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光傑猛地跑到最近的一名東宗弟子身邊,搶過他手中長劍,再次衝向趙倜。
“啪,嗖……”長劍又一次飛了出去,龔光傑站在地上茫然無措,身體哆嗦,張了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言語。
“還想來嗎?”趙倜笑眯眯地道。
“光傑,回來!”左子穆在後方喝道。
“師傅,我,我……”
“回來!”左子穆踏前一步,抱拳對趙倜道:“敢問尊駕真實姓名,來自哪裡,到我無量劍派究竟所為何事?”
看著龔光傑六神無主般退去一旁,趙倜用手中青鋼劍指了指左子穆,又指了指左子穆腰間佩劍。
“好,既然尊駕執意切磋,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左子穆思索幾息,慎重說道。
此刻也由不得他不慎重,剛才打了眼,沒想到這白衣少年竟是劍道高手,他雖然自忖也能一招敗掉龔光傑,但絕不可能這般輕描淡寫,甚至坐在椅中不站起來。
此刻是敵是友不知,言語間客氣總無大錯,江湖有時候不止打打殺殺,更多人情世故。
他從腰間緩緩抽出長劍,忽然想起一事:“尊駕……還不站起來嗎?”
趙倜想了想,說實話他對自己的武功高低實在沒有準確分數,他從小到大練外門快劍,現在又學幻陰指功法,可卻並未和江湖之人切磋過。
不過看無量劍東西二宗比武,難以入眼,既然徒弟如此,想來師父水平也不會太高,這並非托大,左子穆在他憶中確實劍法平平。
他微微一笑:“我所練坐劍,自然坐著比試,站起來威力反而不如坐著。”
左子穆眼角跳了跳,鬼才信你,天下間哪有這種劍法?裝比你還要裝出個名堂來,實在是可忍孰不可忍!
然而,人情世故!
他壓下一口氣,強擠出一絲笑容:“既然如此,那左某就占便宜了!”
說罷,手上挽一個劍花,使出一招長虹貫日來。
這招威力極大,但對用劍者要求也極高,講究劍臂合力,腰腿一線,內外合一。
隻看劍光如虹,威勢驚人,朝著趙倜身前擊來,一時間虹光如影,竟然分不清劍尖何處。
趙倜眯了眯眼,這劍使得不錯,果然師父遠勝徒弟,但還是不夠看啊!
如果他此刻沒有內功在身,恐怕還不好直接破去對方劍勢,畢竟內力加持之下,對方長劍堅固難撼,得想法使用巧勁。
可如今不同,手上青鋼劍立刻用出一招分花拂柳,隻聽“叮叮”幾聲響,青鋼劍鑽入虹光,直切左子穆手腕。
左子穆頓時驚出一頭冷汗,怎麼如此快?他這招還沒使用完呢,急忙被迫改招疊翠浮青,原本大好的攻勢,隻是眨眼就變成了防守。
“哦……”趙倜不由暗道,原來自己的劍竟這般快,不過也是左子穆不行,畢竟他在四大惡人中最弱的雲中鶴手下也走不過兩招,還極可能是雲中鶴未出全力,戲耍於他。
而大理四大侍衛之首的褚萬裡更是一招便奪去過左子穆長劍,可見其武功實在一般。
既然如此,那自己能否也做到輕鬆卸掉對方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