵無私’的好官,也想來討個公道!”
“什麼錘錘鐵麵無私?”陳煜哭笑不得,“我連個官帽都沒有,哪來的名號?”
這時,門外的吵鬨聲更大了,幾名壯漢直接衝了進來,其中一個舉著一隻破碗,哭得稀裡嘩啦:“少主!咱村的水井被隔壁村的人霸占了!您一定得替我們做主啊!”
陳煜嘴角抽了抽:“這……這是衙門的活吧?你們找我乾什麼?”
另一個婦人抱著孩子也擠了上來:“少主!縣城的藥鋪最近亂漲價,咱窮人都買不起藥了,您快幫忙主持公道吧!”
還有一個老頭捶著拐杖走到陳煜麵前:“少主,咱們村裡最近的路燈壞了,晚上走路都摔了好幾回,您是不是得給修一修?”
陳煜徹底無語了:“修路燈也找我?你們這……是不是對‘錘子’有什麼誤解?”
唐知縣站在一旁,原本以為這場鬨劇會把陳煜的氣焰壓下去,沒想到陳煜反而樂嗬嗬地開始接受起“百姓”的投訴。
“好,水井的事我管定了,明天帶錘子去砸隔壁村的頭人!”
“藥價亂漲?行,回頭我敲敲藥鋪的老板,讓他漲價也漲得合理點!”
“至於路燈……呃,算了,我找木匠幫你修吧!”
聽了陳煜的回答,百姓們紛紛歡呼:“陳少主果然是錘錘鐵麵無私!咱們就服您!”
陳煜忍不住扶額:“我到底是從哪來的這個名號啊……”
一片混亂中,唐知縣終於找到了機會溜回後院。他喘著氣對師爺說:“這陳煜分明就是個麻煩製造機!再讓他待下去,我的官帽遲早不保!”
師爺皺眉想了想:“大人,要不您乾脆認慫,把剩下的銀子全給他算了?”
“全給他?”唐知縣咬牙,“那我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師爺歎氣:“大人,這次您不賠,就等著被他扛著錘子鬨到京城去吧!”
唐知縣終於妥協,命人把剩下的銀子和一些存糧、布匹一並送到大堂:“陳少主,這些東西您拿著吧,算是我們對您的敬意。”
陳煜看著堆成小山的東西,滿意地點了點頭:“唐大人,您這就對了。記住啊,錘子講道理,講完了咱們還能是朋友!”
唐知縣強顏歡笑:“是是是,少主講得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