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高鐵一路向北。
天氣越發寒冷起來。
北國的春天已經到了,但冰雪消融後的氣溫,反而會讓體感溫度變得更加寒冷。
特彆是越靠近東北地區,體感溫度就越低。
他一路上轉了一次車,就在山海關轉車。
沿途經過很多城市,雖然隻是匆匆一看,但是他的鑒定麵板,可以看到周圍16公裡範圍內的信息。
這也是江淼前段時間,發掘出來的另一種使用方式,隻要閉目養神,集中精神向四麵八方發散思維,就可以讓鑒定麵板主動維持最大範圍的信息收集。
當然,這種方式是沒有辦法瀏覽信息的,因為大腦承受不住如此龐大的瞬間信息衝擊,隻能事後進行二次複盤。
如果是汽車上,江淼不會使用這種放空心神的方式獲取信息,因為這會使他暫時性沒有辦法觀察周圍的信息,從而無法及時發現潛在的風險。
但是在高鐵上,則不一樣。
高鐵本身出事故的概率很低,而且他上高鐵之前,就查看過所搭乘的高鐵詳細信息,確認不存在大問題後,他才會搭乘這一列列車。
這一路上,他收集了龐大的信息。
這些信息包含了車上每一個人的活動信息、他們攜帶各種物品、經過路線的地下地層。
對於其他乘客的信息,江淼沒有瀏覽,畢竟他又不是偷窺狂。
他重點關注的信息是地下岩層的信息,畢竟這是以高鐵上為中心線,形成的一個半徑16公裡的切麵。
粗略查看之後,他發現不在少數的礦產資源。
除了常見的礦物,還有三處價值比較高的礦層,一處是大彆山西北邊緣山地發現的,處地下930~970米深度,是一條鉬白鎢礦脈,鉬和鎢的含量非常高,單單是掃到的範圍內,就蘊含著470噸鎢和109噸鉬。
一處在山海關附近的山地地下,深度在1425~1444米之間,是一條方釷石礦脈,除了含有不在少數的釷元素,還有少量的鈾元素,以及大量的稀土元素。
最後一處,就是在他前往哲裡木市的家園縣途中,在三家子鎮東側的公路下方,深度大約在1279~1301米左右,是一條鉻鐵尖晶石礦脈。
對於最後一條礦脈,由於距離目的地非常近,他便讓人開車在周圍逛了一圈,發現這條礦脈非常大,如果全部開采出來,可以提煉出740萬噸鉻。
隻可惜埋藏深度太深了。
就在江淼快抵達庫倫鎮的時候,又在附近沙漠裡麵,發現一條金銀複合礦脈,而且這條礦脈埋藏深度還不算太深,大概隻有350~410米左右。
這條礦脈的金含量為44噸,銀含量為276噸,而且礦物品位挺高的。
在寒風瑟瑟中,江淼一行人開車前往庫倫鎮北麵的養畜牧河,這條河也是阻隔塔敏查乾沙漠南下的重要河流,也是家園縣的主要河流。
車隊經過庫倫鎮,拐彎向北行駛了17公裡左右,就看到了河水非常淺的養畜牧河。
過了養畜牧路的公路橋,江淼就看到了大片的農田和民房。
這條養畜牧河,可以說是家園縣的母親河,全長112公裡,流域麵積為825平方公裡。寬處達200米左右,窄處約30米。
該河是常年性的河流,主要靠泉水彙集而成,有胡吉爾河、查乾河等支流,年平均流量11億立方米,結冰期達4個月左右。
路過民房區,不知不覺,漠南分公司的臨時基地已經遙遙在望。
隨著車隊抵達。
皮膚有些乾裂的呂偉斌,小跑著來到江淼麵前:“老板,歡迎來到漠南分公司。”
“辛苦了。”江淼已經感受到了哲裡木市三月份的烈烈寒風,又乾又冷,還夾雜沙粒,吹得臉龐刺痛,特彆是對於他這個南方人而言。
呂偉斌趕緊帶著他和黎子軒等人向基地裡麵走去:“老板,外麵風沙大,我們到裡麵休息一下。”
