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擺放在大廳的古董花瓶全都不見了,還有那些名貴的畫,也都被換成了書法作品,中間的樓梯扶手被修繕過,就連頭頂的吊燈,也是全新的。
楚韻一邊疑惑地上樓回原來的房間,一邊觀察周圍的女傭。
她們的麵孔非常陌生,全都是新來的。
合上門的瞬間,楚韻聽到了女傭們的竊竊私語。
“聽說上一批的女傭得罪了夫人,全部都被傅總趕走了。我們可要好好表現,不能被開除。”
切。
楚韻拉開被子,冰涼的腳鑽了進去,她想,一定是該死的傅庭州又在發瘋!
在傅家的這幾日,傅庭州一直都沒有出現過,楚韻沒主動給他發過信息,更沒有打過電話。
直到晚上六點整,楚韻在門外聽到了熟悉的鳴笛聲。
一上車,傅庭州就先上下打量了一下楚韻。
他蹙眉,“那幾個傭人沒給你拿禮服?還有給你準備的珠寶呢,怎麼不戴?”
楚韻一臉淡漠的坐在後座上,手裡緊緊捏著手機,目光吝嗇到一點都不給傅庭州,她說:“拿了,不想穿,也不想戴。”
“不合你心意?”
“單純不想用你買的東西而已。”
傅庭州被懟的無話可說,他重重發出一聲鼻音,示意司機把車開快點。
到老宅之後,傅庭州主動牽起楚韻的手。
雖然,楚韻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排斥傅庭州掌心的溫度,但由於今天場合特殊,她便做足了表情管理,沒露出什麼馬腳。
傅庭州和楚韻算是最後一個到的。
傅家人知道他平時很忙,再加上他在傅老太太這裡最得寵,所以壓根沒人敢說他。
一見他和楚韻來了,眾人連忙讓開一條路,迎了過來。
傅老太太坐在輪椅上,蒼老的皮膚下青黑色的血管若隱若現,她乾咳幾聲,楚韻連連小跑過去蹲在了她身側。
“奶奶,我也好想你,你身體怎麼樣了?”
見到楚韻來了,老太太彆提多高興,她握緊楚韻的手,讓傅庭州過來推輪椅。
“奶奶見到你,身體就好了。對了,奶奶知道你懷孕,特意讓廚房準備了些清淡好消化的東西,你待會兒可要多吃點,彆餓著我的寶貝重孫!”
傅庭雲聽到這話,立馬跑過來給楚韻拉開了坐椅,“啊?嫂嫂懷孕了?那還站著乾什麼,奶奶,快讓嫂嫂坐下來休息,乾活這種事讓我來就行!”
明晃晃的客廳裡,楚韻臉燒得疼,她和傅庭州四目相對,最終抿唇低眉坐了下來。
正在楚韻左右為難之時,傅老太太突然開口說道:“正好今天庭雲也在,你就去給你嫂嫂把把脈,看看小重孫怎麼樣。”
傅庭雲自信的拍拍胸脯,“放心吧奶奶,我這十幾年的中醫可不是白學的,我這就給嫂嫂把脈看看!”
話畢,楚韻的手赫然懸在了半空,周圍的空氣像被抽乾了一樣寧靜。
她看到傅庭雲,正笑嗬嗬的挽起袖子,朝著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