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多少少觸犯了律條,也就同為宗室,所判為輕,若平民百姓,罪過可就大嘍!”
“那要怎麼判?”趙倜揶揄道:“哥哥去弟弟府上,還能判成甚麼?”
“嘿嘿,燕王……”趙宗景搖頭:“我說了,同為宗室,所判為輕,可罰金,可禁足,也可……免於處罰,告誡罷了。”
“哦?”趙倜眯了眯眼:“免於處罰?”
這趙宗景親自上門,怕不過就是前來索錢,既然可罰可禁,可免於處罰,那這判定權力自然在他,想叫自己花錢免災,真打得一手如意算盤!
“可罰金本王沒錢啊?”趙倜搖了搖頭:“便免於處罰好了。”
趙宗景一愣,隨後輕咳一聲:“燕王,若是罰金都沒有,那免於處罰怕是更加不能……”
趙倜道:“這卻如何說法?”
趙宗景道:“罰金不少,至於這免於處罰嘛,卻是用不了那麼多的……”
趙倜眨了眨眼:“宗正,本王貧寒,不如諸王各有進項門路,如今債台高築,身邊分文皆無。”
趙宗景聞言臉色變得有些難看:“燕王何必如此,端王那十幾件器物豈非資財?”
趙倜歎道:“全都拿去還債了,宗正若是不信,自己去找便是。”
“燕王既然這般說辭,那就彆怪我不念宗室情分判罰了。”趙宗景臉上笑意再無,冷著表情說道。
“罰金沒有,不然宗正看什麼好,叫人搬了去吧。”
“那倒不必,既然燕王冥頑不靈,就隻好判做禁足!”
“禁足……”趙倜伸手摸過一把折扇,搖了搖:“天本王忍得,十日半月本王也受了,還能如何?”
“你,燕王你實在太過狂妄!”趙宗景怒道:“依律可禁足三月,既然這般不知悔改,就半年好了!”
趙倜瞅他一眼:“半年?”
“半年!”
趙倜自言自語道:“本王就納幾房小妾,日日笙歌玩樂,半年時光,不過轉眼即……”
“那便一年!”趙宗景臉紅脖子粗,實在被對方氣得夠嗆。
“一年?”趙倜立刻臉色大變:“真要這麼久?人生能有幾個一年?宗正……”
看著趙倜神情,趙宗景心中不由得意:“燕王,本宗就判你禁足一年府內,不得外出,一但外出,必上殿參你,依宗法責罰,你等著接宗正寺的判書吧!”說罷,抬步走出門外。
瞅著趙宗景走遠,趙倜嘴角上揚,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從前往端王府之時,他就已經謀算好了此事。
大宋律法宗室無令不得出京,神宗元豐改製時放寬此命,遠宗可去西京洛陽等處居住,近宗依然不得擅出京畿。
他想前往大理無量山,必然要偷偷出門,可是皇家禮事,年大朝會,這些都得參加,不能人影不見,唯有禁足於府方才避過,一年時間已然足夠。
片刻後白戰進來,捧著一隻鯉魚封:“王駕,樓中來信。”
趙倜接過拆開掃了一眼,道:“告訴商七,今天晚上徹底解決猛虎幫和青衣會,本王會親自前往。”
白戰點頭稱是,轉身離去。
趙倜思索幾息起身走出堂外,這時天空變得陰沉,烏雲密布,似乎風雨將來。
掃蕩了這兩個幫會後,東京地下八成的地盤已歸自金風細雨樓,他前往大理無量山便也能夠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