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脖子乾淨沒。”
季晏禮挑起楚韻的下巴,細細查看。
倏地,楚韻感覺臉又燒又紅的,她抿唇,幾乎不敢抬眼看季晏禮的漂亮眸子。
將目光轉過去之後,楚韻又注意到了在遠處吹著海風的白香雪。
夜晚的風,將她的發絲吹起,她的肩膀不再似剛剛那樣張開,似乎多了幾分淒涼。
在某一瞬間,楚韻有些心疼白香雪。
被自己深愛的男人這樣對待,是一件很傷心的事情。
半小時後,遊輪宴的主辦方姍姍來遲,給季晏禮還有楚韻賠禮道歉。
季晏禮沒計較這事,開車帶著楚韻走了。
“司機怎麼辦?”楚韻坐在副駕駛上,目光微微倦起,看了眼季晏禮。
季晏禮淡淡回答:“給他提前下班。”
隨口聊了兩句,楚韻便不再說話了。
她低頭,注意到自己小腿上纏繞的一層紗布,盯著看了好一會兒。
這是季晏禮親手給她包的。
季晏禮為什麼要這麼做?
楚韻心裡亂成一鍋粥,不斷地想著,季晏禮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蹲下來給自己擦碘伏消毒,包紮傷口,難道他就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彆人怎麼看嗎?
要是今天有狗仔之類的,把這一幕拍下來,絕對會成為明早的爆款。
“你在想什麼?”季晏禮單手搭在方向盤上,這個點夜已經很深,馬路上隻會偶爾出現極少零星的車子,所以他的注意力,多半放在了楚韻身上。
楚韻旋即抬頭,有些愣住。
過了大約十幾秒,她才開口:
“季總,你今天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我抱進包廂,又在包廂裡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給我包紮傷口他們
他們說你閒話怎麼辦?”
這個問題,逗笑了季晏禮,“你感覺在燕城,誰有膽子說我的閒話?”
“也是。”楚韻又覺得,她這個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在燕城,的確沒人敢說季晏禮的八卦。
“季總,其實今天我遇到那幫歹徒之後,是白香雪她為了救我,把手上帶的戒指扔給了歹徒,還開了一張五千萬的支票。”
楚韻再三思量,終於把在心裡壓了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她實在是想知道,季晏禮對白香雪是什麼態度。
“她太蠢了,和以前一樣。”季晏禮看著前麵空蕩蕩的馬路,嗤笑搖了搖頭,“她總是很容易就相信彆人,總以為隻要有足夠多的錢,就能解決人生一切的問題。
剛剛那夥人,明顯就是想要殺人泄憤,她卻蠢的以為對方是要錢。嗬嗬,就算把支票給過去,他們也不會放人!”
聽著季晏禮一口氣說了這麼多,楚韻心裡突然有些五味雜陳。
這種語氣和態度,明顯就是在乎的。
要是不在乎,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瞬間,楚韻有些難受,她將車窗搖了下來,把頭探出去一些,任憑夜風吹打臉頰。
這樣,似乎能讓心情好受些。
“白小姐好優秀啊,這麼年輕就能賺這麼多錢,聽說這次回國,要在國內開珠寶公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