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陽指至陽功法,但到六脈神劍卻滋生變化,六脈神劍是陰陽相合的功夫。
一陽指共分九品,第四品是修煉六脈神劍的基礎,那時候才有資格進階練習六脈神劍。
趙倜沒看過一陽指和六脈神劍功法內容,所以不知這門功法在第四品時產生了何種變化。
這幻陰指則分六層,練到四層,可以真氣外放傷人,形成指風淩空點穴,對仗無形。
但同一陽指相似,一陽指淩空使出一陽指氣極為消耗內力,連續使用小則功力全失,大則性命不保。
無論什麼厲害功法,內力不夠雄厚,都難以支撐長久使用,甚至不能使用。
六脈神劍內力不足,就無法使出,哪怕拚命吐血,也用不出一點。
降龍十八掌也是如此,內力不足哪怕學會,十八掌也無法打全。
趙倜這時已將幻陰指領悟了九成,他盤膝榻上,與一般功法的五心朝天不同,幻陰指則是一心朝天,四心朝地,然後開始吐納。
須先得氣感,聚少成多,存儲丹田,然後走太陰經脈,逐步按照功法所述,打通特殊路徑的小周天。
此刻就要看習武者天賦,有人可能一年都練不出氣感,有人可能一天就會得氣。
趙倜隻是吐納了幾十息,便忽然覺得一股涼意從丹田升起,不由便是一驚。
他和身具內功的侍衛聊過,得氣之時,吐納精華漸入丹田,仿如一隻小熱耗子在裡麵亂竄,暖洋洋舒坦無比。
可自家怎麼感覺是涼的?
功法上沒說練出內氣是冷是熱,不過這種寒陰功法…或許就是涼的吧?
他也隻能這般作想,好在那真氣並沒有旁的異常,隻是不熱,並不亂竄,藏於丹田,仿若蟄伏,靜謐沉靜。
趙倜思索過後再不去管,隻是不停吐納,不停積蓄,轉眼間三夜兩天過去。
他進境迅速,本來第一天就練成了這功法的第一層,但覺得意猶未儘,竟然一路繼續,眼下竟是踏入了二層境界!
他入密室時天色已晚,此刻第三天清晨,從榻上緩緩起身,喝了些清水,又少許吃些果子,身子一動,在密室之中穿梭起來。
幻陰指內功為主,同有指法步法配合,此刻開始習練,隻看人影閃動,恍若魅行,手指輕點,仿佛淩空與人對弈,又似虛空書寫長卷。
半晌止住,趙倜深深吸了口氣,揮指往牆壁上輕描淡寫一戳,那落指處四周竟泛起淡淡白色寒氣,抬起後指下有冰霜微凝。
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靜坐吐納恢複片刻,然後打開密室大門,走了出去。
魚二正在門外侍立,忙行禮道:“王駕出關了?”
趙倜頷首:“這幾日可曾有事?”
魚二道:“旁的沒有,就是濟陰郡王來了一次,屬下們假托王駕不在,便講過日再來。”
趙倜聞言一笑,濟陰郡王趙宗景是宗正寺卿,定然是受向太後之命,來問自己罪過的。
這時總管鄭福從遠處匆匆行至近前,擦了把額頭汗水:“恭賀王駕出關,王駕……”
趙倜看他急切,道:“什麼事?”
鄭福道:“王駕,濟陰郡王二度來府,說要麵見王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