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婉婷站在餐廳的落地窗前，看著窗外燈火通明的城市，心頭的複雜情緒漸漸發酵。自從顧清歡加入餐飲聯盟後，她發現林粵生的注意力幾乎都被對方吸引了過去。無論是策劃會議，還是新菜品研發，兩人似乎總能默契配合，而她卻像個局外人。
“他明明答應過會陪我更多時間的。”葉婉婷的手輕輕按在胸口，努力壓下泛起的酸意，但這種情緒卻越壓越濃。
最近的一次籌備會結束後，葉婉婷看到林粵生與顧清歡並肩離開，兩人低聲交談著什麼，神色輕鬆愉悅。那畫麵就像針刺般紮在她心裡。
“他們聊得這麼開心，什麼時候我也能讓他這麼放鬆？”
葉婉婷終於忍不住了。
當夜，她等林粵生忙完後，在走廊裡攔住了他。
“婉婷？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沒回去？”林粵生有些詫異，見她神色不對，語氣立刻柔和下來，“你還好嗎？”
“林粵生，我想問你一句話。”她的語氣帶著隱忍的酸楚。
“什麼話？”
“為什麼你最近把所有精力都放在顧清歡身上？”
林粵生愣住了，完全沒料到她會如此直白地問出這句話。他沉默片刻，試圖用平和的語氣回應：“婉婷，你彆誤會。我和清歡隻是工作上的合作，她是我們餐飲聯盟的顧問，我們之間——”
“彆再用‘工作’來敷衍我了！”葉婉婷的聲音陡然提高，眼中已經有淚光閃爍，“如果隻是工作，為什麼你每次遇到問題都會第一個想到她？為什麼她的一句話能讓你露出笑容，而我的關心卻總被你忽略？”
“婉婷，你冷靜一點。”林粵生試圖安撫她，但他的神色卻隱隱有些不安。他不是沒注意到葉婉婷的情緒，隻是一直以為她會自己調整，卻沒想到她會當麵質問。
“冷靜？”葉婉婷勉強笑了笑，眼中滿是委屈，“林粵生，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可以彼此依靠的搭檔，可現在，我覺得自己連一個普通同事都算不上。”
她的聲音哽咽了，仿佛再說下去，積壓已久的情緒就會徹底崩塌。
“婉婷……”林粵生低聲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他的確近來把更多時間用在顧清歡身上，但那是因為顧清歡在工作上更懂他的想法。至於感情——他自問沒有越界，可他也無法否認，對顧清歡的信任已經超越了普通的合作關係。
“你不用再解釋了。”葉婉婷勉強止住淚水，語氣卻帶著決絕，“或許我該退出，不該繼續留在這裡讓自己難堪。”
說完這句話，她轉身離開，隻留下林粵生站在原地，內心複雜難明。
葉婉婷回到自己的公寓，整個人靠在沙發上，眼淚終於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明明我已經很努力了，可為什麼他總是看不到？”
她拿出手機，點開與林粵生的聊天記錄，想發點什麼，卻遲遲按不下發送鍵。她知道，無論說什麼，都無法讓他回到她的身邊。
她陷入了回憶。
從一開始加入林粵生的團隊，她便對他的才華和魄力心生欽佩。她以為，隻要自己一直默默支持他，總有一天會得到回應。可如今看來，她的努力似乎根本無濟於事。
她打開電腦，翻出幾份外地公司的邀約郵件。這些郵件已經在她的收件箱裡躺了數周，但她一直猶豫不決——她不想離開林粵生，更不想離開這個團隊。
“或許，我真的應該離開。”葉婉婷心底第一次冒出這個想法。
另一邊，林粵生回到辦公室，心情久久無法平複。他無法忘記葉婉婷眼中那種失望與絕望的神色。
“我是不是太忽略她了？”
他問自己，卻又找不到答案。他並非不關心葉婉婷，但他的確更多時候依賴顧清歡，因為她的果斷和智慧讓他覺得輕鬆。
可現在，他意識到，或許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葉婉婷。
林粵生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他從辦公桌的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那是一份新菜品研發的計劃書，上麵有葉婉婷手寫的備注。
“她的能力從來沒問題，可我卻沒給她足夠的肯定。”
他開始思考，如何彌補自己的疏忽，但他也清楚，葉婉婷對他的感情並非簡單的同事之情，而這才是讓他最頭疼的地方。
第二天，顧清歡在公司走廊上偶然遇到了林粵生，一眼就看出了他的狀態不對。
“粵生，你怎麼了？”
林粵生搖搖頭，露出一個勉強的笑容：“沒事，隻是昨晚有點累。”
“你騙得了彆人，可騙不了我。”顧清歡淡淡一笑，“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或許我能幫你。”
林粵生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了搖頭：“這次可能你幫不上忙。”
顧清歡並未追問，但她隱隱覺得，這件事八成與葉婉婷有關。她並不想介入兩人的私人感情，但她知道，如果這種狀態持續下去，必然會影響整個團隊的氣氛。
於是，她暗下決心，要用自己的方式幫助林粵生擺脫困境。
林粵生坐在書房裡，回憶著最近葉婉婷的質問和顧清歡的關心，心情依然複雜。他搖搖頭，試圖讓自己專注於手頭的工作。
“係統，最近有沒有新的任務？”林粵生試探性地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