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二人你儂我儂的樣子,顧母,隻覺得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胸口似被一塊巨石堵住,憋悶得厲害。
她這兩天日夜守在顧承安床前,本就就心力交瘁,一時氣急攻心,竟生生地暈了過去。
下人們又是一陣慌亂,趕忙將顧母扶回了聽雪閣………
安陽侯也對這個兒子徹底失望,一個男人不想著建功立業也就罷了,天天為了個女人要死要活的。
簡直不堪大用,爛泥扶不上牆。
如此龐大的家業,若交到這逆子手中,恐遲早要被敗得一乾二淨。
幸好他還有一個兒子,立即就把顧承彥放了出來。
因顧承彥幫著顧承安假死逃婚之事,安陽侯不由分說地狠狠抽了顧承彥一頓鞭子,把他關進了柴房。
等顧承彥被放出來才知道,世子之位已定。
他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心中的怨毒如野草般瘋狂滋生。
“哼,一個連路都走不了的廢物,憑什麼?”
就算顧君澤當了世子,他能不能活著繼承爵位,還是個未知數?
想到此處,他的眸中閃過一絲陰鷙。
顧承彥強忍著內心的怒火,一瘸一拐地繼續往自己的住處走去。沒承想,剛轉過回廊,便迎麵撞上了端著茶水的丫鬟。
“三公子,三公子,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給您擦擦。”說著,便伸手往他身上摸索,試圖擦拭乾淨。
顧承彥卻猛地一把推開她,“你這賤婢,毛手毛腳……”話未說完,他突然認出這不是楚若涵的陪嫁丫鬟嗎?
跌倒在地上的寶鈴,擺出一副柔弱的姿勢,嬌嗔道:“三公子,您都把人家摔疼了。”
顧承彥看著她,眼裡的厭惡更甚,“收起你這狐媚樣子,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楚家果然是商賈之家,上不了台麵,一個丫鬟這般不知廉恥。”
寶鈴聽到這話,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卻還想辯解:“三公子,您誤會了,奴婢隻是想幫您清理茶水。”
顧承彥冷哼一聲,“幫我?怕是想攀高枝想瘋了。”
說罷,他不再理會寶鈴,加快步伐回房,心中對楚若涵主仆的反感又添了幾分。
寶玲看著顧承彥遠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怨憤與不甘。
她的心氣高跟著楚若涵嫁進顧家,便是想著能成為妾室,從此麻雀變鳳凰,在這侯府中謀得一席之地,儘享榮華富貴。
誰知小姐換嫁給了一個癱子。
寶玲天天盯著遂錦軒,看著二公子被杜若靈迷的鬼迷心竅的,三番五次的頂撞顧母,這也動了心思。
本想著勾引三公子,誰知顧承彥卻是個不近女色的。
她也算是長的花容月貌,怎麼三公子就一點也不動心呢?
寶玲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衫,難道她真的要去伺候那個癱子?
她深知小姐與世子成婚多日,從未同房。莫不是那癱子根本不能人道?
如此想著,她心中不禁泛起一絲輕蔑,她可不想受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