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死,我也要去嗎?”
傅庭州回答的依舊肯定:“你要是足夠愛我,當然願意為我去死。楚韻,說到底你還是在撒謊,你壓根就沒有你說的那麼愛我。”
聽到自己三年的愛,就這樣被傅庭州一句話否定,楚韻氣得心窩疼。
這一刻,楚韻比任何人都懂“真心喂了狗”是什麼感覺。
但楚韻,已經選擇了不再和傅庭州繼續耗下去。
她擺擺手,“ok,ok,好,傅先生,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做狡辯,就當我之前愛了一條狗,可以嗎?我沒有愛過你,我愛的是一條狗!”
原本,傅庭州還以為楚韻會在這件事上,跟以前一樣的和他大吵大鬨一頓,可是他錯了。
楚韻冷靜的可怕。
這讓傅庭州感覺,楚韻似乎真的不愛他了。
他有些不能接受。
“夠了,閉嘴!”
傅庭州有些不願意接受楚韻口中的話。
在他的記憶裡,楚韻分明一直都是柔柔弱弱,甚至離開他都不能在這個社會上單獨生存的人。
可是為什麼,現在的楚韻能夠這麼絕情?
楚韻不再說話,背靠著牆將頭扭過去,她吝嗇得甚至不願意再給傅庭州一個好臉色。
傅庭州也跟著沉默,在恍惚間,目光落在楚韻的臉上。
在暗黃的燈光下,楚韻溫柔的側臉像是蒙了一層薄紗,多了幾分朦朧的美感。
那一刻,傅庭州突然意識到。
他已經很久都沒有這樣細細看過楚韻了。
楚韻的眉眼很柔和,尤其是睫毛很長,在光下麵甚至能看到睫毛在眼瞼處落下一層陰影,像是日月潭。
傅庭州想不通,擁有這樣一雙含情眼的人,怎麼會突然之間不愛他了?
難道就因為逼她墮胎,這麼微不足道的小事?
“楚韻,你有多久沒給我做過飯了?”傅庭州冷不丁來了這麼一句。
楚韻一頭霧水,吃驚地微微張開嘴巴。
隨後,楚韻指著自己的胸口,臉上的嘲諷藏不住。
“我之前給你做的飯,你吃過嗎?你吃過嗎啊?哪一次不是你嫌棄的看都沒看一眼!
還有一次,你說你想吃我煮的麵,那會淩晨兩點多,我爬起來給你煮麵,煮好給你打電話,結果呢?
結果,這特麼是李唯兒和你打的賭,讓你深夜說想吃麵,賭我會不會起來給你煮!
我我現在想起來真是!”
楚韻越說,胸口疼得越厲害,眼眶裡含著熱乎乎的眼淚,但楚韻又咬咬牙,硬生生往上翻白眼,把眼淚憋了回去!
傅庭州不懂。
“不就是和你開了個玩笑,至於記這麼清楚?”
“哎哎哎,打住打住——s!”
楚韻連連擺手,做出拒絕的樣子,“傅庭州,請你不要再說著這種沒有腦子,隻會讓我惡心的話了!也許在你心裡真的不在乎,可是你這樣做,真的傷透了我的心!”
傅庭州發出一聲沉悶的鼻音,這一刻他能比任何人都清楚的感受到,楚韻的這顆心,已經不在他這了。
那是去了哪裡?是季晏禮那裡嗎?
很快,傅庭州坐實了猜想,心裡生出一股帶著醋意的窩火。
他決不能接受,一個愛他愛得要死的女人,轉身去愛上另一個男人。
可是在燕城,他傅庭州天不怕地不怕,卻唯獨怕季晏禮。
傅庭州冷靜下來,問道:“楚韻,你知道那天晚上,你為什麼會遇到那群流氓嗎?”
“因為他們是你的手下,你知道季總那天派我過來談合作,所以你故意的,就這麼簡單!”
楚韻一口氣快速說完,瞥了眼傅庭州。
傅庭州臉色難看,抓著輪椅的手臂青筋暴起。
他不允許,此時楚韻還在誤會自己,還站在季晏禮那邊為季晏禮說話!
“如果我說,這是季晏禮在背後指使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