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不對勁的楚韻立馬跑出洗手間。
等她趕到時,江景正在被兩個強悍的女人架在中間,不停地灌酒。
剩下的一個女人拿著抽了一半的煙頭,隻要江景喝酒的速度慢一些,她就會用冒著火星子的煙頭燙在江景的小臂處。
而周圍的幾個男人,像是在馬戲團看猴子一樣拍手大笑。
“你們幾個給我住手!”
楚韻雖然害怕得心裡發毛,但她還是鼓足勇氣站了出來,直接將胖女人手裡的酒杯奪走,一把摔在桌子上。
短短的四五分鐘,江景不知道被灌了多少酒下肚,此時的他已經開始了翻白眼。
“喲,好大的膽子啊,你這丫頭沒一點教養,你們雲鼎就讓你這種野人出來談生意?”
被奪走酒杯的女人惡狠狠盯著楚韻,紅色鮮豔的指甲格外滲人。
“沒教養的話,就讓我們幾個調教調教好了!”
“好啊,看這女人細皮嫩肉的,還是個潑辣子,嘗起來不知道得有多香!”
男人們紛紛附和起來,擼起袖子就朝著楚韻壞笑著走來。
那一刻,暗藍色的燈光照在他們凶神惡煞的臉上,露出的舌頭像是蛞蝓一樣惡心地在唇邊遊走。還沒到楚韻跟前,那身令人作嘔的臭水溝味就強行鑽入了楚韻的鼻腔。
他們,活脫脫像是變態殺人犯!
楚韻孤身一人,不害怕是假的,她不停地往後靠,直到後背貼到冰涼的牆壁,才被迫停下步子。
楚韻感覺渾身的每一個細胞都繃得緊緊,她呼吸急促,雙腿不受控製地抖動。
她害怕死了,想不通為什麼季晏禮會讓她獨自麵對這樣的人。
“雲鼎對我們幾個還真是好,送來一個帥哥一個美女,這服務真的好周到,哈哈哈哈!”
為首的光頭男人說話時,臉上的刀疤一顫一顫,在黑黢黢的包廂裡格外瘮人。
楚韻手指緊緊貼著牆壁,力度大得似乎要把指甲都倔斷。
而與此同時的季晏禮,正一臉嚴肅地站在雲鼎最高層,俯視整片燕城的夜景。
他心裡五味雜陳,夜色為他英俊的臉龐加了幾分陰鬱。
其實季晏禮這人,從那晚認識楚韻到現在,一直對她很有好感。
在季晏禮眼裡,楚韻是那樣獨特,那樣純真,那樣擅於欺騙。
季晏禮看了一眼手機,直到現在楚韻都沒再給他打來一個電話。
這倒讓季晏禮有些失望。
從一開始,季晏禮就清楚今晚安排的都是些什麼人。
所以季晏禮今晚下班之後沒回家,直接在雲鼎站著等楚韻的電話。
隻要楚韻給他打電話,親口說出真相,他就立馬讓那些人停止,然後開車去把楚韻接回來。
可一直到現在,除了剛開始的那一通電話之外,季晏禮的手機就跟死了一樣,沒有一點動靜。
嗬。
季晏禮較起了真,他今晚倒是要看看,楚韻要堅持到什麼時候才會給他打電話,親口道歉說出她已婚的事。
酒吧包廂內,楚韻被這幾個男人扯壞了外套。
她蹲在地上,抖得說不出一句話。
“剛剛還是小辣椒呢,怎麼這麼快就不行了?小妹妹,談生意就要有談生意的樣子,像你這樣沒有誠意的,很難能在這種場合吃得開。”光頭男人舔著下唇,彎腰朝楚韻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