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有些發灰的樓道內,楚韻低頭站在傅庭州麵前,她知道傅庭州肯定要說三百萬事。
果不其然,傅庭州深吸一口氣,薄唇一張,“楚韻,到現在還這麼嘴硬?”
“我嘴硬什麼?我不需要你的三百萬。”
“嗬,你媽已經告訴我全部了。我知道你弟的事,你弟打的那個人死了,從icu直接拉出去火化了,你知道不?”傅庭州摁著楚韻的肩膀。
楚韻一驚,瞪了傅庭州一眼。
緊接著,楚韻為被打死的人感到一陣傷心,她吸了吸鼻子,“那就讓他去坐牢好了,要麼一命抵一命也行,反正他已經十八歲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傅庭州沒料到楚韻會這樣說,他挑起楚韻的下巴,“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楚韻,他可是你親弟弟,你讓他一命抵一命?”
“不然你去抵也行!”
“你!”
傅庭州一下子被楚韻懟得說不出話,他一時間想不通,這個女人居然可以冷血到這種地步,居然可以對自己的親弟弟不管不顧。
傅庭州正想繼續往下說,楚韻直接開口打斷他。
“傅庭州,剛剛奶奶說的你都聽見了吧?過幾天爺爺要回來了,我決定答應奶奶去看爺爺。但請你記住,我是看在奶奶的麵子上,而不是你!”
“嗬,楚韻,你知道我奶奶為什麼要你一定過來嗎?因為三天後是我爺爺的八十大壽!到時候燕城有頭有臉的人都會來!
你最好準備些能拿得出手的禮物,要不然鬨了笑話,我可不會管你。”
傅庭州篤定楚韻一定拿不出像樣的禮物,他單手插兜,正等著楚韻跟他說軟話求他。
然而,楚韻口氣一點都沒鬆。
“放心,我既然答應了奶奶,就一定會做好準備。”
“你!”
傅庭州顯然是沒想到楚韻會這樣說,他自嘲一笑,隨後又不停點頭,朝著楚韻拍手鼓掌。
“好,算你有骨氣。到時候我媽也會來,楚韻,我看你要鬨什麼樣的笑話!”
“那就拭目以待吧,傅先生。”
楚韻剛轉身走了沒幾步,感到被無視的傅庭州心裡生出窩火,他突然加快步子,抓住了楚韻的手,抵在牆上。
他麵色難看,眉毛擰巴在一起,“楚韻,我這是在給你機會。你要是現在求我,我就出錢替你準備爺爺的壽禮。”
傅庭州心想,自己都把說得這麼明白了,這楚韻總不能還這麼不知好歹,繼續嘴硬下去。
然而在這點上,傅庭州還是失算了。
楚韻推開傅庭州的手,挑起眉毛一笑,“傅先生既然想看我的笑話,又卻主動說想幫我,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楚韻其實懂傅庭州想要她服軟,可是,她偏偏不,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對這個男人服軟?
“楚韻,你讓我很失望。”傅庭州歎了口氣,那雙漂亮眸子黯淡了幾分。
楚韻嘴角微微一勾,“你又何嘗不是呢?傅先生。”
看著楚韻頭也不回地走進奶奶的病房,傅庭州氣得一拳頭砸在牆上。
指關節傳來的劇烈疼痛讓傅庭州火氣直勾勾往上冒,他咬牙,在心裡暗暗發誓:
如果楚韻在爺爺壽宴那天送了便宜貨,丟了他傅家的臉,他就把這個女人抓起來,狠狠地打一頓,打到她住院!
第三天,正好是雲鼎培訓結束的日子。
楚韻在短短的幾天之內就通過了李夏荷為她準備的考核,這讓季晏禮對她刮目相看了幾分。
這天下午,楚韻帶好了給傅老爺子準備好的禮物,還專門去市中心給傅庭州的媽媽買了套價格昂貴的水乳。
雖然和傅庭州的關係已經破裂,但楚韻並不想牽連到長輩。
“怎麼這麼晚才出來,你在墨跡什麼?”
傅庭州把車停在了宿舍門口,一臉的不耐煩。
楚韻拿著左右手都拿著禮物,累得不行了,她懶得跟傅庭州爭論,放好禮物後直接拉開車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子上。
傅庭州掃了一眼包裹嚴實的壽禮,看著上麵布滿灰塵,臉上瞬間露出厭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