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腦海中閃過念頭,接著又看見身後的**個兄弟全都倒在了地上,三丈外的院門也被重新關上,一根圓木頂住了門栓。
「彆動,刀可不長眼睛。」
侯三剛要回身反抗,卻發現自己的脖子不知何時架上了一把寒氣滲人的環首刀,逼得他的身子一下子給僵在了原地。
周興向身後的楊清問道:「府君,
此賊如何處理?」
「打暈了捆在一旁,等料理了剩下的歹徒再來審問此人。」楊清看著不斷晃動的院門說道。
「諾。」
周興一記手刀將侯三打暈在地,旁邊的護衛立刻將其拖往柴房綁上。
這一下變故突起,讓院外的群盜大吃一驚,眾賊反應不及,隻得眼睜睜看著衝進院裡的弟兄被人襲殺。
聽到裡麵傳來聲聲慘叫,張渠帥驚怒交加,知道行動已被發現,索性抽出長刀指著呆在院門外的幾名強人吼道:「爾等給我把門撞開,其他人翻牆進去殺死所有人。」
院牆還沒有一人高,這些強人又是做慣了殺人放火的,翻越這般矮牆實乃易事,遂哇哇亂叫衝了上去。
隻是事與願違,楊清早已在牆後布置有弓弩手,就在侯三被拖進柴房之時,嶽昭等六名弓弩手忽然從牆後起身張弓架弩,施放箭矢。
嗖嗖聲響,衝的最快的幾名強人當即被弓弩射殺,其他人不是嚇得趴在地上就是退了回去。
不過嶽昭他們可不會讓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連著放了三波箭,群盜又折損了近十人,其中就包含撞門的幾人。
「渠帥,某看這不是才驚醒了楊清一行人,而是他們早有準備,不然不會這麼快有弓弩手埋伏在裡麵。」範先生眉頭緊鎖,心中大亂,萬萬沒想到十拿九穩之人竟然會出了這般差池。
「弓箭手,給我射死他們。」張渠帥不接話,指著帶來的僅有的幾名弓箭手怒吼道。
此刻他的心在滴血,自己帶來的兄弟片刻之間竟已折損了一半,而裡麵的人卻毫發未損,這筆買賣簡直是虧到家了。
「外麵的賊人聽著,立即繳械投降,否則本官要爾等頃刻之間粉身碎骨。」楊清見穩住了局勢,遂向院外喊道。
範先生不甘心地建議道:「張渠帥,事已不成,我們撤吧。」
他知道今晚的行動先機已失,己方隻剩下二十幾人,是攻不下這座有十幾人防守的院落的,更何況他曉得楊清手下的人不僅個個都是身手不凡的精銳,而且隨身所帶的刀劍弓弩俱是精良器械。
不說打不贏人家,若是在此地再待一會兒,就連剩下的這些人也有可能折進去。
「撤?某死了這麼多兄弟,你現在給某說撤?」張渠帥吼道:「放火進去,去其他人家抓來人質,某不信姓楊的不出來。」
「我的渠帥,人家本來馬上就要打殺出來,現在是我們要跑啊。」範先生頗為無語,這廝到底搞沒搞清楚狀況啊。
「既然爾等冥頑不靈,那就彆怪本官心狠手辣了。」楊清見外麵沒人回應,也就失去了耐心:「眾人聽令,衝殺出去,擒殺賊首。」
周興聞令命人打開院門,率眾人殺了出去。範先生見狀,趕緊腳底抹油向東逃去,等那張渠帥反應過來,人已奔至十丈外。
「姓範的,你這***。」
張渠帥指著範先生的背影怒吼一聲,但立馬省悟過來,見手下人確實抵擋不住,也領著左右心腹向東麵逃去。首領跑了,其他強人也無戰心,當即作鳥獸散,各自奪路而逃。
周興一刀砍死了落在最後的強人,還欲率人追趕,忽聽身後楊清喊道:「德茂,黑夜之中,窮寇勿追。」
眾人這才止住了腳步,收兵回院。