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煜以假出海的妙計成功贏得了父親陳忠的初步認可,但陳家內部的紛爭並沒有就此平息。家族長老會議上,幾個叔伯一臉不屑地看著陳煜,嘴角掛著冷笑。
“少主雖然有些聰明才智,但也不過是小打小鬨。”二叔陳廣陰陽怪氣地說道,“陳家的大船隊和真正的海上生意,豈是這些小聰明能玩得轉的?”
“沒錯!”三叔陳林附和道,“咱們陳家要立足海上,靠的是拳頭、膽量和力量,不是耍小花招!”
一旁的長老們紛紛點頭,甚至有幾人開始私下竊竊私語,明顯對陳煜執掌家族心存不滿。
陳忠本想開口壓下這場爭執,但虛弱的身體讓他連多說幾句話都顯得力不從心。陳煜則站在會議室中央,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
“既然諸位叔伯對我能力不服,那咱們就公開比試一場。”陳煜緩緩說道,語氣中透著自信,“不過,既然陳家立足海上靠的是實力,那這次就比個簡單粗暴的——掄錘子!”
“掄錘子?”陳廣和陳林對視一眼,都愣住了。
“錘”計初現
見眾人一臉疑惑,陳煜站起身,解釋道:“既然要服眾,那咱們就用實際行動說話!明日早晨,我會在家族船隊的主船甲板上擺上一把大鐵錘,誰能掄起錘子並掄得最遠,誰就有資格坐上大當家的位置!”
此話一出,會議室瞬間嘩然。
“掄錘子決定家主?”陳林忍不住笑出聲,“你這是在兒戲嗎?”
陳煜攤開雙手,無所謂地說道:“比拳頭,太血腥;比腦子,怕你們不服;比錘子,既簡單又直接。”
二叔陳廣冷哼一聲:“哼,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彆哭鼻子。”
一旁的長老們麵麵相覷,最終還是默認了這場古怪的比試。
翌日清晨,陳煜命人將一把巨大的鐵錘擺在主船甲板上。這錘子看上去造型威猛,錘頭烏黑發亮,錘柄鑲著一道道銅環,足足有兩百多斤重。
圍觀的家族成員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這錘子誰能掄得動啊?這根本不是比力氣,而是比蠻力!”
陳廣和陳林站在甲板邊,互相遞了個眼神,顯然胸有成竹。
“這把錘子是個什麼難事?”陳廣拍拍胸膛,“我年輕時可是能單手提兩百斤鹽袋的!”
“比的又不是嘴皮子功夫!”陳林冷笑著脫掉外衣,露出結實的肌肉,“還是看咱們誰能讓少主閉嘴!”
與此同時,陳煜站在人群中,看著那把“巨錘”,嘴角微微一翹。這錘子可不是普通的錘子,它的重量經過了特殊調整。錘頭內藏了一塊活動的鐵芯,隻要稍微用巧勁,便能在掄起時借力轉動,減輕實際重量。
更妙的是,錘柄上還有一個不起眼的機關,若是不懂方法,隻會越掄越難掄起。陳煜花了整整一夜調試這錘子,為的就是引導比賽向著自己有利的方向發展。
比試開始,二叔陳廣率先上陣。他擼起袖子,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架勢,雙手握住錘柄,狠狠吸了一口氣。
“嗬!”陳廣使出全身力氣,青筋暴起,身體微微後仰。然而錘子卻紋絲不動!
圍觀的家族成員頓時爆發出一陣哄笑:“二叔,不行啊!再加把勁兒!”
陳廣咬牙切齒,卯足了勁兒,可依舊連錘頭都沒抬起分毫。他滿頭大汗地退到一邊,不甘心地瞪著陳煜:“這錘子是不是做了手腳?”
陳煜無辜地攤手:“沒問題啊,大家都可以試試。”
接下來,輪到三叔陳林。他比陳廣年輕力壯,力氣更勝一籌,雙手握住錘柄,用力一抬,錘頭竟然稍微動了動。但也僅此而已,根本掄不起來。
“這破錘子太邪門了!”陳林氣得臉色通紅,“陳煜,你這擺明了是耍我們!”
“叔叔,規則是你們同意的,現在掄不動,怎麼能賴我?”陳煜不慌不忙,輕聲說道。
眼見兩位叔叔敗下陣來,其他人也紛紛上前試錘,但無一例外,全部铩羽而歸。
眼看圍觀者一個個都露出不服氣的表情,陳煜終於走上前,緩緩說道:“既然沒人能掄起錘子,那就讓我試試吧。”
眾人忍不住嘲諷:“少主,這可是兩百多斤的鐵錘,就憑你這細胳膊細腿?”
陳煜不置可否,走到錘子前,假裝先熱身兩下,然後雙手握住錘柄,用力向上抬。就在眾人以為他會失敗時,錘頭竟然輕而易舉地被他掄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