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
該死。
該死!
旋即,季晏禮積壓在心底的一股怒火被點燃,他一拳頭砸在冰冷的牆壁上,指關節瞬間腫了起來。
他站在之前楚韻站過的位置上,親眼看著傅庭州和楚韻抱來抱去,然後楚韻上了傅庭州的車,最後車子揚長而去,隻剩下一段尾氣。
季晏禮感覺喉嚨裡燒的火辣辣,一股惡心的感覺從胃裡泛了出來,他忍住沒吐,扶著牆深呼吸好幾下,才勉強站穩。
為什麼,傅庭州都做了那樣的事,楚韻還不走,還在跟他耗著!
這個蠢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要是害怕因為提出離婚,而被傅庭州報複的話,他季晏禮完全會站出來保護楚韻
可是楚韻,為什麼就是死活不願意從傅庭州身邊離開!
想不通,傅庭州那個垃圾人渣,到底有什麼好的,能讓楚韻卑微成這樣!
車裡,傅庭州和楚韻雙雙紅著一張臉,誰也不願意吭聲。
剛剛楚韻從樓上下來,正好撞上傅庭州居然蹲在單元口,二話不說直接就把楚韻抱了起來往外走。
任憑楚韻怎麼在他後背上打,怎麼掙紮,他都不鬆手。
快到車子前時,傅庭州的膝蓋突然疼了一下,讓楚韻抓住機會,一下子從他懷裡溜了出來,而傅庭州手快,不到三秒又把楚韻拉到了懷裡。
隨後又迅速拉開車門,把楚韻推了進去。
“傅庭州,你到底想要乾什麼!”楚韻抱著胳膊,剛剛因為劇烈的掙紮,這會她手腕又紅又腫,疼得厲害。
傅庭州冷哼,那雙斜長的眸子像是一把利刃,流露出一股刺骨寒意,他雙手緊緊握住方向盤,油門不要命地踩著,似乎要和楚韻同歸於儘一樣。
“我要乾什麼?我還想問問,你要乾什麼?”
隨後,車內再次陷入一陣熱烈的沉默,兩人的身上都冒著火氣,但誰都沒有再理會對方一下。
直到車子開進傅家,傅庭州一把拉開車門,直接把楚韻拽出來,扛到肩膀上,忍著膝蓋處傳來的劇痛,飛奔到了臥室。
“你剛剛有沒有看到什麼東西跑過去了?”正在低頭掃地的女傭,朝著另一個澆花的女傭問道。
“噓,那不是東西,那是把夫人扛在肩膀上的傅總。”
“啊?不是,昨晚傅總大半夜出去一直沒回來,難道就是去抓夫人了?”
“那當然了,這還用問?你看看夫人那樣子,鞋子都沒穿,至於去乾什麼了,不好說,不好評價。還是好好乾活吧,這年頭打工賺錢可不容易,要是被炒魷魚了,我都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工作。”
兩名女傭的竊竊私語被雲霞聽得一清二楚,她趴在另一個房間的牆上,眼珠子狡猾地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