這個基地並沒有在庫倫鎮附近,而是在距離鎮城17公裡的北部,不遠處就是養畜牧東嘎查,這村子的民房沿著公路分布,呈長條狀分布。
而漠南分公司的基地,占地麵積500畝,目前使用了100個集裝箱房,拚接成為三個區域,分彆是辦公區、員工宿舍、設備倉庫。
基地外麵使用水泥柱和鐵絲網包圍起來。
進了一間集裝箱辦公室。
呂偉斌粗略給他介紹了一下情況:“老板,目前漠南分公司除了我帶過來50人,又在冀省招聘150人,在哲裡木市本地招聘70人,在東北也陸續招聘80人,總員工人數為351人。”
緊接著,漠南分公司經理劉治本攤開一張家園縣的詳細地圖,上麵已經用紅線圈起了一大片區域,他指著那一片區域解釋起來:
“老板,這就是我們和當地達成的合作協議,一共是35萬畝,具體範圍在庫倫北部坨甸區的南沿,海拔250米至300米之間,呈東西條狀走向。”
“這片沙漠名為塔敏查乾沙漠,在家園縣境內長約60公裡,寬約5公裡,總麵積280平方公裡,橫跨六家子鎮、茫汗蘇木、額勒順鎮、庫倫鎮四個蘇木鎮。”
江淼目光微微閃爍:“280平方公裡?不應該是42萬畝嗎?”
劉治本笑著解釋起來:“是這樣的,因為當地在這片沙漠的邊緣,開發了兩個景區,分彆是塔敏查乾沙漠景區和銀沙灣景區,加上公路橫穿而過,這一部分就裁掉了了7萬畝左右。”
聽到劉治本的解釋,呂偉斌又說起前段時間,剛剛過來探路時的一件事:“說起這個,本來我一開始去八氏縣的談合作的,因為那邊的古寶圖沙漠麵積更加龐大,大概有150萬畝,隻可惜那地方被列為國家4a風景區,當地對於我們的投資項目,有些猶豫不決。”
“沒關係,明年他們會做出正確選擇的。”江淼笑著搖搖頭。
畢竟要改變一個4a級風景區的使用性質,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推動的,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做到的。
家園縣這邊的兩個景區,則是他們當地自己搞的小景區,因此就算是改變整個塔敏查乾沙漠的用途,也無關緊要。
畢竟這地方本來就是沙漠,而不是沙地,再壞也不能壞到哪裡去。
因此家園縣才敢批給海陸豐公司35萬畝沙漠。
江淼繼續問道:“承包價格多少?承包年限多少年?”
“每畝每年50塊錢,30年期限,當地保證不提價,合同已經簽好了。”呂偉斌回答道。
對於這個價格,江淼微微點頭,他之前調查給哲裡木市的土地承包費用。
比如哲裡木市的仆人縣的沙漠治理工程,每畝承包費用約為90元年;而開魯縣小街基鎮的重度沙化草原治理項目,底價為60元畝年。
看清楚,這是當地發錢給承包人,用於治理沙漠沙地的費用,而不是承包人給當地。
而漠南分公司圈的地,那是流動沙漠和半流動沙漠區,而不是當地的儲備耕地、儲備草地。
當地一開始,也以為海陸豐公司是來做沙漠治理工程的,就表現的非常冷漠,畢竟這種掏錢的事情,就是當地村民牧民的收入來源之一。
直到呂偉斌說是來承包沙漠開發農田的,當地才變得熱情起來,特彆是聽到要承包幾十萬畝之後,他們就更加熱情了。
畢竟35萬畝沙漠,哪怕是每畝每年50塊錢,也是每年1750萬元收入。
“設備來了多少?”
劉治本回道:“三一重工第一批設備在兩天前已經到位,大概有一半的設備,剩下的會在月底之前送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