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子濯,要怪就怪你自己。“
“鬱哥哥你說要保護我們,你就替我們死吧。”
說到最後兩個字已經帶上了濃濃的嫉妒和恨意。
1872在聽見名字的瞬間就叫道:“他是鬱子濯!”
葉知知同樣發出感歎:“他身上的東西好多,還有個厲害的人留下的護身印記。”
1872繼續震驚:“他是你爹師父的獨生子。”
“哇!他要死了。”葉知知對這個人是誰並不在意,目光灼灼地盯著:“那是什麼,那個彩帶係著的球球好好玩。”
1872意識到自己這樣說不行,它家崽太小了根本不懂這些:“知知,他是發現你爹魂燈微弱,特意出來找你爹的。”
葉知知頓時不樂意了:“他是來和我搶爹的?”
1872想到小崽對自己所有物的占有,趕緊換了個說法:“不,他是你爹的小弟!”
葉知知緩緩抬起頭,看向馬上要被鬼分食的男人,她慢吞吞地站起來,發出了來自靈魂的疑惑:“為什麼我爹這麼脆弱,他的小弟也這麼脆弱?”
話雖然這樣說,可是在葉知知心裡,爹是自己的,那爹的小弟也是自己的小弟,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彆人吃了?這是葉知知絕對無法容忍的事情。
葉知知看似動作很慢,實則轉眼間已經落到了鬱子濯的麵前,抓住了那隻咬向他脖頸處的鬼,因為那鬼是人的模樣,所以葉知知一拳把鬼腦袋錘碎,再把鬼撕成了兩半。
一場單方麵的屠殺就此展開,在1872嚴防死守中,葉知知勉強自己成為了一個有原則的好孩子,人形的鬼統統撕碎,妖獸模樣的抓住先嘗一口,好吃了就塞進兜兜裡,不好吃地撕碎。
鬱子濯躺在地上,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眼前的一切是他臨死前出現的幻覺,要不然他怎麼看到一個還沒有他腿高的小豆丁把那些陰魂追的到處逃命?
他懷疑那不是真的孩子,是什麼偽裝成小孩子模樣的邪修,正道修士哪裡有吃陰魂的,他知道這邪修在對付完陰魂就該來對付自己了,一時間也不知道死在陰魂嘴裡更輕鬆還是死在這邪修手裡更輕鬆,可不管哪一種,都已經不是他能選擇的了。
此時的鬱子濯彆說逃跑的力氣,就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來自背後的那一劍不僅傷了他的經脈,那劍上明顯淬了毒,他們還真是怕自己死不了。
鬱子濯看著邪修朝著自己走來的時候,用最後的力氣說道:“給我個痛快的。”
他以為自己聲音很大,說起來也很有氣勢,可實際上哪怕以葉知知的耳力也沒聽清楚:“1872他在說什麼?”
1872也沒聽清楚,說道:“可能在謝謝你救他。”
葉知知哦了一聲,蹲在鬱子濯的麵前戳了戳他的傷口:“1872你看那個人捅的好用力,都透了。”
1872看著鬱子濯的樣子說道:“知知你再戳下去,他要死了。”
葉知知哦了一聲。
1872說道:“你兜兜裡有一株紫色葉子紅色花朵帶鋸齒的靈幽草,有止血解毒的功效,你喂給他先把他的命保住。”
葉知知有些不情願:“可那朵花花很好看。”
1872覺得孩子還小要哄著:“他是你爹的小弟和寵物,就等於是你的,死了多可惜。”
葉知知覺得有道理,從兜裡找出了1872說的靈幽草,有些愛惜的摸了摸那朵漂亮的花花,這才不高興的把還帶著泥巴的靈幽草直接塞進了鬱子濯的嘴裡嘟囔道:“可彆死啊。”死了她損失就大了。
不知道是不是要死了,這一刻鬱子濯的五感格外敏銳,他聽見了眼前邪修那小孩子特有的軟糯聲音,震驚地瞪圓了眼睛,原來這不是活了幾千歲的老妖怪,還真是個小孩子?這個孩子是來救他,不想讓他死?
鬱子濯想告訴這個孩子自己沒有救了,讓她把自己的儲物戒拿走,那裡麵還有不少好東西就當他報答對方的救命之恩了,可是剛開口就被不知道什麼東西塞進了嘴裡,那東西又臭又苦又澀,他隻覺得眼前發黑好像見到他那不曾謀麵的太奶……
不過很快鬱子濯就發現有暖流在身體裡,不僅解了身體裡的毒,就連一直血流不止的傷口都止住了,還沒等他道謝,他就感覺有人拽著他的褲子,他的腿被提了起來,然後整個人被拖著走了……
鬱子濯剛想說再給他一刻鐘的時間,他可以自己動,他的頭就撞在了一處燒斷的樹乾上,他頭一歪整個人暈了過去。
葉知知單手拽著他的褲腿把人往小院子裡拖,在發現鬱子濯暈過去後,還扭頭看了眼:“1872你說我爹為什麼要養這麼弱弱的東西?”
親眼看到哪怕麵對諸多鬼的撕咬也保持清醒戰鬥到最後一刻的鬱子濯被撞暈過去全程的1872沉默了下,果斷說道:“知知我們要尊重彆人的愛好。”
葉知知長長歎了口氣,充滿了對她爹的無奈:“好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